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他力不从心
“哎，我的溪悦，你的身份特殊，我不得不谨慎行事，以免惹来无谓的蜚语蜚语。你得相信我，我和她之间，真的没有任何瓜葛。”
戚陌然边说边坐到傅溪悦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目光中满是深情与疼惜。
“谁让你当初嫁给了我兄长，这事又能怪得了谁。”戚陌然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无奈。
“你现在还提我嫁给你兄长的事？那时我是别无选择，若有其他出路，我又怎会愿意？”
傅溪悦话音未落，泪水已在眼眶中打转。
她推了推戚陌然，声音哽咽：“你若心中始终有结，那我们也就此作罢。”
话音落下，一行清泪沿着她的脸颊徐徐滑落，那梨花带雨的模样，让戚陌然心痛如绞。
“你这样说，比针扎我还难受。我怎会怪你？你所蒙受的苦楚，我感同身受，否则我又怎会宁愿将你的孩子视如己出，疼爱有加？”
戚陌然紧紧拥住她，耳语般温柔地低语。
这个被他拥在怀中的女子，是他同父异母兄长的遗孀，两人曾情投意合，却因兄长的介入，她只能成为他的嫂子，永远留在了他心灵最深处，成为一道无法触及的伤痕。
哥哥离世的阴影，如同一片挥之不去的乌云，笼罩在傅溪悦与小侄琛儿的心头已逾一年之久。
在这漫长的日子里，戚陌然内心深处对傅溪悦的深情愈发浓烈，却碍于王府的显赫名声与家族尊长们顽固的阻挡声浪，不得不将这份情感深埋，选择与柳兰昭结为伉俪。
戚陌然深知，要为琛儿的未来铺设一条更为宽广的门路，就必须提高他在王府中的职位。
于是，他巧妙地部署了一场认母仪式，让年幼的琛儿正式拜柳兰昭为母。
这一举动不仅温暖了孩子的心房，也为他未来能够名正言顺地迎娶傅溪悦预留了余地。
戚陌然自认对柳兰昭已尽到了身为丈夫的责任，而他的心，始终只为傅溪悦跳动，他人再难触及。
面对傅溪悦的不安，他温柔地解释：“你若质疑我心中是否只有你，那即是多虑了。我心所系，唯你而已。正因如此，我视琛儿如亲子，且与柳兰昭之间，从未有过半分逾越。”
戚陌然的眼神坚定，声音柔和而充满诚意，“从一开始，直至现在，我的世界里，仅你一人。”
傅溪悦轻柔地围绕着戚陌然的腰肢，声音细若蚊蚋：“我信你，只是心中难免酸楚，见你与她人琴瑟和鸣，我便只能躲于此处。每当念及你已是她的夫，琛儿口中的娘亲，我的心便如被针刺般疼痛。”
戚陌然紧握她的手，眼中闪烁着迫切的光线：“放心，不久之后，你将成为我明媒正娶的妻子，那一刻已近在咫尺。况且，柳兰昭现不在府中，我们无需再避人线人。”
望着怀中曾遥不行及的梦中人，戚陌然心潮澎湃，手不自觉地抚过她柔软的发丝。
傅溪悦非但没有抗拒，反而斗胆地环上了他的颈项，这回应让戚陌然的热情越发高涨。
他低头，深深印下一吻。
情感的洪流最终将两人卷入了床榻的温柔乡。
“这一刻，我亦期盼已久。”
傅溪悦热情回应，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线。
正当激情燃烧，衣物散落一地，戚陌然满怀激情地在她每一寸肌肤上烙印下炽热的吻，情绪逐渐到达沸点。
然而，正当一切看似水到渠成之际，戚陌然的神色却突然变得阴郁，一股难以言喻的挫败感涌上心头。
是他，力有未逮？
这怎么可能？
戚陌然暗自鼓劲，但现实却残酷地揭示了一个他尽力回避的事实.
他的身体似乎并不如愿听从指挥。
“怎，怎么回事？”傅溪悦猛地从迷离中惊醒，满面困惑地望向他。
“没事。”戚陌然低声慰藉，再次实验，内心却如排山倒海，绝不宁愿宁可就此认输。
然而，努力的结果依旧令人沮丧，他眼神中的失落与傅溪悦充满期待的目光相遇，那种挫败感险些令他窒息。
他的思绪飘回与柳兰昭的那次对话，心中暗自惊疑，难道那不经意间的话语竟一语成谶？
戚陌然的行动戛然而止，傅溪悦一脸无辜地望着他，他咬紧牙关，试图再次拉近相互的距离，重燃那份亲密。
但戚陌然却轻轻避开了她的靠近，一脸茫然地望着她，似乎迷失在了自己的思绪中。
随后，戚陌然猛然起身，开始穿衣，傅溪悦惊讶地望着他这一连串突如其来的举动。
他尴尬地解释：“歉仄，我们不能如此马虎，我必须对你卖力，这样做是差池的。我必须等到能够堂堂正正迎娶你的那天，你是我的挚爱，我不能如此轻率地看待你。”
傅溪悦愣住了，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正当她欲言又止，戚陌然却已准备离开。
她回味着适才的一切，心中五味杂陈。
她并非不通世故的深闺女子，对戚陌然的心情并非无动于衷。
终于，她忍不住开口询问：“你，该不会是……有问题吧？”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有问题？”
戚陌然连忙辩解，却发现傅溪悦的眼神中满是不信与不屑。
“这话或许能骗过别人，但我怎会轻易相信？你这明白是……有问题。难怪你对柳兰昭如此冷淡，原来泉源在此。”
傅溪悦的语气中夹杂着明显的鄙夷。
她接近戚陌然，所图的远远不止他在王府中的职位那么简朴。
“如果你真的没问题，那就证明给我看。”
傅溪悦挑衅地向他勾了勾手指，却未获得任何回应。
戚陌然不受控制地退却，脸色愈举事堪。
“你真的是……”傅溪悦忍不住质问。
“我，我没有。”戚陌然急于分说，但这样的话语显得那样苍白无力，他心虚地低下头。
傅溪悦审视着他，冷笑一声，但最终照旧按捺下了心中的不满，低声说道：“你也别太放在心上，我们可以去找医生看看，总会有解决的措施。”
究竟，在王府中，母子二人的生活还需依赖于他，外貌上的体面与和谐总是要维持的。
傅溪悦的话语如同细针，一针针刺入戚陌然的心房，每一下都加重了他内心的羞愧与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