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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雪之前

三十.心脏不接受你的欺骗

在下雪之前 羊羔77 4638 2024-06-18 18:57:24

  郑晚盯着美术馆广告拍摄的进度。

  今天在现场的拍摄效果并不完美,和想象中自己的画稿并不太对味,有些地方照旧执行的不够到位。

  郑晚发着消息给到事情室那边,然后从美术馆离开,想着晚上回去自己再琢磨琢磨画点灵感稿。

  她才从美术馆出来,就被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人给拦住了。

  秦依依?郑晚面上没有心情。

  秦依依每次都如此主动,皮笑肉不笑的,“郑晚姐,好巧。”

  郑晚回给她一个微笑,“巧吗?你们公司似乎不在这边。”

  见被拆穿,秦依依也不装了,脸上照旧带笑,“确实,那要不要去喝杯咖啡?”

  郑晚并不想与她纠缠,略过她往外走去,“不必了,我挺忙的。”

  “你总不希望自己是男人左摇右摆、两个暧昧不清的女人中的一个吧。”秦依依住她的手,迫不及待的,直接进入主题。

  郑晚把自己的手抽回来,秦依依故意把话说的棱模两可,引人误会,郑晚觉得有些可笑,“你是在和我说什么,我男朋友吗?”

  秦依依勾唇,“对啊,你男朋友。”

  郑晚看向她,“你自己都说了是我男朋友,那怎么还问我这种问题,你不也说了吗,是,我,男朋友。”

  没想到被反将一军,秦依依笑容有些僵,声音提高,“你从来都不怀疑你男朋友吗,你都不会觉得他会做对不起你的事吗?你觉得以我的本事拿不下他吗?”

  声音有些大,路过的人都不自觉的瞟了几眼。

  郑晚真觉得秦依依三观炸裂,她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说出这句话的,她直视秦依依,“我相信我男朋友,女孩子要自爱,有些事情真的别太不要脸。”

  秦依依脸上已经挂不住,有些愠怒,“我怎么做是我自己的事情,据我所知你们前段时间在打骂吧,真想不通马成宥怎么会喜欢你这种人,又不能陪在他身边,还给不了他慰藉,我看你们最近也不怎么讲话吧。”

  郑晚已经不想和她扯,外面的风很大,她只想快点回家,抬起脚就走,“我们怎么样都不关你的事,请你不要再打扰我。”

  “他和我发生关系了,他叛逆你了。”

  郑晚脚步一停,她怀疑自己听错了,“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

  秦依依终于有些自得,直接全盘托出,“你不相信吗?11月20号那个晚上他去干嘛了没和你说吗?你们还在打骂吧?他第二天有和你说他喝醉了吗,他敢说他喝醉的那个晚上干了什么吗?”她说着打开手机相册,伸到郑晚面前,“熟悉吗?这张脸。”

  是马成宥躺在床上的照片,肉眼可见的地方光着。

  郑晚没有心情,可内心已经开始天翻地覆。

  她不知道11月20号马成宥去干嘛了,但她记得那天晚上他没有接她的电话,也只记得第二天,他栉风沐雨来找她。

  刚刚她的第一反映就是相信他,可现在她不太确定自己的想法是不是对的。

  内心有些预料到了什么,她声音有些不似刚刚那么坚定,却不想被人听出,冷漠的脸看着秦依依,“你已经不要脸到这种田地了吗,这种手段。”

  秦依依笑着说:“随你怎么说,”她打开微信,翻到他和马成宥的聊天纪录给她看,郑晚看的很清楚。

  马成宥说:那天晚上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我很歉仄,会尽力赔偿你。

  现在,郑晚才意识到,这个她爱了这么久的男人,似乎真的叛逆她了。

  她才愿意认可,她想的没有错。

  她有些模糊。

  心里有些绷不住,可照旧强忍着。

  秦依依还嫌事情不够大,打开隔空投送,“对了,这个Z是你吧,投给你,好悦目看。”

  郑晚凝视着她,半晌,她开口,“你觉得自己是他暧昧中的一个吗,他或许基础没正眼看过你。”

  “你!”

  郑晚一言不发的走了,秦依依没再跟上来,坐到车上,她的手有点抖,手机里的隔空投送还没接受,她盯了很久,按下了接收。

  她没有回家,一小我私家在路边的长椅坐了很久,足足一个小时,她的眼泪也流了一个小时。

  怪不得,怪不得他不像以前那么忙,经常来找她,甚至更离不开她。怪不得,第二天他突然就认错了。

  这种狗血的剧情竟然会发生在她身上,甚至对于秦依依这种手段,她基础都不屑于。

  整整一个月,她才知道这个事。

  很久很久,她才接受这个事实。

  打开手机检察高铁班次,今天的已经没有了,她起身往王思薇的家走去。

  提了一大袋啤酒,她就站在她家门口等她,也没有告诉她。

  王思薇回来,看到郑晚在门口,惊讶的问:“你怎么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

  郑晚强忍泪水,脸上不动声色,“心情欠好,想来喝喝酒。”

  王思薇觉得有些奇怪,“进去吧,我先洗个澡,你坐着休息。”

  洗完澡出来,她看到郑晚一边擦眼泪一边喝着,她体贴,“到底怎么了,哭成这样。”

  郑晚摇摇头,她还不愿意告诉她们,她觉得尴尬,“没什么,就是心情欠好,事情上的事。”

  “真的?”

