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三章:陈情令13
灵羲听不得孟瑶说自贬的话,她手底下的人怎能自贬,于是就加重了音调说道:
“你怎么算不得世家子弟,你也是我爹的门生,而且你来眉山这些时日,眉山上上下下谁不称你一声瑶令郎。再说了,谁传的蓝氏听学只邀请世家子弟啊!那蓝老头听到怕是要气到!”
“姑苏蓝氏的听学向来都是有教无类,仙门之中通常有求学之心的人皆可前往。只不外是世家子弟与散修差异,世家子弟居有定所,帖子好发此而已。”
“而且,孟瑶你原来就很优秀,你来眉山也不外才一年多而已,给我帮了几多忙别人不清楚你自己还不清楚吗?”
“就是就是,像我和薛洋这么顽劣,蓝氏都很接待我们。孟兄你君子之风,蓝氏怎么可能不接待你。”
魏婴拍了拍孟瑶的肩膀,很乐于在灵羲面前体现出自己友爱眷注同门的一面。
实则自从魏婴与薛洋在孟瑶手上,看到了那把名为瑶光的金色软剑后,他们就没少看不惯孟瑶能被灵羲如此牵挂。
人都还没来眉山呢,上好的灵剑都准备上了。
“五大仙门中,金家由金孔雀带队,江家由江澄带队,温家明面上不屑掺与这些,但是蛛网已经传消息过来,温晁带着一队人下了岐山,似是来者不善。”
路上,灵羲对着自己带来的十人交待嘱咐道:
“你们都要小心温氏,他们损点子最多,手上有不少阴森玩意。”
“明白。”
众人自然是无有不应的。
十人当中要属魏婴最是生动,基础一刻都闲不住,便状似无意的笑着问起棠溪。
“小羲,我发现你每次提起温氏都有一种很庞大的情绪,温氏怎么你了?”
“我记得师母似乎就是姓温的吧?”
“我娘是大梵山岐黄一脉的,早前就和岐山那边断洁净了,算算也已经有二十多年没有联系过了。”
想到岐山,灵羲就不由的想到了温氏家主温若寒手上的那枚阴铁,那枚阴铁早晚要将温若寒和岐山温氏一起埋葬。
她此次允许去蓝氏,也是为了蓝氏那块阴铁而去的。薛洋在来眉山没两年后,就将手上的阴铁给他了。
蛛网也打探到了消息,蓝氏的阴铁被镇压在后山。
刚说道岐山呢,就听到头顶传来了一声怪叫。
抬头看去,正是全身阴黑的枭鸟飞来,灵羲直接以指尖打出一道灵力,将枭鸟的身躯打散。
“真是烦死了,天天叫的那么难听也就算了,还长的那么丑。温若寒也真是的,也不知道炼点悦目的工具。”
看到枭鸟,想到温若寒她就来气。
灵羲曾三次秘密的前去岐山见了温若寒,只为了劝说温若寒放下阴铁这个害人工具。
但不管怎么劝说,怎么以自身证明,温若寒都不信她阴铁有害的话。
温若寒刚愎自用惯了,不容他人指手画脚。
顽强的认为阴铁能够使他破开金丹境的桎梏,走向巅峰步上永生之路。
而灵羲的话不仅没有获得温若寒信任,反而让温若寒以为灵羲是觊觎他阴铁的,冷眼相待,频频都欲动杀手。
气的灵羲扭头就走,她是要想阴铁不错,但若不是想挽救一下他的命运,做什么要费这么大的劲呢?
最终灵羲照旧决定尊重他人命运,放下助人情节。
只是她心里很清楚,温家已经离覆灭不远了,只是在覆灭之前,温氏势须要给整个仙门带来大麻烦。
“是挺丑的,另有那叫声,生怕别人发现不了枭鸟在偷听一样。”
魏婴也很嫌弃枭鸟,只因这是温若寒的爪牙,能为温若寒带去许多他想知道的消息。
从眉山到姑苏,前面肯定是陆路的,后半截可走水路,也可走陆路。
眉山一行人选择了水路,悠闲不说,还能享受到纷歧样的风物。而且说不定还能碰上江氏的船,江氏临水,肯定是选择水路的。
“江澄!江师姐!江澄——”
少年的声音满是活力,传荡在水面之上。
而船舱之内的灵羲一听见魏婴这兴奋的声音,也连忙走了出来。
前面船里的江澄与江厌离,也因听到魏婴的召唤正从船舱里钻了出来,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船头穿着虞氏校服的魏婴。
“是羡羡啊!”
“魏无羡!你声音小点,不用喊那么高声!我耳朵又没聋!”
江澄注意到周围落在他们身上的视线,当下就有些欠美意思了。
“江澄你说什么?划桨声太大了我听不见!江澄!江澄!”
今天的羡羡也是皮皮羡一枚。
明明江家虞家的船只前行都不用靠划桨,而是靠贴在船身上的符篆前行,又哪里来的划桨声太大了哦。
对此,江澄只想白眼以对,他的白眼业务在遇上魏婴之后越发的熟练了。
两家船徐徐靠拢,绑在了一起。
但是江澄与灵羲两人却刻意的没有去看对方,气氛那是明显的差池,各人就知道这两小我私家又闹矛盾了。
“阿澄,我记得你出发时特意采了许多新鲜莲子米,说是要给小羲致歉用的,你准备的莲子呢!”
江厌离再次当起了和事佬,这样的事情她已经做了十几年了,都习惯了。
江澄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又羞又恼,嘴硬的反驳道:
“谁特意了,谁特意了!明明就是坐船出云梦境内时,我太过无聊才摘的,为了打发时间摘的。”
嘴硬面臭江澄口中这样说着,却是拿出了一大盒微凉的莲子塞到了灵羲的怀里。
“谢谢江某人无聊时摘的莲子,但我吃腻了。”
瞪了江澄一眼,灵羲加重了语气,咬重了江某人与无聊两词,反手将盒子塞给了魏婴。
“虞灵羲!”江澄气到跳脚。
“江晚吟!”灵羲也不甘示弱。
两人叫完相互的台甫后,又背过头去谁也不看谁了。
“没事,不出半日,他们两个一准和洽。”
魏婴拉住了另有些担忧的孟瑶,体现他们两人经常这样,习惯就好。
尔后又偷摸摸的蹭到了江厌离的船上,压低声音问道:
“江师姐,他们两个这次又是为什么吵起来的,吃的?用的?照旧谁又告谁的黑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