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圆房夜
见状，墨五小姐瞬间方寸大乱，摆手说了几个不行。
“这如何能收？救命之恩都无以为报了。”
“我给恩人倒是做了绣鞋，请恩人收下吧。”
明珠牵起了墨五小姐的手：“您误会了，我们有求于女人。”
想要当姨娘报仇，那得好好笼络下人，银子是最不能少的。
一直赏钱也不行，必须要有来钱的路子才行。
“墨五小姐你来管账，我和司琴来出钱，由阿昌出头。”
说着，司琴拿出了提前准备的契书，明珠四成、司琴三成、阿昌二成，剩下的一成给了墨五小姐。
恩人能信任自己，墨五小姐只觉谢谢涕零。
不外是做账，竟也能获得一份利。
闲聊片刻，几人把契书各自收好，计划离别。
墨五小姐犹豫许久：“恩人慢走，如有时间，帮我看看小妹。”
明珠颔首允许下来，倒没想到国公府中另有墨五小姐牵挂的人。
为了不让郡主怀疑，两人脚程加速。
明珠身子较差，有些气喘吁吁。
暗处，一个侍卫猛的把佩剑抽出。
脚步声遮掩了佩剑拔出的凌厉声。
“是谁？”墨谨言沉声。
侍卫跪下：“是夫人的丫鬟明珠，刚跑过来，应该没有听见。”
墨谨言的眉头皱起，情绪不悦。
明珠入府并没有多长时间，但变数却是最大的。
嘱咐暗卫再次视察，墨谨言才继续和游商说话。
“爷，女子一旦服下此药，就会在梦中欢好，用酒送服，绝不会让人起疑。”
和王府结亲真是无奈之举，他后院的通房也有各方势力，墨谨言从不敢碰。
“错梦”一出，全部迎刃而解。
“此事不得外传，但凡有人得知此时，你的脑袋就该搬迁了。”
“女人，世子把暖情酒送来了，换身衣裳就到。”侍从把酒递出。
明珠一心想着复仇多年，一眼就看出这是鸳鸯壶。
见状，明珠的心莫名安宁。
她并不是天生低贱，也理想着灼烁正大被娶进门。
但家仇阻挡眼前，一切都只能弃捐。
看来，这是世子的花招。
圆房最是应该，明珠想着是越晚越好。
明珠轻笑一声，欢喜的进去通报。
“认真？”
秦婉欣满脸欢喜，叫人进来沐浴易服。
轻抬玉臂，秦婉欣有些漫不经心。
“今晚明珠守夜。”
明珠不悲不喜的颔首应下，伺候秦婉欣把罗裙穿好，很是规则的在门口站好。
片刻，世子进了院子。
面对明珠时总冷漠粗暴，但今儿脸上挂着微笑，给人东风自得之感。
没叫人伺候，两人进屋关门，只有明珠把门口的一盏小灯点亮。
贴着门，屋内两人的轻语传出，秦婉欣被世子哄着喝下了鸳鸯壶里的酒。
原本以为今天就这样了，但屋内的床塌吱呀吱呀的响了起来。
和试婚那日相比，是越发太过。
所以她错了，她只是个试婚丫鬟，怎能奢求世子真心？
劈面的油灯亮起，司琴给明珠扯了个鬼脸，急遽灭灯。
虽然司琴不解，但知道明珠格外在意。
这样只希望明珠会好受些。
明珠皱眉，想到司琴，又想到江妈妈的女儿。
明珠脸色突然变了。
差池，今日说了秦婉欣来了月事啊！
察觉到了差池劲，几度明珠都想要推门而入。
但不管谁是算计的人，她都无法把小命保住。
也罢，报仇要比男人的心更为重要。
想到这里，明珠稳下了心神，开始在心里数着八岁时一个又一个在自己身边倒下的亲人。
一夜无眠。
思过堂里的娇纵，只是随意的逗弄宠物。
翌日，小厮早早的来叫墨谨言。
离开时，墨谨言精神奋起，昨夜应很是温存。
明珠来不及思索，屋里的秦婉欣开始喊人进去伺候。
“慢着，世子昨夜厮闹未曾叫水，世子夫人想来很是疲惫，我们是国公夫人叫来伺候的。”
话落，这些人鱼贯而入，跪下穿鞋梳头，颇为尊敬。
说着是伺候，实际为了检察落红。
秦婉欣葵水来了，他们自会满意。
被人摆弄秦婉欣很是不悦，但人是婆母的欠好发作，她讥笑了两句后作罢。
“还站着干什么？煎坐胎药来。”
明珠领命离开，从妆奁里翻出药包，忍着全身酸痛去熬药。
除了江妈妈手下眼线的喜悦泰半消散。
她虽然没有交付真心，但依旧觉得愁云昏暗。
应是身子托支付去一时迷恋，这段时间过了就好了。
药被熬好，那众人也离开了，只剩下秦婉欣独自抹泪。
这群人来的目的她心知肚明，但她记得母亲对她的规劝，只能忍下。
“请夫人恕罪，是奴婢没有管教好。”
江妈妈已经知晓自己女儿的错误。
王妃本想让她多留几日，是她执意赶回请罪。
“和你无关，起来伺候我吃药吧。”
话落，秦婉欣挥退了明珠。
明珠留有心眼，悄无声息的绕到后窗。
秦婉欣懒散的声音传出：“一会儿妈妈把子寒请来，既已圆房，那往后生下的孩子是谁的不重要。”
“夫人，您另有葵水。”
“我差点忘了，昨日圆房，葵水倒是把处子血顶了，也罢，就过几日吧。”
“哦，对了，去看看坐胎药有无差池？”
“刚刚已经检察药渣，煎的不算好，但无差错。”
“既如此，明珠也可以用。”
屋里，云淡风轻的二人闲聊；屋外，明珠冷汗直流。
幸好她没在这里错了心思，江妈妈居然还精通医术！
“奴婢见过夫人。”
“坐，赏！”
秦婉欣抬手一挥，众丫鬟一拥而上，给每个通房看赏。
脱手阔绰的夫人，众人皆喜。
明珠端着那尊金佛在金梦宁面前跪下。
和贱婢说话可是会折辱身份的，所以明珠代庖。
“听说所有通房只有金通房有幸侍奉过世子，这是夫人特意赐下金佛，希望您可以早日诞下金童。”
金佛是用纯金子做的，通房们大多身世寒门，这辈子都不敢去想拥有这尊金佛。
“夫人不是善妒之人，虽世子痛爱，但也会劝说世子去各家坐坐，但金通房为先。”
也不知什么原因，最近半个月，抛开秦婉欣来葵水的两日，世子天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