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短篇

和离后我艳绝京城

和离后我艳绝京城

寒羚子 著

  • 短篇

    类型
  • 2024-05-17上架
  • 10008

    已完结(字)
本书由红袖添香网进行电子制作与刊行
©版权所有 侵权必究

1

和离后我艳绝京城 寒羚子 944 2024-05-17 18:05:11

  我在东风楼卖艺不卖身,为寒窗苦读的良人筹集进京赶考的资费。

  陆景舟却背着我,用我的辛苦钱在外面养了个外室。

  那外室挺着大肚子登堂入室时,良人对她说:

  “云枝她爱惨了我,一定会接受你的。”

  可厥后,我成为名动京城的花魁,他却就此疯了。

  1

  结婚三年,良人一举高中,被皇上钦点为探花。

  得知这个消息时,我喜极而泣。

  三年前,他第一次科考名落孙山,便决定去寺庙长住苦读,临走前对我立誓:

  “待来日金榜题名时,我必许夫人荣华相伴,一世欢喜。”

  也因这一句诺言,我爱惨了陆景舟,在他于寺庙寒窗苦读时,不惜晚上偷偷去东风楼雅间奏琴,替他筹集进京赶考的资费。

  人人都羡慕我即将成为探花郎夫人。

  良人为了苦读禁欲了三年,现在心满意足,也不必再清心寡欲了吧。

  陆景舟回来前,我特意去跟东风楼的柳妈说明了离开之意。

  柳妈觉得惋惜,“云枝女人,那些雅客都抢着要点你奏琴呢,不外凭据我们之前的约定,你是自由身,东风楼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黄昏,陆景舟回来了。

  他栉风沐雨,眉目比去时更俊朗三分,腰身似乎也越发劲瘦了。

  这一夜,我刻意穿上了一件酡红色薄纱寝衣,红着脸环住他的腰身。

  “良人,我们该歇息了……婆母她一直都想抱孙子。”

  可陆景舟只是淡淡地拂开我的手。

  “我累了,今夜要到书房睡,你早些歇息吧。”

  我大窘,看着自己这辈子最活色生香的模样。

  我自小身世礼仪之家,知书达礼,换成从前,绝不会让自己以这种姿态引诱自己的良人。

  可今夜,我总觉得一口气上不来。

  陆景舟觉察我的不满,叹了口气。

  “云枝,我都听街坊们说了,我不在的时候,你晚上经常去东风楼陪酒……难怪学的这般勾栏习气。”

  我马上面红耳赤。

  “我没有去卖身!只是奏琴卖艺,良人若不信,可以去找东风楼的人劈面坚持!”

  他定定地看着我,神情庞大。

  “夫人,我知你由奢入俭难,却也不能如此失了廉耻心。”

  陆景舟板起脸,似是无比心痛。

  “你嫁与我以来,侍奉母亲辛苦,我可以看在结发情面上原谅你,但既然你不守妇道在先,就要容得下我了。”

  “不守妇道?”

  我牙齿打颤,一瞬间如坠冰窟。

  进京赶考用度不菲,几年间为了替他攒钱,我忍辱负重,受尽了一切苦楚。

  现在他三年未归,没有一句眷注,脱口即是我不守妇道、寡廉鲜耻?

  他见我一句话也不说,伸手去解我的肚兜带子,语气有些不耐烦。

  “行了,姜云枝,你不就是想要这个吗?走,我们现在就去行房!”

  说话间,小衣被扯落,他粗暴的吻就朝我袭来,被我下意识推开。

  “你……”

  他震惊地抹去嘴角一抹血痕,是我咬破了他的唇,踉跄着退后几步。

  “良人今日累了,照旧一小我私家去睡吧,我就不打扰你了。”

  冷的夜气突然刮到我身上,是陆景舟忿忿的推门离去。

  徒留我怔在原地。

  当初坚决要嫁给他时,我本是世家嫡女,只是厥后失势落魄,沦为庶民。陆景舟又家境贫寒,我不得不扛起养家的重担。

  若不是我在东风楼卖艺这三年,他哪里来的钱进京赶考,家中又该怎样过好光景?

  第二天一早,我顶着两个黑眼圈,照例给婆母敬茶。

  到前厅,却看到了一抹俏粉色的身影。

  陆景舟正紧紧牵着那女子的手,转身看我。

  “云枝,她就是我在报国寺的糟糠妻。”

  我愣住了。

  那女子脸颊娇嫩,白白皙净,一看就是被视如珍宝的人。

  我的良人三年寺庙苦读,还用我的钱,养了一个外室?

  陆景舟和这女子吟风弄月时,我正忍受着东风楼里客人的戏弄,夜里独守空房,竭尽全力替他守身如玉。

  何其可笑。

  可她是糟糠妻,那我是什么,是个任人欺辱的玩意儿吗?

