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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穿离开后,良人疯了

魂穿离开后,良人疯了

寒羚子 著

  • 短篇

    类型
  • 2024-06-19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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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完结(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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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魂穿离开后,良人疯了 寒羚子 4360 2024-06-19 12:34:57

  穿越到古代的第六年,我选择嫁给了顾璟川。

  京中人人知道他爱我如命,直到兄长告诉我,他在云州娇养了一个外室和儿子,已经三年。

  为了接他们回来,他不惜卑微求我:

  “让我的血脉认祖归宗,是母亲唯一心愿。”

  我笑着允许,看着他与此外女子如胶似漆,子女相伴。

  他不知道,就在他留宿外室的那一晚,我终于找回了穿越回去的措施。

  1

  我的良人是平南侯之子,本是家中最不起眼的庶子,却因为娶了我,扶持他承袭了爵位。

  作为丞相嫡女,我没有对他颐指气使,自诩高尚。

  只因为我是穿越女,来自于那小我私家人平等的时代。

  第一次见到顾璟川是在太学学宫,他被人堵在角落里欺负,被打得头破血流,依然没有接受一帮纨绔子弟的胯下之辱。

  我心生恻隐,上前替他解围,今后一护他就是三年。

  厥后,顾璟川被朝廷选中派往边疆,上阵杀敌。

  “容音,待我立了军功回来,必到相府提亲,你可愿嫁我?”

  我笑着流泪,“只要你能在世回来,无论如何我都嫁你。”

  他神情微动,在这个车马慢,谈情说爱都隐晦的时代,我的心意令他倍加珍惜。

  他出征后,从来不信鬼神的我跪在佛龛前,日夜为他祈愿,顾璟川果真平安归来。

  我唯一的愿望,是与他一生一世一双人,不能有其他女子。

  三书六礼,鸿雁为信,红绸十里。

  新婚夜,我对他袒露秘密:

  “其实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如果你负我弃我,我就会回到原本的世界,与你永不相见。”

  我永远忘不掉那一夜,烛火晃动下,顾璟川吻上我的唇,与我十指相扣,立誓这辈子都市爱我如命。

  至此已经三载。

  结婚以来,我因为惧怕生育之苦,一直喝避子药,面对老夫人的施压,他也丝毫没有一句怨言。

  他带我搬出去与母亲分府别住,对我许诺:

  “我顾璟川,与容音今生,只一双人足矣。”

  我以为我是封建时代足够幸运的一个,获得了我毕生所求圆满的恋爱。

  直到兄长归来,我回府加入家宴。

  他问及我伉俪和美与否,我羞涩答是,他却嬉笑讥笑着告诉我:

  “傻妹妹,顾小侯爷其实金屋藏娇了个外室,都三年了,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心中一悸,照旧很快恢复了镇定,认定是兄长喝多了酒。

  “我相信良人,自是坦坦荡荡,不会做那样的事。”

  可那日兄长喝多了上头,抓着我上马车,嚷嚷着非要带我亲眼去看。

  京郊的别院外,我等了许久,拂开车帘,果真看到顾璟川和一窈窕女子牵着一个三四岁男孩的手,正有说有笑地迈出院子。

  我怔在了原地。

  那女子穿着上好的粉缎,依依不舍围绕住他的腰身,泪眼朦胧,对他耳语了些什么。

  淅淅沥沥的春雨形成的雨幕里,我听到良人降低的轻叹。

  “夫人心善,我相信她有朝一日一定会接纳你的,你和长犀给我点时间。”

  2

  我远远望着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背影,泪水突然模糊了视线。

  原来我钟情的男子,也和那些人一样,虚与委蛇,满嘴假话,半句也做不得数。

  我自以为遇到异世的知音,可他却用实际行动告诉我,我们终究差异。

  顾璟川没有发现我,俯身亲了亲男孩的脸颊,就转身离去。

  那一幕深深刺痛了我。

  见我落泪,兄长才如梦初醒,他有些张皇地告诉我,“其实顾小侯爷也没有骗你。”

  “适龄未婚男子上阵杀敌前,留个子女是不成文的规则,那是他出征前纳的通房,一直养在京郊别院,厥后娶了你更是无从提起,左不外是个庶子,你这么在意干什么?”

