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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心上人

暴君心上人

爱吃蕃茄的小松鼠 著

  • 古代言情

    类型
  • 2024-05-15上架
  • 8358

    连载中(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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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暴君心上人 爱吃蕃茄的小松鼠 2826 2024-05-15 13:52:52

  我是北齐昭信皇后李祖娥,历经qs王朝帝王迭代。丈夫高洋死后,孤儿寡母腹背受敌。乾明元年,我儿高殷被废帝位,常山王、长广王相继继位。

  长广王高湛登位,才是我噩梦的开始。他霸王硬上弓,掉臂叔嫂伦理宗亲。甚至以我幼子性命相挟,我被逼无奈,只得屈从。

  我重生回天保五年,我的丈夫登位已满五年。高洋急躁狠戾,却英武特殊。高洋亲自领导军队屡次大破北方诸族,将强盛一时的柔然、契丹和山胡部族踩在脚下。下令修筑长城九百多里抵御外侵,声威大振,时号:“英雄天子”。

  多年征战,高洋落下一身的伤病。他本就先天残缺,后期更酗酒无度,年纪轻轻却已是顽疾缠身。

  我在华美无双的静德宫醒来,眼前的一切熟悉又陌生。

  景雯见我醒来,连忙扶我起身。“娘娘您终于醒了,陛下都急坏了。”我昏睡这几日,高洋焦急难安,将静德宫数名仆婢生生杖杀。

  我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丫头:“现在是哪一年?”

  景雯有些怔忡:“这是天保五年呀娘娘。”

  我还想再多问一些,急不行耐的脚步声已急遽响起。

  “娥儿,你急死朕了。”高洋拄着手杖,步履蹒跚的走到我的塌前。

  我看着他恍若隔世,眼睛蒙上一层润光。纵他残暴无度,在他有生之年,却是从未薄待过我半分。高洋将我圈在怀里,狠狠箍紧,他喷洒出来的全是酒气。这些年他躺在劳绩簿上,夜夜笙歌一点一点耗空自己的身子。

  他添了气喘心痛的毛病,这时候谁撞上谁倒霉。他身子不舒服,就得杀几人来泄愤。我劝过,他劈面允许得好好的,转身就忘了。我不是在意那些人的生死,我是在乎他,他是我的盔甲,有他在我才会安然无虞。

  我贴着他前胸顺抚,心疼的给他擦汗:“妾没事,陛下放心。”我枕在他宽厚的怀中,暗下决心,这一世我一定要掌握自己的命运,上一世我的孩儿们不能枉死。太后娄昭君,常山王高演,长广王高湛,你们都给我等着!

  高洋喘鸣得厉害,揪着胸口皱起眉头又要发脾气,我加大了手上的力道,与他十指相扣:“陛下少喝些酒吧,为了大齐山河,也为了臣妾和三个孩儿。臣妾愿意折寿十年,换陛下身康体泰,佑我大齐国祚绵长。”他的腿脚越来越欠好,离了手杖行走已有困难。他不愿让人搀扶,性格倔强又执拗。

  高洋搂紧了我,只有我说话他才会听一点,只有我规劝,他才不会大发雷霆。

  绍德被宫婢带了进来,殷儿则跟在身后。上一世的我偏爱幼子,忽略了宗子,将他养得性格温绵。以至在常山王勾通娄太后夺位时毫无还手之力,任人宰割绞杀。

  高洋不喜欢殷儿的软弱,偏爱绍德的果敢聪颖,多次泄露换太子的口风,但高殷究是嫡宗子,3

  娄太后得讯也敏捷赶来玉角殿,我知道她一定会将消息放出,见告高演和高湛。我早前已密令亲腹注意嘉福宫动向,不出意外,太后派出的人已被拦截了。

  上一世殷儿登位后,娄昭君不满做太皇太后大权旁落,联合高演、段韶将我儿废杀,把我囚禁在暗无天日的昭信宫。

  而现在她身为一个母亲,最在乎的不是重病紧急的儿子能否康复,而是如何长恒久久的坐稳她的太后宝座。

  我们婆媳二人隔着绸缎屏风,隐约只能瞧见龙榻轮廓,两人各怀心事。娄太后身有鲜卑血统,对我等汉人最是不屑。

  “你是如何照顾天子的?掌着凤印也是个扶不上墙的。”

  太后鸦色长眉,不怒自威,若是上一世我定被震慑无疑。

  可我终究不再是那个唯唯诺诺,任人她掣肘摆布的李祖娥了。我不敢显出异样,娄太后权势煊赫,我仍需忍耐。况且高洋如今生死未卜,无人能为我母子呵护。我谦卑的福下了身子,似乎是对她畏惧至极。

  “母后息怒,臣媳知错,请母后恕罪。”

  娄昭君连一个眼风都未曾给我,掸了掸缕金的袖袍:“天子如今这副光景,哀家实在痛心疾首。哀家已宣召常山王、长广王进宫,天子向来遵孝悌之义,见了幼弟想必也会宽慰许多。”

  我心中讥笑,太后真是舌灿莲花。买通厨子刺杀年老,动辄鞭笞兄弟的人,都可以被说成友爱孝悌。

  只可惜要让你失望了,你的好儿子们恐怕不能实时来了。

  “陛下,陛下!”内室一阵骚动,惹得我内心惊悸不安。险些同时,宫婢来向我们通禀:“娘娘,陛下他醒了,刚刚睁了眼!”