  手中端着的六安茶猛然一抖,溅起一地碎片。

  原来,这个外室是他用银子赎下来的女奴,曾经被流放宁古塔。

  他说她性情坚强,遇见他时守宫砂尚在,是清清白白的处子之身。

  “芙蕖陪我吃了许多苦,是真正的磨难见真意,希望你能容得下她。”

  看着赵芙蕖兔子般猩红的眼眶,和不停往陆景舟身后躲的样子。

  我不禁冷笑,宁古塔苦寒,一路上盗贼流寇,她怎么可能照旧清白之身?

  “我最大的心愿,就是让你们结为姐妹,我们三小我私家好幸亏一起过。”

  “芙蕖已经怀了我的骨血,早已是我陆家的人,如果你差异意,我就和你一起殉情在这个家里!”

  他目光坚贞,像是下了死志。

  我忽的感应他既陌生又熟悉。

  三年前,他向相府坚持门前立雪,说要求娶我,呵护我一生一世时,亦是这样的神情。

  婆母淡淡瞥了我一眼,竟也帮腔:

  “姜氏,你过门三年,仍未有所出,难道要延长我儿传续香火,开枝散叶吗?”

  我蹙眉,冷冷道:

  “我生不出孩子,你儿子三年不着家,我一小我私家怎么生孩子?跟野男人生吗?”

  陆景舟气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姜云枝,你自甘堕落,就不要咄咄逼人!”

  连赵芙蕖也红着眼劝道:

  “是啊,姐姐,你以后别再去东风楼那种地方了,景舟不会喜欢的。”

  她冒充劝我,实则却一脸倨傲。

  似乎她虽在流亡途中,仍能保持清白之身,是世间唯一纯白的茉莉花。

  而我为生活所迫,卖艺弹曲,即是自甘下贱。

  天旋地转事后,我强抑住心底的疼意,质问道:

  “陆景舟,既然你已心有所属,为何不早早放我离开?”

  陆景舟对我的恼怒不以为意。

  或许连他都觉得,我爱惨了他,最终一定会接纳这个女人。

  昔日为了下嫁给他,我险些放下了所有世家贵女的尊严。

  可如今,我不想再用碎了一地的尊严,去换取一份虚无缥缈的恋爱。

  我绕过赵芙蕖,来到陆景舟面前。

  “良人,我们好好谈谈吧。”

  我已经意识到,这事绝没有这么简朴。

  转身便离开大堂,身后的美娇娘有些不安地拽着他。

  “可是夫人那边……”

  陆景舟的语气是我从未听过的温和。

  “她离不开我,一定会接纳你的。芙蕖,你不必特别担忧。”

  三年了,我和陆景舟第一次如此心照不宣地共处一室。

  没想到,却是为了一个女人。

  在我的再三追问下,他终于对我认可,他和赵芙蕖简直有过一段过往。

  那时他是寒门学子,赵芙蕖曾经跟我一样是高门贵女,与他年少悸动,两相情睦。

  只是厥后赵家遭贬黜,女眷全部遭到流放,他们才不得不失散。

  我的心一点点冷了下去。

  “然后呢?”

  陆景舟有些艰难道,“厥后,母亲生病,执意想见我娶妻生子,我才迎娶了你,若论先来后到,她才是第一人。”

  我突然冷笑,看到他忍辱负重的模样,竟觉无比讥笑。

  原来孽情深重,始于当日。

  连我这个一心一意为他付身世心的,也不外是个牺牲品。

  陆景舟犹豫了片刻,终是道:

  “云枝,我想让芙蕖名正言顺进府。”

  “陆景舟,当初迎娶我时,你曾对我说过,你这一生,绝不纳妾。”

  陆景舟想都不想脱口而出:

  “芙蕖她纷歧样!”

  我笑了笑,下了逐客令,关紧了屋门。

  窗外的雷雨下得愈发大了。

  从前我最怕打雷天,和陆景舟结婚后,才让自己改变了这矫情的习气,强行让自己变得坚韧。

  我让侍女取了笔和纸来,洋洋洒洒写下了和离书,一式两份。

  险些是一气呵成,放下笔的那一刻,泪水夺眶而出。

  若我从未对陆景舟动过心思也就而已,可偏偏他是我今生唯一心动过的男子。

  耳边又响起他对赵芙蕖说过的话。

  “她爱惨了我,一定不会舍得离开我的,你放心。”

  可是陆景舟,你错了。

  我虽然爱你,却不会为了你失去真正的自己。

  既然你如此蹂躏我的真心,我也是会离开的。

  我离开家的那一夜,和离书就放在他的书房。

  可还没出府去多远,就被一个玄色的身影堵在了墙角。

  我惊恐地正要高声呼救,却被他修长的指抵在了唇间。

  拉下面帘,那张冷峻的面孔勾唇一笑,低低问我:

  “不自在了么?”