  “真的。”

  喝到十点多,郑晚说今晚留在她这睡,王思薇提了嘴,“要不要让马成宥来接你?”

  听到这个名字,郑晚有些绷不住,她忍住,“不用,不想让他担忧,今晚的事不要告诉别人,思薇。”

  王思薇总觉得哪里差池,她记得郑晚说过,事情的老板对她们很好,她总觉得不是这个事情。

  她照旧点颔首,“好。”

  第二天大早,郑晚赶了最早的车回江城。

  王思薇醒来时,她早已没了影,只在手机上给她发了消息。

  郑晚向周颂请了两天假:那边进度正常进行,我留了小我私家在那边盯,不用担忧,我回来处置惩罚点事,过两天我会回去。

  昨晚马成宥看抵家里没人,还拨了个电话给郑晚。

  郑晚没接,看到这个名字,她照旧需要时间来确定和消化。

  她只回了条消息给他:临时处置惩罚点事,回趟江城。

  她知道她被这件事受到了影响,再留在南城,恐怕会没有精力去处置惩罚这些,先前还和周颂自信满满的说不会延长,结果照旧打脸了。

  她想自己缓两天。

  一小我私家趴在床上,无声的哭泣。

  她认可,她受到了很大的攻击,她都忘不掉昨天自己哆嗦的手,基础没有力气。

  没有告诉姜早,她现在还没有勇气让他们知道。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机传来消息:我在你家楼下,给我开门。

  有气无力的爬起来,开了个门,又扑到床上。

  林汀尔进来,把包一放,觉得今天有点静,“郑晚,干嘛呢,不说话。”

  来到房间看到郑晚趴着,笑着说,“干嘛呢,故意不理我,”说着用手去扒拉。

  郑晚转过身,任由眼泪流过她的脸颊,吸了吸鼻涕,林汀尔脸上一变,“怎么了?什么情况。”

  她心情担忧,“怎么了,别惠顾着哭啊,告诉我。”

  郑晚不说话,她只能干着急。

  看到林汀尔,郑晚像是卸下了肩负,她猛地扑进她的怀里,声音止不住的哭腔,“汀尔,我男朋友出轨了。”

  林汀尔震惊,这个信息量无疑很大。

  她知道郑晚的这位男朋友,常听她说起许多事,虽然没见过面,但知晓许多他们的恋爱日常。

  郑晚抽噎着说:“我好惆怅,好难受,我手都在发抖。”

  林汀尔还处在震惊中,她回过神拉着郑晚,“你确定是真的?到底怎么回事。”

  郑晚哪里另有说的出话,她只是不停的流泪。

  很久,她才气清楚的说话。

  断断续续的,终于把所以事情讲完,林汀尔怒了,“做了这种事还想瞒着你,那女的也真低级,这么不要脸,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用这种手段,气死我了,怎么会有这种人。”和郑晚相处了十几年,两人性格都相似的冷静,可照旧抵不住生气。

  这种问题,怎么能容忍。

  林汀尔问她:“不外,你确定她说的是真的吗?”

  郑晚静静的看着地上,“我一开始也不确定,但看到了马成宥给她发的消息,就摆在那里,我不得不信。她还给我看了照片,你知道当我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手有何等哆嗦吗,身子差点都要站不住,可是我不能体现出来,至少那时,我不能在那个女孩面前输,我到现在都希望是假的。”

  林汀尔拉着她的手,“你原来就是正牌,谈什么输赢,是那个女孩和马成宥,是他们两个的问题。”

  郑晚不说话。

  她知道现在的她很难受,林汀尔问:“你想原谅他吗?”

  〝不原谅,我不原谅!“郑晚整小我私家像是都被这句话击溃,她拳头攥得死紧,身体止不住的发颤。

  林汀尔连忙抱住她,“没事的,没事的,不要原谅他,我们不要原谅他,我陪你去和他说分手,好欠好?”

