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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人拿我下赌注后我送他上断头台

良人拿我下赌注后我送他上断头台

我吃糖醋排骨了 著

  • 短篇

    类型
  • 2024-06-05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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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完结(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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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公为了科举,不事劳作,连孩子的饭也抢。

  只剩一碗煮芋头,他不光嫌苛待了他,还不许一天未进水米的孩子和他抢。

  我厥后发现,他香车华服,收支酒楼,随意抛掷金银打赏乞丐。

  原来他是家财万贯的侯府世子。

  我和儿子在他眼里压根不配让他用真实身份看待。

  厥后他负荆请罪,求我们母子回家。

  我对他笑着:“高屋建瓴的侯府世子何须负荆请罪?”

  1.

  “爹,宝宝吃红薯,宝宝吃~”

  饥饿难忍的儿子伸手去拿碗中的红薯。

  “啪!”

  相公拍开儿子的手。

  宝宝的手上红印浮现,他怯懦的捂着手,无声流泪。

  “相公,他一天没有吃工具了,他饿,你何苦打他!”

  “我乃是念书人,没有山珍海味,总得有一碗薄粥下肚才是啊!”

  相公指着面前的一碗红薯,一脸不悦斥责我。

  我抱着面黄肌瘦的儿子,暗自垂泪:“你另有红薯果腹,我与孩儿也只能继续受饿过活。”

  相公闻言,脸色越发难看:“肯定是你这婆娘偷懒,没有刻苦刺绣。”

  “母不教子之过,你看看你把儿子教的,丝绝不把孝道放在眼里!”

  陶生说完狼吞虎咽的把碗中的红薯吃洁净,尔后狠狠瞪我一眼,才离开。

  他走之后,我抱过儿子,轻轻揉着儿子手上被拍过的红印处。

  我与陶生结婚六年了,这六年里他要刻苦念书,应对科举。

  家中全靠我做刺绣贴补家用。

  我一小我私家又要照顾孩子又要忙活家中的一亩薄地,且我做的秀活比不得城中绣娘,挣的银子也十分有限。

  家里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我从未曾埋怨陶生不事劳作,我知道他一门心思想高中,我也全力支持他。

  可他不应这么看待孩子,更不应一口吃的都不给孩子留。

  “娘,宝宝不饿,娘你别哭。”

  孩子伸着稚嫩的小手给我擦泪,我看着面黄肌瘦的孩子,心都碎了。

  “宝宝饿了是吧,娘带你上山,去挖野菜,咱们晚上喝野菜汤。”

  宝宝拍着小手:“野菜汤!野菜汤!”

  我看着一脸期待的孩子,只觉得心如刀割。

  我趁着天还没黑,去挖了一筐野菜,煮了一大锅野菜汤。

  可直到孩子睡下,陶生也没有回来。

  我知道,他应当是又去同窗家以文会友了。

  他经常去,一去就是半旬,回来时恰好把我卖绣品攒的钱拿走,等到再过半旬才回来。

  前两天我因为要照顾家里的地,绣活还没完成,没实时交活,所以也就没拿到钱。

  想来这也是陶生白昼突然发大火的原因。

  我叹了口气,就着明亮的月光,把最后一点绣活收尾。

  越日一早,我拿着绣品,领着孩子急遽赶到隔邻村,却得知这次的绣品我必须得去一趟城里交。

  无奈之下,我只能抱着孩子踏上去城里的路。

  绣品卖了三十个铜板,见孩子眼巴巴盯着城里孩子手中的包子,我心一横,决定带他去吃个肉包子。

  我们娘俩正走着路,这条街不知为何突然喧哗起来,人挤人,有孩子都被撞到了地上,嚎啕大哭。

  我紧紧抱着怀中的孩子,被人群挤着挤着,竟然挤到了二楼。

  “那就是平远侯府的世子吧?乖乖,真气派,马车上挂着的铃铛都是金子做的!”

  “可不是,这城里谁不知道平远侯世子阔气!打赏乞丐都是直接撒金银!”

  我听着旁边人的议论。

  眼神模糊。

  乞丐都能拿到金银啊!

  我也想去当乞丐了。

  我也不贪,能拿一角碎银子,给我孩子买碗肉汤喝就行。

  剩下的……剩下的就给相公吧。

  他念书辛苦,照旧要补补身子。

  “娘!那是爹!”

  我顺着孩子指的偏向看去,不由得瞪大了双眼。

  那个锦衣华服,头戴玉冠从华贵大马车上下来的男人,和我相公长得一模一样。

  他下车后,周围几个衣衫褴褛的乞丐跪在那里又是磕头又是说好话。

  只见那男子朗声一笑,伸手一撒,反着光线的金银洒在了那帮乞丐面前,乞丐们聚作一团疯抢。

  可真阔气啊!