  我绕过屏风,第一个跑进去,高洋双眼骨碌碌的盯向上方。已经畸形的手掌扭曲着死命扣着胸口,嘴大张着只有出气没有进气,大坨大坨的口涎从大张的嘴里滑落。舌头从歪斜的淡紫色薄唇卷出,大喇喇的翻在一旁。

  我不敢置信,强忍着心中剧痛,在他的榻边盈盈跪下。我挥斥方遒的英雄天子,英勇好战的铁血丈夫,上天何狠,竟让他酿成这般模样。

  我握住他冰凉濡湿的瘫掌,以手擦拭着他唇边晶莹。高洋有所感应,锐利的目光向我射来,只是一对眼球吊在眼尾,却依旧令人心生畏惧。

  在触及我的一刹那,我明显感受到他心神的松弛。突的,高洋身子猛然打起抽抽,斜眼不停上翻,口涎化作白沫接连外涌。心脏的抽痛迫他大张着歪嘴,艰难的睁圆了鼻孔,拼命的吮吸着稀薄的空气。

  僵硬瘫废的身子随着并发的痉挛微微弹跳,口涎拉成银丝缓从歪斜的嘴角滴溜而出,脖颈扭曲肿大几欲攀折。

  太医给高洋喂了药丸打成的粉末,现在让他吞食固体无疑是要他性命。我给他顺着突起的胸口,与他十指相扣:“陛下不着急,臣妾在,臣妾永远都市在你的身边。

  我大大松懈一口气下来,眼波泫然微漾:“妾在,陛下,您再唤臣妾一声。”我的声音哆嗦不平,他的时好时坏我仍是心有余悸。

  高洋双眼暴睁,乌紫的嘴唇用力撅成了一个椭形,胸脯高高的兴起,将胸肺的滞气推向凸起的喉结。高洋的脸孔顷刻胀成猪血色,涎水吊在嘴边,在暗花绣纹的枕巾上嘶啦,半张脸都淌在水泊里。

  我褪下戒环,轻轻将他脑袋抬起一些幅度,让自己的手掌垫在他脸下,连声低哄脆弱无比的男人:“咱们不叫了,陛下已经做得很棒,妾通通都听见了。太医说了发声困顿只是暂时的,陛下会越来越好。臣妾也会一直陪在您身边,您打不走,骂不走。”

  泪痕从高洋的眼角眉梢一路滑下,与他无力淌出的涎水融会,我看见了他的动容。

  高家相貌最丑的儿子,娶了赵郡李氏、才貌兼具的次女祖娥。

  他的年老高澄在世时,也时常引之戏谑讥笑。高洋一路隐忍,挂着两道鼻涕装傻充愣,才躲过高澄的怀疑。伉俪多年,我亦以赤诚之心待他,克令克柔、谨守妇德。

  高洋微闭了眼眸,身子哆哆嗦嗦的打颤,身下明黄的尿布已然移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骚躁。我正准备给前来清洗的侍者让道,高洋五官皱成一团,满身抗拒急躁。我知道他自尊心受不了,尤其在他头脑清醒的时刻。平日生杀大权尽揽于手,如今二便失禁,行走坐卧皆要仰赖他人,他怎么受得了这天翻地覆的变故?

  我接过湿热的帕子,慢慢将他的中裤褪却,亲自为他擦拭妥帖。

  高洋怒目瞪我,启唇时刻惹来涎沫喷涌:“滚,啊嗬。”他气得满身直颤,纤瘦的脚踝砸着床板,畸手拢在胸前打抽。到了这副田地,他最在乎的仍是这体面二字。

  我心知他是外强中干,不再惧怕他的疾言厉色。“妾十四岁嫁与陛下为妻,与陛下伉俪十三载岁岁年年。陛下可以排斥天下人,却不能不要臣妾侍奉。妾只是想您知晓,无论您是何模样,在妾心里,陛下都是唯一无二的骁勇英雄。”

  高洋满身的拗劲慢慢松懈下来,撅着嘴喉结抖得凶,果不其然,一阵咳嗽紧接着喷涌直出。我喝了定喘汤液嘴对嘴哺喂进他歪斜的软瓣,再徐徐给他顺着心口。高洋眨了眨眼,依恋的蜷在我香软的怀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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