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少来可怜我
陆时鸢冲已往,张开双臂挡在祁政身前,一脸天不怕地不怕的心情。
“你们禁绝欺负他!”
小太监们你看我我看你,嚣张的笑着:“你算什么,管得着吗?”
“今天是中秋家宴,你们难道想让陛下知道你们在这里欺负世子吗?”
提到陛下,他们的心情都不怎么好。
究竟这些只是最末等的小太监们,自然是不敢招惹暴君的。
或许是看到陆时鸢凶恶的眼神,他们也不想招惹是非,竟吓跑了。
陆时鸢松了一口气。
“你没事吧。”陆时鸢伸脱手,阳光照在她的头顶,为她镀了一层金光。
祁政心脏漏了一拍。
看到这一幕,竟感受面前这小娃娃像个拯救人间苍生的仙人一般。
他如泥潭一般的人生也值得拯救吗。
赶走小太监之后,陆时鸢又让春雪和梦桃守在别处。
他知道祁政自尊心强,尤其不喜欢自己的伤处被太多的人知道。
从前祁政就格外爱逞强。
受了天大的伤都不愿意说出口。
每次都是陆时鸢自己去视察清楚事情才去慰藉祁政。
他向来不愿意展示自己的痛苦。
“那些小太监为什么这么对你,幸亏你也是燕国的皇子。”陆时鸢的秀眉皱在一起。
祁政抓着她的小手站起来,手心感受一股柔滑且冰凉的触感,就像是摸着一块上好的玉佩似的。
祁政低头看着陆时鸢的手,看她的样子不像是过得很好的生活,手到底是为什么这么好摸。
“不用这么体贴我,我们又没有任何关系,小孩,我会觉得你对我有意思。”祁政半弯着腰,笑眯眯的说。
祁政生的俊美,还比同龄人要横跨许多,笑起来的时候绝美,像蛊惑人心的妖怪。
“少来,只是可怜你,谁让你过得这么狼狈。”陆时鸢不由分说的拉过他的手臂,拿出一罐膏药给他上药。
祁政听着她的话,眸光一黯,仔细地盯着陆时鸢的笑脸。
粉嘟嘟的,有一种很好捏的样子。
实际上,他也真的这么做了。
祁政上手之后才反映过来。
可是她的手已经捏上陆时鸢的小脸了,你还别说这手感真的很好,令他爱不释手。
陆时鸢震惊的看着他。
祁政是不是疯了。
她认识祁政这么久了,照旧第一次见到他这个样子。
祁政该不会是疯了吧。
“喂,很好捏吗?”陆时鸢不悦的拍掉她的手。
祁政悻悻的缩回去,心情是一如既往的淡漠,似乎适才的事情不是自己做的一样。
“我不疼,把你的药膏拿回去。”
陆时鸢一把拉过他缩回去的手,上药的行动又加重了一些。
“逞什么强,那么多人欺负你,难道不会还击?”
祁政冷笑:“还击,只会换来更大的羞辱。”
他阴阳怪气的看着陆时鸢,“不外你和怀桑关系那么好,肯定不会有这种忧愁吧。”
陆时鸢一噎,她知道祁政是什么意思。
因为现在欺负祁政最厉害的人就是怀桑。
“怀桑心眼不坏,就是太娇纵了,你要是不喜欢她可以躲着她,适当的服软让自己没有那么痛苦。”
祁政一怔,这话说的格外熟悉,从前长公主也对他这么说过。
难怪觉得耳熟。
祁政用庞大的眼神看着陆时鸢,他眼神幽深,嘴里的话闷了许久,终究是没说出口。
“那我以后走投无路,能去侯府找你吗?”
“虽然可以,横竖你住在质子院,我们随时能晤面。”陆时鸢热心的说。
祁政其实是没想到陆时鸢会允许。
不外这波装可怜很到位。
春雪从远处走过来,福了福身:“见过世子,宴会快要结束了,您该回去了。”
陆时鸢把药膏塞到祁政的手里,揉了揉他的脸,习惯性的说:“乖,那我先走了。”
陆时鸢走远,没有感受到任何的差池劲。
反倒是祁政神色严谨,怔然的看向陆时鸢离开的偏向。
“祁世子,您和我们说过的,那个银子……”适才欺负祁政的小太监们又折返回来,邀功似的伸脱手。
祁政拿出腰间的荷包,扔给他们几锭银子,“体现的不错,下次还找你们。”
显然,适才的一切都是演的。
第二日。
陆时鸢临走之前去见了太后。
她进去的时候不止是太后在里面,另有扶桑。
扶桑是先皇第十子。
在公主里面排行老五,加上已逝的三位公主,也算得上太后的心头肉。
只是她很早嫁为人妇,生活的也平淡如水。
太后一见到陆时鸢就格外兴奋,立刻招手:“乖囡囡快过来吧,等你很久了。”
陆时鸢一笑,马上抬脚走已往。
扶桑是第一次见叶幼薇,马上好奇的看已往,见她和太后那么亲密,她没有一点嫉妒,反倒是笑着问,“这是哪家的小娘子,竟得母后如此喜爱。”
“是侯府的四娘子,和鸢鸢儿时很像,都是那么的灵巧。”
陆时鸢看着自己曾经的妹妹,她和扶桑也很久不见了。
扶桑结婚之后,和驸马相敬如宾,只是因为常年没有子嗣,一直都是她的心病。
【这小娘子简直和皇姐小时候挺像的,也难怪母后会喜欢。】
【不外母后说什么和皇姐一样灵巧,皇姐小时候见人打人,我就被打了好频频,可真不算是灵巧啊。】
陆时鸢汗颜。
没想到扶桑的心声全都是说她的。
“对了,你和驸马的情感如何,肚子有没有消息?”太后问到他们的情感问题。
孩子一直都是扶桑和驸马的心病。
“这个……”扶桑一脸尴尬。
太后一看她的心情,立刻就明白了。
她苦口婆心的劝:“你和驸马这么多年,要是没有子嗣,这怎么行,文武大臣该说你们了,要实在不行你让驸马纳个妾也不是不行。”
“不行,绝对不行!”扶桑一听,马上慌了,“母后,我不想和此外女人共享驸马。”
陆时鸢看到这里,心中无限感伤。
她都忘记了以前是怎么允许赵云归纳妾的了。
贵为公主,是绝对不愿意和此外女人共享良人的,她其时允许赵云归是因为太爱。
如今看来,真是讥笑。
赵云归配不上她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