  我那狼吞虎咽吃红薯的相公怎么可能有这么阔气!

  “乖,他不是你爹,只是长得像。”

  我抱着孩子离开,去隔邻给他买了个肉包子。

  孩子举着手:“娘先吃。”

  我脑海中阴差阳错的浮现适才那男子撒金银的一幕。

  “娘不吃你的,娘再买一个。”

  我们娘俩吃完包子,我不知出于何种心情,抱着孩子又去了适才的地方。

  在那里苦苦坐等。

  等到天快擦黑,那个长得和我相公一模一样的男子终于出了酒楼。

  他左环右抱,两名穿金戴银绫罗绸缎裹一身的美人娇笑着和他打趣。

  搀扶他上了车。

  我抱着孩子急遽下楼,远远的缀在人群后。

  途中,马车上不时扔下一枚金丸。

  每每扔下,便引得一番哄抢。

  吓的孩子频频搂紧了我的脖子:“娘,咱回去吧?”

  “乖,娘去看看那小我私家到底是不是你爹。”

  很快到了一处雕梁画栋的别院。

  有一帮仆人冲出来驱赶乞丐。

  我趁着他们不注意,抱着孩子从角门进去,急遽忙忙躲在了墙后的树下。

  这里灌木茂密,别人看不到。

  “世子爷,你那糟糠之妻怎么样了?这次又卖了几多银两?”

  旁边又有一人轻笑呵叱:“说话说全了,世子妃卖的是绣品,你不说全,还以为卖的是什么呢。”

  随即一片哄堂大笑。

  我捂住孩子的嘴,尽可能地屏住呼吸。

  我要听一听这个所谓的世子爷说话声音和我相公像不像。

  “世子爷,你怎么起了个陶生的名字?你的姓可是陛下亲赐,放着那么珍贵的姓不用,怎么随意拣了个?”

  灌木丛有一条缝。

  我透过缝,眼睁睁看着我的相公陶生轻蔑一笑:“糟糠却是糟糠,世子妃她还不配。”

  “至于姓氏,无关人等,随便取一个就可,她不配念陛下赐我的姓。”

  “说的对,世子爷转头可是要陛下赐婚的,不是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都能当的。”

  “不外世子爷,你演了这么久,就没被你那糟糠之妻发现破绽吗?”

  我哆嗦着手,偷偷的把窗纸捅开一条缝,顺着漏洞往里看。

  只看见陶生侧躺在榻上,他身前身后各跪了一个美貌的婢女,正在为他揉肩捏腿。

  陶生手轻揉着面前美貌婢女的脸颊:“乡野村妇而已,很好乱来。花映红,听听这名起的,艳俗!”

  “哈哈哈,花映红,怎么起了个丫鬟的名字?”

  “可能她家人想等她长大卖她当丫鬟吧,几多能赚点银两呢。”

  “那她还挺有福气,没当丫鬟,受了咱们世子爷的宠幸,他们祖坟青烟的飘出十里地。”

  “哈哈哈,受不了这福气,烧了祖坟是吗?”

  难听逆耳的笑声如同刮骨的钢刀,在凌迟我身上的肉。

  到了这一刻,再不愿意也得认可,里面那个雍容华贵的男子,和我拼命刺绣养活的书生良人,是同一小我私家。

  我的名字只有爹娘和良人知道。

  娘说女儿家的名字不能告诉外人。

  可是,娘,我的名字,被我的良人告诉了外人。

  他还带着外人一同讥笑我的名字艳俗。

  “世子爷,那村妇给你生了个儿子,她哪天要是知道了你身份,恐怕会生出不应有的心思。”

  “你都说了,一个村妇而已,给咱们世子爷做侍妾都不配,生出个儿子又如何,也进不了府!”

  “对啊,能和咱们世子爷相配的,还得是明月女人,世子爷,听说明月女人这些年去佛寺是为你祈福去了?”

  “是啊,也难为她了,青灯古佛的守在佛寺里,日日为我抄经祈福,我周泓今生非明月不娶!”

  “至于那村妇另有村妇的儿子,待我过足了戏瘾,就让他们自生自灭吧!”

  陶生,不,是周泓。

  他不是贫苦秀才陶生。

  他是高屋建瓴的平远侯世子周泓。

  这一刻,我无比忏悔。

  当初就该听劝,不应为皮相所惑,嫁一个狠毒郎君。

  “让我们再次庆祝世子爷赢了韩国民众的小公爷!条件再苛刻又如何!咱们世子爷凭着真本事赢了!”

