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勾通谢衍尘（七）
很快，这边的大消息惊动了四周的老鸨，她带着几个打手走了过来。
中年油腻男看到老鸨过来，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捂着摔疼的屁股向她声讨：“花娘，你是怎么教导手下人的？我花钱是来买痛快的，可不是买伤害的。恒娘的野种儿子竟敢伤我，你就说怎么办吧？”
“李老爷，稍安勿躁，这件事我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结果。”老鸨虽然有些不相信瘦弱的小谢衍尘能伤到身材粗壮，另有些武功基础的李老爷，但开门迎客，不管怎样，都要服务到客人满意为止，哪有去质疑客人，冒犯客人，让客人败兴而归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低声询问一旁的青衣打手。
青衣打手解释道：“李老爷从恒娘房间出来，不小心和给客人送茶水的恒娘儿子撞上，茶壶里溢出来的茶水打湿了李老爷的衣襟，李老爷一生气，拿起茶壶，对着恒娘儿子的头往下浇，无意中发现了恒娘儿子脸上的胎记是画上去的，李老爷见恒娘儿子有一副好容色，一起兴起要办他……”
“那小野种是怎么伤到李老爷的？”
打手疑惑道：“这个小的也不清楚，我们几个兄弟按住了想要阻拦的恒娘，看着李老爷把恒娘儿子带进房间行乐，可没两三下，李老爷就从房间飞了出来。”
“你确定你脑子没昏？”老鸨重了声，听着打手的描述，感受他在胡扯。
谢衍尘这个小野种哪有那么鼎力大举气，把李老爷从房间扔出来？
“小的怎么敢？”打手颤声回覆。
见打手神色认真，不似说谎，老鸨心头起了个主意，她道：“你和你几个兄弟一起进去，看看能不能拿下小野种。”
“是。”
打手招呼了他几个兄弟，一起进了房间，很悲凉地，他们也跟李老爷一样，被谢衍尘扔了出来。
一个个摔在地上，捂着摔疼的身体，低嚎不已。
看着打手们伏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老鸨心里是彻底相信谢衍尘能把李老爷从房间扔出来所言非虚了。
李老爷看着和他一样被扔出来的打手们，控诉道：“花娘，你看见了，那小野种就是个怪物，若不是怪物，怎么能轻而易举重创我们这些大人？”
老鸨转了转精明的眼珠子，心想：确实是怪物，能帮她省钱的怪物。
“李老爷，您稍安勿躁，我再进去看看情况。”
说罢，她侧首付托身后打手：“把恒娘捉过来，用把刀架着脖子，当人形盾牌带进房间。”
“是。”
恒娘被两个打手架着过来，走在前面，老鸨走到后面，一前一后进了房间。
房间里立在床边，严阵以待的小谢衍尘一看到被两个打手架着的他娘，另有一脸不怀美意的老鸨，就喊道：“快放了我娘，放了我娘，否则我让你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吃不了，兜着走？”老鸨轻笑：“你确定你的速度有我的刀快？到时候是我们先死，照旧你娘先死呢？”
“你到底想怎样？”谢衍尘恼怒又无奈。
他究竟照旧个孩子，又刚引发武能，心机哪里玩的过人精老鸨？
老鸨眼神算计道：“谢衍尘，别急着动怒嘛！不如我们来谈个条件？”
“什么条件？你快说。”谢衍尘急眼道。
“简朴，你以后给我当打手，替我摆平幽兰楼恶意竞争者另有来幽兰楼的闹事者以及不平从我治理的幽兰楼人员，我就放了你娘，而且对你今日伤害李老爷另有我手下的人的事既往不咎。”
亲娘在老鸨手里当人质，小谢衍尘不得不允许她这个条件。
他没有考虑太久，咬牙应道：“好，只要你放过我娘，我任你驱使。”
老鸨笑得脸上的褶子都折了起来：“这才是乖孩子。”
待她出来后，她向李老爷恳切赔礼致歉后说道：“李老爷，谢衍尘这小野种惹得你不痛快，实在不适合服侍你了，我自会用我的手段让他长记性。今日李老爷在幽兰楼全部花销由我买单，我再赠送李老爷黄金五十两看成医药费可好？另外幽兰楼一号房有一位绝佳妙人，原本是要献给京城一位大人物享用的，不如先给李老爷尝鲜可好？”
李老爷一听，眼放精光，什么气都消了，他淫笑道：“照旧花娘大气，难怪幽兰楼能在这边开数十年，长盛不衰！”
老鸨笑着颔首。
一夜事后，小谢衍尘前去平息老鸨派给他的一桩闹事纷争。
他经过一号房，想着昨晚老鸨对李老爷说的话，脚步下意识一顿。
也就在这时，一号房房门打开，李老爷一脸餍足从房间走了出来，和小谢衍尘四目相对，李老爷不屑轻哼了一声，转身朝着反偏向走去。
小谢衍尘拿眼往里瞧，看到了他今生难忘，噩梦般的一幕。
房内，一个身形和他差不多的男孩被捆缚双手，悬于半空，身上满是鞭痕和淤青，看起来像是被狠狠折磨了一晚上。
他的脚立时生了根般完全走不动道。
没多久，老鸨带着几个打手过来，走进房间，老鸨让打手把男孩放下来，伸手探了一眼双眼紧闭的男孩鼻息，随即唾骂道：“狗娘养的工具，下手竟然这么狠，把老娘好不容易弄到的极品货色给玩死了。”
“那他怎么处置惩罚？”一名打手怯声问。
“还能怎么处置惩罚？扔乱葬岗，死了就没用了。”老鸨冷酷无情道。
她眼神一抹，视线落在门外的小谢衍尘，伸手指向他：“你，进来！卖力给他收尸，他原来就是顶替你死的。”
处置惩罚完男孩尸体，回来的谢衍尘拼命地对着一盆水搓洗自己的双手。
明明他的双手已经被洗得很洁净了，可他照旧在拼命搓洗，恨不得连皮带肉一起搓下来才好。
恒娘服侍完一个客人走进来，撞见自家儿子的怪异行为，不禁愣住了。
“尘儿，你这是怎么了？快停手，手都被你洗破了。”恒娘走上前，轻轻按住谢衍尘的双手，试图阻止他。
谢衍尘抬起头，眼中满是恐惧和自责，他哆嗦着声音道：“娘，我……我杀人了。”
恒娘心中一惊，怎么可能？
在她的眼里，尘儿一直是个善良而单纯的孩子，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尘儿，你冷静点，告诉娘，到底发生了什么？”恒娘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