  “不若来本王身边。”

  我皱起眉,终于认出了他。

  当朝摄政王裴昀礼,没想到,他还记着我这号人。

  我在闺中时,他照旧先帝的六皇子,曾经为了联络朝中势力向我家提亲,是出了名的玩世不恭,风骚成性。

  所以我才拒绝了他的提亲,选择了我以为会越发卖力任的陆景舟。

  纵然厥后,我姜家一朝没落,我也没有自怨自艾,而是想穷且益坚,和陆景舟将日子过好。

  如今看来,我的清自豪骨,不外是个笑话。

  “好啊。”

  这一次,我绝不犹豫允许了他。

  裴昀礼似乎有些惊讶。

  而我眨了眨眼,指尖夹起另一份和离书。

  “只要你帮我挣脱陆景舟,作为交易,我可以给王爷最想要的工具。”

  他怔了一下,旋即轻笑。

  “是吗,枝枝能给我什么?”

  我被他一声枝枝唤得满身不自在,低头咬牙道:

  “姜家虽然落魄,却曾掌握不少世家门阀的秘辛,我全部知晓,一定会对王爷明辨忠奸,有所裨益……”

  “哦?”

  他依旧似笑非笑看着我,目光炙热。

  “可本王最想要的,并不是这个。”

  …

  从那天起,探花郎的原配夫人留下一封和离书,便失踪了。

  听说陆景舟寻觅我许久未果,只好迎了那新夫人续弦,并在云州上任,成了那儿的怙恃官。

  然而,纸包不住火,我终有一日会被陆景舟发现。

  这一日,我照例在东风楼献艺。

  如今的我,已经是东风楼的头牌花魁。

  在东风楼这种地方,一旦被挂上了花牌,就是明着卖身,只要有人出得起高价,就必须得接客。

  可今晚的人群中,我发现了一个不速之客,心跳马上漏了半拍。

  是陆景舟。

  他早已不是曾经的落魄书生,取而代之是一身绸缎绫罗。

  没想到,他的妻子身怀六甲,他却来到了东风楼解闷。

  陆景舟有些心不在焉,正一杯接一杯灌着闷酒,听一旁的客人聊天。

  “从前啊,这楼里有个暮云女人,认真情种。听说她为了替良人筹钱科考,才出来卖艺,有个客人出千金想要与她春宵一度,都被她拒绝了。”

  “那才是真正的雅乐,上上清听啊。”

  暮云是我在东风楼的假名。

  陆景舟一时失神,不知道那一刻,他哆嗦的嘴唇是因为想到了什么。

  这时,我已经从舞台上徐徐进场,自是避无可避与他相视。

  幸亏,我蒙着面纱,又有精致的妆容掩盖,想来他也看不出什么。

  一袭烟笼纱水袖飞翔间,我瞥到台下的陆景舟,他一瞬不瞬地站着,被我的舞姿深深吸引。

  一曲舞毕,搁着面帘,我们四目相对。

  我不欲招惹是非,转身离去,却被他急急唤住。

  “不知女人美名是哪几个字?”

  我没有理会,急遽离去。

  身后柳妈告诉他,花魁娘子的问名都要经过严格的流程,否则即是失礼。

  陆景舟有些不耐烦,塞给柳妈一锭银子,冲她呵叱:

  “你可知本大人是谁?还不快放我进去!”

  我衔命去了楼上雅间。

  余光瞥见陆景舟也急急遽随着来了,就躲在门缝后面。

  一进门,我便被一个强有力的胳膊拉进怀中。

  并径自坐在了摄政王的怀里。

  裴昀礼解开我的面纱,空气中突然传来一阵倒吸的冷气声。

  他修长的指尖捻在我脖颈下第一枚扣结上,目光下移,薄唇勾起一丝邪笑。

  他一边唤我的名字,嗓音降低。

  “枝枝,我想要你。”

  “什么时候给我?”

  衣衫滑落肩头,露出花魁独占的水仙刺青,香艳无比。

  “王爷,不要……”

  我红着脸推拒,被迫仰起头,身子软得像一滩水。

  “你和我在一起,慌什么。”

  裴昀礼捏起我的红唇,修长的眸子一瞬不瞬盯着我。

  “难不成,是怕被旁人看见,你在本王面前衣不蔽体的模样吗?”

  被压倒在榻上的那一刻,我险些能听到他狂乱鼓噪的心跳。

  “住手!”

  正当此时,门外的陆景舟掉臂侍卫的阻拦,猛然推开了门。

  他冲进来的那一刻,眼泪已经夺眶而出,半点也没有他念书人的体面。

  这厢,两个侍卫一边一个架住了冲进来的陆景舟,慌忙陪罪:

  “王爷恕罪,是属下无能,陆知县非要硬闯进来……”

  裴昀礼唇角轻勾了勾,似乎在告诉我,我点的一折子好戏要开始了。

  一双温热的大掌将我拦腰抱起,重新坐回了他的胯间,稳稳当当。

  我终于回过眸去。

  “云枝……真的是你?”

  四目相对,我清晰地看到陆景舟瞳孔中的震惊之色。

按 “键盘左键←” 返回上一章  按 “键盘右键→” 进入下一章  按 “空格键” 向下转动
目录
目录
设置
设置
书架
加入书架
书页
返回书页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