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小马儿怎么是红色的？
约莫一刻钟，在产婆的资助下，小马儿顺利出生了。
刚出生的小马儿比人类幼崽大了许多，需要两个产婆才气抱住，她们将马儿抱到我眼前看看。
我伸手指指，示意她们让母马先看，此时，母马已经累瘫了，正躺在稻草上歇息，它看着自己的孩子，张嘴舔舐几下。
经过生产，房间里空气很是欠好，我想打开窗户，可又怕窗户吹来冷风伤害到母马的身体，便跑到门口，想将门打开一条缝，顺便告诉裴卿衍马儿顺利降生的好消息。
“裴世子，马儿生出来了。”我兴奋的跑出去唤他。
却在门口瞧见这一幕。
“衍哥哥，你的伤还好吗？我去看你怎么不让啊？我已让爹爹为你求情了。”
一个妙龄女子一身淡红色骑装，站在裴卿衍旁边，心疼的抓着他的手，同他说话。
见我来了，裴卿衍朝她说“不用了”，随后将手抽回，向我介绍道，“这是民部侍郎楚大人的女儿，楚淑宁，她母亲与我母亲同出一族，唤我一声表哥，淑宁，这是周女人，叫采采。”
“楚小姐好。”我微微弯腰朝她问好。
楚淑宁并没有理我。
于是，我朝裴卿衍道，“小马儿出生了，一切顺利。”
“那就好。”
“有马儿出生吗？”楚淑宁惊喜道，走近仓房门口往里面看了一眼。
然后朝裴卿衍道，“衍哥哥，我恰好想养个小马儿，这匹小马儿就给我吧。”
说着，她又看我一眼，“你叫什么？”
没等我开口，她大方道，“赏赏赏，你们接生有功，衍哥哥会赏你们的，我看你手脚挺利索的，以后小马儿就由你来照看吧。”
由我照看？
接生有功？
我真的很像个产婆吗？
我看着裴卿衍，他竟然没有拒绝楚淑宁的要求，不是送给我的吗？
如果不是，干嘛还轰轰烈烈地让我过来？让我陪产。
“衍哥哥，你怎么不说话？”楚淑宁也急了，疑惑的看着裴卿衍。
裴卿衍又将房门打开了一点，仔细瞅瞅，朝里面的产婆道，“这小马怎么是红色的？”
“这，大人，它就是红色的，母马是白色，不代表就能生出来白色的小马啊。”产婆支支吾吾的回他，回覆后，两个产婆对视一眼，笑了，那眼神彷佛在说：那么大的小伙子，怎么不懂事啊。
这边，听见裴卿衍的话，马场的管事迅速跑过来，擦着额头的汗，笑道，“世子，这马有什么问题吗？”
“这颜色差池啊，我的傲雪是白的，这母马也是白的，怎么生出来变红色的了？”裴卿衍问道。
闻言，我没忍住笑了。
“你让你的傲雪过来配种了？”
裴卿衍欠美意思的瞧我一眼，朝管事的凶道，“你怎么服务的？你是不是又让它配此外了？”
“真没有，小的专门派人看着呢，兴许是您的傲雪来之前就，就，有了。”说到最后，管事的声音越来越小。
听见这话，裴卿衍又看了看房间里的情况，看他颓废的心情，绝对代入了悲催的傲雪。
“衍哥哥，你不是不让傲雪配吗？”楚淑宁红着脸问道。
“傲雪它想了。”裴卿衍解释一句，又朝管事的问，“能找到亲生父亲吗？它爹一天能跑几多里？”
“这？小的真没法找，但是咱们马场的马都是良驹，虽然比不上您的傲雪骁勇善战，也是日行千里啊。”
裴卿衍听完点颔首，走到我面前，略有些丧气，问道，“色混了，你还要吗？”
“马的孕期是十一个月，十一个月前我们还不认识。”我开口问他，适才突然想到这个问题，也许裴卿衍的初衷并不是送给我的，也许真的是想送给他的表妹。
“是不认识，其时我刚从北境回来，带着傲雪过来跑跑，回去之后它就不吃不喝的，兽医说让我再带它过来多玩频频就好了，原本不想让它配，厥后想想，也欠好阻止，便让管事的给它说了门亲事，但是现在这个情况，你看你还要吗？”
