第17章 侍寝
“你这脚底生风，倒是快得很。好了，让她吃了药睡一觉，明天晚上再让她美美地妆扮，记得让她穿自己的衣服来。”
“你运气不错，最近夫人淘汰了几位陪嫁丫头，世子偏偏选中了你。”江妈妈增补道。
明珠虽然谢谢江妈妈的资助，但心中却是五味杂陈，坐在床沿，望着窗外沉思。
这件衣裳本是为她准备的，如今司琴却无辜受累。
司琴向来隐忍，从不与人争执，但她不经意间冒犯的人又岂止一二。
她似乎察觉到了明珠的忧虑，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反过来慰藉明珠。
明珠外貌上装作释怀，实则内心波涛起伏。
这一夜，她和衣而卧，背对着司琴，脑海中思绪万千，一夜无眠。
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明珠便因担忧司琴的身体，早早起身，默默肩负起司琴的那份活儿。
作为二等丫鬟，虽然不必贴身伺候主子，但烧水、扫地、跑腿等杂务依旧繁重。
之后，她还得去服侍秦婉欣。
幸亏夫人一大早就出了门，这让明珠得以抽出时间，帮司琴忙活了一个上午。
未及正午，秦婉欣带着满脸的自得返回府邸：“成了，别忙了，进来。”
即即是在谈论闲话，秦婉欣也不愿跟下人一同站着，有失身份。
原来，早晨江妈妈便已悄无声息地去了京城各大医馆之间，查阅纪录。
昨晚的奇毒，唯有府中金氏曾有购置的纪录。
此消息一出，屋内的气氛马上变得凝重。
众人皆知，国公夫人与秦婉欣之间素来反面，而秦婉欣此次行动，显然是有备而来。
她不仅请来了医馆中最有声望的医生，更手持那件藏毒的衣物，率领着一行人马，气势汹汹地闯进了国公夫人的庭院。
阳光下，那件衣物上的毒痕清晰可见。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质询，国公夫人最终只能以身体不适为由，闭门不见。
明珠适时地靠近秦婉欣，“恭喜夫人，那位平日里趾高气扬的对手，终于也有了消停的时候。这样一来，沈氏的小少爷也能平安无事地出生了。”
秦婉欣闻言，眉头微微蹙起。
虽然她对国公夫人的尴尬感应一丝快意。
但沈氏新添的男丁，未来可能成为她在府中职位稳固的一大障碍，特别是在子嗣继续的问题上。
似乎看穿了秦婉欣的心思，明珠连忙增补道：“主母有所不知，与沈氏那小少爷相比，二少爷才是真正的难题。他身为嫡系，国公夫人对其痛爱有加，诸多利益总是先紧着他，就连世子也无法与之相比。”
说着，明珠又悄然贴近秦婉欣，压低了声音，“夫人，即便您未来诞下子嗣，没有世子爷，国公夫人恐怕也会倾向于让二少爷继续爵位……”
这个明珠，真是个心思细腻的丫头。
只可惜，她的身世限制了她的前程。
如果可以，她何等希望明珠是亲姐妹。
想到自己与兄长血脉相连，性格相似，却为何他在人前总能行事坚决，赢得一片赞誉，而自己却经常被贴上心狠手辣的标签。
府中，兄长的宠姬占据了三座庭院，而自己，为何不能有子寒？
“你做得很好，未来我若能掌管家务，定让你成为府中的管家！”秦婉欣的话语中充满了肯定与期许。
这一天，对于德惠院来说，是个好日子，从午时开始，院内上上下下的人都获得了赏赐。
司琴因劳累太过，休息了半个时辰才勉强能够行走，明珠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搀扶着。
随着明珠越来越能干，江妈妈的面容也不自觉地柔和了许多。
夜幕降临，明珠准备前往侍奉。
白昼里的辛劳让她连饭都顾不上吃一口，她换上了初见墨谨言时的那袭衣裙，轻手轻脚地推开他的房门。
屋内，墨谨言正吟诵着昔人的诗词，见到明珠，他的脸上立刻绽放出笑容，拉着她坐在榻边。
墨谨言通过多方查证，确认明珠的配景并无任何不妥之处。
尽管外界偶尔会有人说姜家女子早在荒年就死了。
但那些没有凭据的推测并不能动摇他对明珠的信任。
“你如今已是名正言顺的通房，未来若能怀有身孕，便能正式封爵为妾室，甚至有希望获得更高的职位。”墨谨言的话语温柔。
奇怪的是，尽管明珠与世子频繁相处，却一直没有好消息。
“我不会让你受到任何委屈。”
明珠温顺地依偎在墨谨言的胸前，“多谢世子爷怜爱。”
“爷，让奴婢为您侍寝吧。”
明珠突然的主动让墨谨言感应既新鲜又有趣。
看着眼前这个机敏的小丫头故作成熟的样子，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愉悦。
两人间那份无需言语的默契，墨谨言完全信任明珠，任由她部署。
进府前夕，明珠曾悄然探访那烟花柳巷，不是为了寻欢，而是为了学习那些风月场中的手段，只为在墨谨言这位从不涉足风月的男子身上，让他感受到别样的温柔与新奇。
正当情感愈发浓厚之时，明珠突然欲起身离去。
然而，墨谨言又怎会轻易放她走？
他轻轻一拽，力道恰到利益，两人顺势跌入床榻柔软的怀抱，墨谨言顺势居于上方，指尖在明珠细腻的腰侧轻轻游走。
“你这丫头，是在故意惹我生气吗？”
墨谨言的话语中带着笑意，随后他徐徐俯下身，黑发滑落，轻柔地拂过明珠的肌肤，激起一阵战栗。
明珠在这温柔的攻势下彻底放松，卸下预防。
……
晨光破晓，墨谨言望着身旁熟睡的明珠，心中满是怜爱，不忍心打扰她的美梦，于是他轻手轻脚地起身，开始了每日清晨的锻炼。
尽管身为权贵，他深知每一步的乐成都离不开脚踏实地的努力。
约莫半个时辰，明珠悠悠转醒，意识到时间紧迫，她迅速整理好衣物，急遽返回德惠院。
临行前，她心思细腻地取走了衣带的一端，故意遗落在床，希望这小小的物件能在墨谨言心中激起涟漪。
秦婉欣有身之事，背后隐藏的谜团重重，正如周通房所言，谁能诞下宗子，往后的日子就无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