  周泓自得的朗声大笑:“当初他为了赢,让我在村妇当中找,我找了,可照旧让我赢了!百两黄金,诸位,接下来一个月的酒,我请!”

  “世子爷威武!”

  “世子爷麒麟之才,我等佩服!”

  听着这帮人你一言我一语,我逐渐捋清了前因结果。

  当初周泓和朋友赌钱,赌他单靠一张脸就能让女人养。

  赌注是百两黄金。

  为了不让周泓赢,韩国公的小公爷特意设下苛刻的条件,要求周泓必须找村妇养。

  理由是村妇本就贫苦,如果一个贫苦的村妇愿意舍弃自己,只因为周泓长得悦目就供养他念书。

  那才证明他长得是真悦目!

  捋清楚前因结果后,我只觉得荒唐可笑。

  我满腔欢喜嫁的郎君,我鬼门关走过生下来的孩子,我日复一日艰辛劳作供养的良人。

  竟是一场富家令郎闲暇无聊时的消遣。

  我就像是街上杂耍团被人戏耍的猴。

  3.

  “世子爷,既然赌局已经赢了,就不用再陪那村妇玩儿了吧?没得沾上晦气!”

  “对呀,那村妇如此无用!连几两银子都赚不到,何苦去她那受罪!当心伤了自己身子!”

  周泓推开越贴越近的婢女,淡淡道:“上一个赌局结束了,但我还没玩腻,不如咱们再开个新局?”

  “赌什么?世子爷你说,咱们哥几个陪你尽兴!”

  “这两天乡试放榜,我计划回去告诉她又没考上,然后利用她出钱送我去白鹿书院。”

  周泓边说边笑:“然后她会怎么着?她会先辗转反侧一夜,然后天刚亮就起来做活,给我做好饭后,再拿出银子,劝我不要泄气,可以继续试试。”

  “世子爷,你这都知道她会怎么着了,我们还哪敢再和你赌,这不摆明了会输吗?”

  周泓闻言自得的笑了笑,竖起一根手指,轻轻摇了摇:“咱们赌她能拿出几多银两来,送我去白鹿书院。”

  “虽然,为了公正,我不加入赌局,你们押,谁赢了,我给谁百两黄金,怎么样?”

  周泓此话一出,原本还兴致缺缺的一帮人等迅速围了过来。

  “百两银子她拿不出来,我就勉为其难,压个10两吧,这点银子,还不够我一块点心钱呢!”

  “我压个一两,没听世子爷说吗?他最近回家那村妇都没买肉,预计偷懒不做绣活。”

  “才一两银子?这么穷酸啊!那村妇要是知道她嫁了个世子爷,不得死命扒着不放?”

  周泓闻言冷笑:“玩了这把赌局我就撤,她永远不会知道我是平远侯世子,她也不配知道。”

  “至于那个孩子,跟她一起自生自灭,我周泓的孩子,母亲必须出自名门!血脉必须高尚!”

  里头哄笑声夹杂着污言秽语。

  我看着怀中孩子懵懂的眼神,抱着他,悄悄的趁着没人,离开了这处别院。

  出了别院,我便疯狂冲着家的偏向跑。

  跑到一半,两条腿实在是跑不动了。

  我瘫坐在地上,把怀中的孩子放下了,仰脸朝天,任由泪水往下流。

  娘说过挨欺负了不能哭,越哭恶人越兴奋。

  可是我忍不住。

  我被嫌弃是村妇,被讥笑愚蠢就算了。

  还连累我的孩子也被讥笑羞辱。

  “娘,你怎么了?是不是宝宝太沉了?抱起来累,累哭了?”

  我看着满眼关切的儿子,一把将他搂入怀中:“不,娘没事。”

  他周泓是侯府世子又如何?

  我不稀罕!

  我儿子也不稀罕。

  这天大地大,总有我们娘俩的落脚之处。

  “走,宝宝,娘带你回家,回家做烂肉面给你吃。”

  “好诶!吃肉肉!”

  我看着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嘴里泛苦,心里更苦。

  黄昏,周泓穿着一身打着补丁的书生长衫回来了。

  他背上还背着背篓,背篓里沉甸甸的都是书。

  周泓阴冷静脸推门进来,进来后就一直坐在凳子上,不发一言。

  我领着孩子进进出出,收拾家里,给孩子洗脸洗脚,哄孩子上床睡觉。

  全程不搭理周泓。

  “花映红!”

  周泓突然一声暴喝,把好不容易睡着的孩子给吓醒了。

  孩子在那里呜呜的哭。

  “你干什么?没看见孩子已经睡觉了吗?”我不悦道。

  “哭什么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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