说着，裴卿衍转头看一眼茫然的楚淑宁，朝我低声道，“要否则先给她吧？明天我牵着傲雪过来，让他们找个，找个，没。”
“哼！”知道裴卿衍想说什么，我冷哼一声，道，“但是你的傲雪已经不纯洁了，都怪它自己没本事，小马儿有什么错？男人都一样，花心大萝卜，我就要它。”
“要就要，说马那，你提人干什么？”裴卿衍反驳道，竟然另有一丝委屈。
站在他的角度，确实是欲哭无泪啊。
他应该是不知道怎么回去告诉傲雪这个“喜讯”了吧。
“衍哥哥，这位女人是你的朋友吗？”楚淑宁走近道，两眼审察我一番。
“是我贵寓的人。”裴卿衍回覆，“这马儿是送给她的，淑宁你想要，看看其他的小马吧。”
“既然是送给她的，我就欠好夺人所爱了。”楚淑宁笑道，拉着裴卿衍求道，“衍哥哥，明天你把傲雪牵过来吧，好欠好？”
“马场里面都是良驹，你让管事的带你已往选就好。”
“那也比不上你的傲雪啊，衍哥哥，横竖你都松口让傲雪配过了。”楚淑宁求道，“你怎么那么小气啊，我可是你表妹啊，你给外人都送马，给我就不行吗？”
“淑宁，采采不是外人。而且，傲雪它，它？”对方理由富足，裴卿衍欠好拒绝，便向我这个“外人”投来求救的眼神。
我已往道，“傲雪它专一，不愿意再配，楚小姐照旧选择其他的马吧。”
“对对对，傲雪它不愿意。”裴卿衍道，扯开对方的手，离远了一点。
“一匹马它还不愿意？”楚淑宁质疑道，看着裴卿衍躲我身后，眼神凌厉的看着我，彷佛是我让傲雪不愿意的一样。
我叉手道，“马儿就是不愿意，难道楚小姐还想按头逼它啊？或者喂点春药？”
“你？你？”闻言，楚淑宁又羞又气，哆嗦着手指着我，红着眼眶看着裴卿衍，没有获得回应，然后掩面哭着跑走了。
“傲雪是你的马，你不想让它再配了便直接拒绝就好了。”楚淑宁走后，我朝裴卿衍讲道，告诉他要学会说不，哪怕对方是妹妹。
“我，原本以为这是”裴卿衍看向房间，随后苦恼道，“你想要它就是它了，也有可能傲雪原来就是红色的。”
“对对对，北境风沙大，吹掉色了也有可能。”我憋笑道。
裴卿衍倒是煞有介事的点颔首，念叨着：“有可能，有可能。”
“你取个名字吧，采采。”
“取好了，叫圆周率。”
“作何解释？”
“圆是富态可爱的意思，周是我的周，率是傲雪的绿。”
“采采。”听了我取的名字，裴卿衍急躁的挠头，道，“不要了吧，明天我就把傲雪牵过来，你再多等一年好欠好？”
“欠好，你想要傲雪生的小马儿便让它再配呗，恰好你表妹也想要。”
“我不会做那种事，你把我当成什么人？”裴卿衍激动的气嚷道，闷着火气站到了一边。
我也是费解了，已往劝道，“说马那，你气成这样？我不要多好的良驹，就圆周率就挺好的。”
“随你吧。”裴卿衍低声道，明显照旧气的。
见状，我又哄道，“你的傲雪宝物也算着力了，要否则我给马儿改个名字，就叫，叫采衍怎么样？”
听见这个名字，裴卿衍明显眼睛亮了一下，可是下一秒，笑意蓦地消失。
“它不是傲雪的种，那色就差池。”
“哎!”我叫停他的话，使劲拍一下他的胸膛，笑道，“男人，大气点。”
裴卿衍一时不备，被我拍的闷哼几声，平缓了之后朝我苦笑道，“你这照旧说人啊。”
“呃!”
“算了，你开心就好，以后我会把采衍当结婚生的，但是哪天要是真找到了那个忘八，我一定揍它。”裴卿衍攥着拳头道，复问我，“咱们的采衍是男孩女孩啊？”
“还真不知道，我去看看。”我被问住了，刚抬腿还没跑进房门，就被裴卿衍从后面抓住衣领。
他道，“你待着，我去看。”
一会儿。
“你来吧，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