  我默然闭上眼睛,心已经凉了半截。

  哥哥也早已知晓这一切,却不告诉我,只因不以为意。

  在世人眼里,他已经很尊重我了。

  结婚三年里,我们既是伉俪更是知己。

  我助他出谋划策步步高升,他许我掌家之权和羡煞旁人的专一,原本我已经很知足了。

  兄长是个直性子,藏不住事,我回去后的第二日,顾璟川就带回了那个小男孩。

  他长得很像顾璟川,也像他的母亲。

  在这个礼法森严的时代,顾长犀是他理所虽然的宗子。

  他歉疚地看着我,“容音,这是我的亲子,我须得带他认祖归宗。”

  我站在原地,模糊不敢相信。

  捋清时间线,我才知道这段渊源。

  那一年他出征前,我与他早已互许终身,只待他凯旋嫁他。

  可他却接受了祖母给他精挑细选的房中人,为防自己遭遇不测,提前为顾家留下血脉。

  他长眸低垂,向我坦诚。

  “你是大户人家的各人闺秀,须得三媒六聘,可战场上刀剑无眼,我无法,只好依了祖母。”

  在我为他即将出征悬心的那个月,他和那名叫素素的通房,日夜缱绻,直到她怀上子嗣。

  厥后出征回来,顾璟川仍能满眼深情地娶我。

  和我洞房花烛的那一夜,他对我说那是他的第一次,为了我,他提前看书学了许久。

  他边吻我,边声声诱哄,“容音莫怕,疼一下就好了,之后即是极乐,我已经学得很会了。”

  原来连初尝人事的那一刻,我都是被蒙在鼓里的傻子。

  他的温柔缱绻哪里是书中学来的,明白是被前人调教而来。

  “自有了长犀之后,我没有碰过她,只是偶尔出巡路过时,会看一看她们母子。”

  他试图解释,期许着我的理解,可我看了那孩子一眼,终是摇了摇头。

  “这个孩子,我差异意,他不能入顾家的族谱。”

  说完,我转身就要离开。

  可顾璟川急遽拉住我的手臂。

  “母亲的咳疾越发厉害了,让我的血脉认祖归宗,是母亲最大的心愿。”

  婆母的咳疾,我多年来悉心照顾,春日熬杏仁百合,秋日蒸川贝白梨,日复一日精心养着,早已见好。

  一听说要接她的长孙回来,她一下子就病入膏肓了。

  我定定地回望向他:

  “顾璟川,你忘了吗?你允许过我,绝不会纳妾娶小。”

  顾璟川叹了口气。

  “容音,她只是个外室,不会影响我们之间情感的,她已经允许,宁愿将长犀养在你膝下,自己独居在京郊别院,你依然是这侯府主母,永远也不会变。”

  正当此时,我还没说些什么,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从屏风后冲了出来。

  她拼命朝我磕头请罪,满面泪痕,哪里另有清灵之姿。

  “您贵为主母,容不下奴婢没关系,只求您让长犀认祖归宗,我死而无怨,可他究竟是侯爷的亲生血脉啊!”

  3

  赵素素眼睛红红的,我见犹怜,一袭素衣将腰身裹得纤细。

  那看似蓬头垢面的妆容,显然也是精心妆扮。

  “素素,不得无礼!”

  顾璟川教训她时,略显愠怒。

  “容音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端庄贤淑,怎会是个不容人的主母?”

  他明明是在向着我,我却遍体生寒。

  他每一句贤良淑德的夸赞,都在逼我妥协。

  是啊,作为一个古代男子,他对我真情实意,聘我为妻,又在婚后不纳妾室。

  纵然有过一个通房,也是为了绵延后嗣,周全孝道。

  人人都觉得我好福气,就算认回了庶子,他认我为母,远在京郊的外室也动摇不了我的职位。

  他永远无法理解,我到底另有什么不满足?

  赵素素向我投来恳求的目光,将儿子朝我面前一推,依依不舍道:

  “长犀,快去,以后这位夫人就是你娘了。”

  我看着地上还懵懂无知的小儿,殊不知,他早已成为母亲利用的工具。

  “娘,娘,她不是我娘,我只要你。”

  长犀哭着抱住了赵素素的下摆。

  我淡笑,掸去裙角的灰尘,“养娘不如生娘亲,孩子终究是带在身边最好,女人照旧看好自己的儿子吧。”

  顾璟川看着这一局面,也不禁红了眼尾。

  他无比心痛。

  “容音,你一向宽厚大方,素素已经让步到这份上,你何须咄咄逼人?”

  我跟他冷战,分院别住,也没能阻挡婆母做主留下了那个孩子。

  夜里我无眠,脑海中浮现起刚穿越过来时的情景。

  那时我恰好被一名苗疆的巫女所救。

  我曾向她寻求穿越回去的措施,她只对我讳莫如深:

  “镜花水月,作甚真?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你自你来处,到你去处。”

  一开始,投湖,上吊,死遁,我都试过,可惜都无济于事。

  厥后爱上了顾璟川,我选择留在这个时代,放弃寻死觅活。

  如今,我决定重新研究如何穿越回去。

  冷战多日,一次酒醉,顾璟川推开房门,紧紧拥住了我。

  “容音,我想你了。”

  他抱着我,像失而复得的珍宝。

  可看到满桌的五行八卦、苗医巫蛊之书,他的笑容僵住,疯狂地质问我。

  “为什么,为什么宁可看这些破书,也不愿意见我?”