  郑晚埋头痛哭,上气不接下气,已经说不出话来。

  现在,只有林汀尔紧紧的抱住她。

  林汀尔满眼心疼,平时没有太大情绪颠簸的人,起伏这么大,可想而知是何等的瓦解。

  缄默沉静了很久,郑晚沙哑着声音:“我自己去,但不是现在,我想处置惩罚好自己的心情,再和他说。”

  林汀尔心疼得望着她,“好,好。”

  -

  没人知道郑晚这两天是怎么过的。

  江城下雨的那天夜里,郑晚做了一个梦。

  她梦到穿着白衬衫的马成宥,他站在她的劈面,回过头怔怔的看着自己,他说,晚晚,我好爱你。

  梦中她的神色悲悼,眼中竟然有泪滑落,她一时分不清这一切究竟是梦照旧真。

  接着,她看到秦依依泛起在他旁边,她握住他的手,两小我私家相互看着对方。

  郑晚从床上坐起,扭开一旁的床头灯,听着窗外淅沥沥的雨声,才想起她已经这样躺着两天了。

  林汀尔听到声响走进来,“醒了,要不要吃点工具?”

  幸好,另有她陪着她。

  郑晚摇摇头,“吃不下。”

  林汀尔坐下,撒娇道:“我都煮了,你不吃也得吃。”

  郑晚牵强的挂起笑容,“好。”

  她下床,“明天要去南城,那边的进度没有完成,不能延长事情。”

  林汀尔有些担忧她,“你身体行不行啊。”

  郑晚摆摆手,“不碍事。”

  林汀尔看着她,“那已往不就.....”

  郑晚哑着嗓子说:“没事,我会处置惩罚好的。”

  -

  南城一连下了几天的大雪,天空雾蒙蒙的,让人都提不起精神。

  郑晚已经十分熟悉从车站到南城的路。

  这早就不是郑晚第一次进马成宥的房间了,他的屋子和此外男生纷歧样,宽敞明亮,收拾得整整齐齐。

  可她现在看,却是别一番味道。

  胃有些不舒服,她转身出了房间,躺在了沙发上。

  郑晚生病了。

  在她刚回来的第一天。

  头昏昏沉沉的,她缩在沙发上睡得天昏地暗,中途醒了好频频,可是四周那么平静,那么放松,一点也不想要起来。

  她想要好好地睡一觉,不想醒过来。

  她真的很累很累,有一种身体完全被掏空透支的感受。

  她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了床上。床前坐着一小我私家,伶仃的身影,玄色的毛衣,黑发垂额。

  马成宥回来了。

  他摸了摸她的头,“我回来时你的头很烫,发烧了,现在退了点,来,把这药喝了。”他把药递到她嘴边喂。

  喝完她又躺回去,他也随之躺下,“你才刚走两天,我就想你了,晚晚。”

  郑晚强忍着想哭的心,有些想远离他,声音沙哑道:“划分我太近,会熏染给你。”

  马成宥爬起来瞧她,房间很暗,但他看出了她红着的眼眶,关切的问:“怎么了?很难受吗?”

  郑晚神色庞大地看着他,半晌,她颔首,“嗯。”

  马成宥抱着她,“睡一觉就好了。”

  下意识她想挣扎,可是病痛让她没有力气。

  郑晚想,等她忙完吧,等她忙完。

  她又昏昏沉沉的睡已往了。

  太阳纵然再温暖也是有限的,黄昏将至,白昼再多的暖意都留不住。

  -

  -

  是不中断的门铃声,扰人清梦,把他吵醒。

  程星鸣含着怨气,怒发冲冠似的一下将门拉开。

  先发制人的怒骂还没开口,看清来人,一下子憋了回去,还倒咳了几声。

  姜早提着刚买的零食站在门口。

  程星鸣幽幽的说了一句,“你回来了啊宝宝,门锁开不起来吗。”又走向房间躺下。

  姜早走进门,“我哪有手按。”

  姜早昨天回了趟家,妈妈说给她打了副金手镯,想她空闲回去戴戴看喜不喜欢。

  想着许久没见家里人,也有些想念,姜早行动的很快。

  整理好零食,她走进房间。

  看到程星鸣趴在床上还睡着。

  明明都大下午了。

  姜早说了句,“要起床了,再睡晚上要睡不着了。”

  程星鸣“嗯”了一声。

  姜早趴着床头对着程星鸣说:“看我妈给我打的金手镯,好欠悦目?”

  程星鸣这才半睁开眼睛,他看了一眼,“悦目,戴在你手上都悦目。”

  姜早撇了撇嘴,这明显的搪塞。

  心情好不盘算,她神色期待的说:“我们今天什么时候出去,今天我要拍许多几何悦目的照片。”

  程星鸣闭着眼睛,口齿不清道:“出什么门啊?”

  姜早站起来,拉开窗帘,“不是你说的吗,周末带我去玩,我什么都收拾好了。”

  程星鸣躺在床上没动,用手挡着照在脸上的阳光,“这周太累了,下次吧宝宝。”

  姜早脸沉下来,“你上周也是这么说的。”

  程星鸣懒懒道:“事情太多了,太忙了。”

  姜早语气失落,“我就是想让你在不事情时我们能多出去放松一下。”

  程星鸣没了回应,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姜早没说话,走出了房间。

  算了,或许他真的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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