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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定改命系统,假千金带飞全局

007 坚持

  007

  公主府的人的行动比将军府还快。

  快得叫朱槿都怀疑,昭信长公主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有叫她奏乐的计划。

  只是如今重点也不在这上头。

  她垂眼看着手底下的筝。

  筝是极好的筝,随手一拨,音色便已经足够清越,如珠落玉盘。

  听见弦音的那一刻,朱槿原本还乱着的心忽的静了下来。

  循着长公主的要求,也循着她内心中升起的、难得明确的欲望,再一次拨动琴弦。

  烂熟于心的曲调再一次于她指尖流淌而出,如冰渐融时溪水泠泠,又如山花次第吐蕊,蝶舞翩翩。

  一曲毕,朱槿长出一口气,又想起自己如今处境,忐忑不安地看向昭信长公主。

  恰巧没错过昭信长公主眼中那点儿迷茫与怅然。

  朱槿重新垂首,抚平哆嗦的琴弦。

  期待长公主的宣判。

  良久,她听见长公主问:“这曲子,是从那边学来的。”

  朱槿抚在琴上的手指微微一紧,随即答道:“回殿下的话,此曲乃妾于梦中偶得。”

  她鲜少出永宁侯府,更少见外人。

  这曲子只能是梦中偶得。

  长公主又问:“只这一曲?”

  朱槿继续答道:“不止。”

  她再次抬手。

  与刚刚全然差异的曲调倾泻而出。

  这一回,她并未弹完整曲,而是在八个小节之后,稍作停顿,又换了一首曲子。

  如此往复三四回,放停下手,垂首期待昭信长公主付托。

  莫说旁人,就连荧光团子都被她惊得闪烁频率不稳:【《雪山春晓》也就算了,还《赛马》?你怎么不爽性给长公主来段《打虎上山》?!】

  【说好的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不敢在这个时代干太特此外事情呢?】

  朱槿不理它,只等着长公主发落。

  先前,长公主问她曲子从那边学来时,她确实是惊了一惊,且叫这两日朱桦与郑舒颜的异常行为闹得,差点以为长公主听过她弹的曲子。

  在反映过来之后,她决定赌一把——总归就算赌输了,郑舒颜也已经乐成被送到了长公主面前。

  荧光团子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它的想法,气得跳脚,却无可奈何,最终只落在她肩上,陪她一起期待最后的审判。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候,长公主再一次开口:“朱槿,你说,这些曲子,都是你梦中得的?”

  朱槿不敢抬头,张嘴时嗓子眼都在发颤。

  但她答:“是。”

  长公主语气变自得味深长:“你可知,若有一日,你需君前献艺,此话便有可能组成欺君。”

  朱槿手上最后那点儿力道也松了。

  她抬头,终于堂堂正正地同长公主对视。

  声音也变得坚定:“这些曲子确实不是妾所作,也千真万确非妾托人寻来。”

  都说浮生若梦,她现在都不敢确定,她中间活过的那一辈子,到底是不是只是一场好得太过的梦。

  先前她还因郑舒颜与长公主坚持而感应不安。

  这才过多久,跟长公主坚持的人,却成了她自己。

  甚至,她心底,还生起了些许隐秘的痛快酣畅。

  以至于,在不知不觉中,她嘴角竟已然牵出来一个笑容。

  郑舒颜“嚯”地站起来。

  这回,对着旁人轻轻摇头的人也成了朱槿。

  她再度迎上长公主的目光,亲自将话说出来:“妾不敢妄言。”

  长公主注意力却已然叫郑舒颜引了去。

  她看着仍站在那里的少女:“你们倒是肯相互维护。”

  郑舒颜梗着脖子没作声。

  而长公主目光如电:“我听闻,福满楼的掌柜娘子,自幼便了不得,小小年纪不仅盘出来一番家业,还为长兄寻来门道,拜名儒为师。”

  她语气不疾不徐,仍叫人辩不出情绪。

  朱槿顺着她目光,担忧地看向郑舒颜——虽然说将郑舒颜交给长公主她能放心,但她其实也拿禁绝长公主对郑舒颜的态度。

  长公主能笃定郑舒颜是故人之女。

  可偏偏,面对曾经至交挚友流落在外的女儿,长公主却未曾流露太过毫疼惜恻隐之意。

  相反,她在审视郑舒颜。

  而作为被审视者的郑舒颜寸步不让:“时老愿教阿兄,只能说明阿兄自己即是可造之材,舒颜以为,为人姊妹,盼兄弟前程,自身今后有仰仗,本就是人之常情。”

  长公主终于是笑了,笑意不达眼底:“那郑安可知,你拼尽全力做到如今田地,为的只是抨击你生父。”

  郑舒颜亦笑,声音一如既往的清亮:“他不堪为父。”

  荧光团子咋舌:【她这是真想搞死永宁侯啊。】

  朱槿默然:【永宁侯确实对不起她。】

  荧光团子总结:【有她当出头鸟,你也不是不能特别一点。】

  朱槿还未回应,便听长公主提到了自己:“那朱槿呢?”

  长公主问郑舒颜:“你恨舍弃你的朱熠致,却能与鸠占鹊巢的朱槿以姐妹相称,甚至在我面前维护她。”

  自见到郑舒颜以来便生出的疑惑现在被长公主说穿,朱槿突然也很想知道郑舒颜的答案。

  她自觉占了真千金的资源,亏欠真千金,岂论如作甚真千金着想都不为过。

  真千金却无论如何都没有善待她一个赝品的原理——况且,郑舒颜如何能确定她并未与永宁侯狼狈为奸。

  她安平静静地期待郑舒颜的答案。

  哪知郑舒颜忽的转过头来,冲她粲然一笑。

  一瞬间竟又成了那个在雅间里拉着她撒娇的小女人。

  她听见郑舒颜道:“因为朱槿姐姐很好。”

  郑舒颜转转头去,重新跟长公主对视,眼神语气却同先前坚持的模样大不相同。

  她笑盈盈的,如同长公主刚刚问的是“什么花悦目”:“您不也是一样吗?”

  她冲着长公主眨眨眼:“您明白确认我才是您友人的亲生女儿,却仍叫姐姐安安生生坐在这里,耐心地听姐姐奏乐,不许她认下罪人的身份。”

  “难道即是因为,您认为姐姐将我带到您跟前,是在戴罪立功,故而大发慈悲不计前嫌?”

  “总不能是因为您觉得我亲近姐姐,便对姐姐网开一面吧。”

言颂之

长公主:老友这闺女心眼子多得很,还记仇   郑舒颜:风物到永宁侯都想要攀附的长公主怎么可能是个甜的   朱槿:。   今天的朱槿找到赛道了吗?或许吧   ——   星期五!祝各人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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