  我无视他眸底的绝望,自顾自地说:

  “每年正月初八,你都市神魂不定,一出去就是泰半日,一开始你说是对曾经的战争心有余悸,我心疼你的创伤,现在才知道,那日是那孩子的生辰。”

  “你初为人夫,初为人父的欣喜,都是与旁人一起经历,这对我公正吗?”

  “难道就只有女子需要为爱守身,男子就不需要了?”

  看着他怔在原地,我轻笑一声。

  “顾璟川,你放过我,我也放过你,我们和离吧。”

  这些时日以来,我对他不止一次提出过和离。

  纵然要离开,我也想要一个毫无枷锁的自由身。

  可他却坚决不愿同意。

  顾璟川的眼眸愈发猩红。

  “沈容音,不要跟我闹了,世人谁不知道你是平南侯府的夫人,你生是侯府的人,死也是我唯一的妻子!”

  4

  他换走了我身边的所有侍女,自以为把我困在这侯府,坚如盘石。

  新来的侍女,每日只会对我张口缄口一句话:

  “侯爷真是爱极了夫人。”

  顾璟川目光闪烁,似在期许着我终能因为爱他做出改变。

  “新婚夜我曾立誓,结发为伉俪,恩爱两不疑,我绝不会违背它。”

  我只觉得恶心,可我累了,不想追究。

  “滚。”

  究竟我也不会再陪他太久。

  顾璟川与我预想中的一样,愤而拂衣离开。

  我叹了口气,在屋里继续没日没夜地研究那些奇书,终于初见眉目。

  一个多月后,京郊别院传来了“喜讯”。

  那外室趁他去看望之际,给他下了药,又一次爬上了他的床。

  这次,赵素素怀上了身孕,婆母一定要把她接回来,更多的是满足她的孙儿思母心切。

  他们祖孙三代其乐融融,唯独不缺一个我。

  赵素素再次回府时,已是锦缎绮罗,一颦一笑充满挑衅。

  府中人早已私下里偷偷唤她侧夫人了。

  她走近了我,抚摩着尚平坦的小腹,轻飘飘道:

  “女人只有传宗接代才气站稳脚跟。你以为你是侯府主母,就能成为我的对手吗?”

  “侯爷喜欢的不是清冷如月的女子,而是温柔小意的菟丝花,夫人从一开始,就错了。”

  简直一开始就是错的。

  我避开她紧紧盯着我的眸子,摘下握着的一朵芍药。

  “我从未把你视作对手,从今往后,顾璟川是你的了。”

  说罢,我与她擦肩而过,在她惊奇的注视中离开。

  赵素素终于如愿以偿成为了侯府的姨娘。

  而我这个正室,却被软禁起来,成为高墙之中的陪衬。

  那些耳鬓厮磨,山盟海誓,似乎都已摇散在了三年的春夜里。

  僵持许久,顾璟川终是没能忍住,主动找到我。

  “容音,那夜只是个意外,我已经训斥过她了,等她生下孩子,认你作母亲,若你差异意,我照旧把她送回别院……”

  我打断了他的话。

  “为何差异意?良人有妾有子,承欢膝下,自然是幸事一桩。”

  他有些惊讶,皱起眉凝望了我良久。

  “你不必使气,我知道你的心思,若你不愿,我不会纳她进门……”

  我摇了摇头,“幼子无辜,何须让长犀受母子疏散之苦,我同意你纳妾。”

  顾璟川受宠若惊地挑眉。

  我淡笑着仰头望他,“怎么,我依你了,你反而不兴奋?”

  “虽然不,”他声音突然变得很低,“容音,我只是没想到你会这样漂亮。”

  “我差异意,你不兴奋,我同意了,你失落。”我笑笑。

  “这侯府夫人,还真是难当。”

  顾璟川喉头动了动,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我却冲他挥了挥手。

  “良人早点睡吧,明日还要成礼,有的忙呢。”

  他的眼底有挣扎,照旧沉声对我说:

  “夫人,明日我跟她喝杯酒便回来陪你,不外夜。”

  他说得坚定,但我不会再认真了。

  他不知道,就在一个月前他留宿外室的那一晚,我已经找到了穿越回去的要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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