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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伺候外室?主母逼疯渣男全家!

第八章 我要清楚方家底牌

  第二日。

  方府府门大开,方乘煦在方家族人与众位乡绅的恭维声里,早早地便在府门口翘首以盼。

  城主即将台端惠临,谁也不敢怠慢,全部聚在门口争相一睹城主真容。

  接到请柬的贺副将远远地勒住马缰,对并辔同行的年轻男子敬重道:“三爷,前面就是方府了,立于门首那年轻人即是末将跟您提起的方乘煦。”

  马上男子身着乌黑如墨的织锦长衫,腰间镶金丝带,缀着一块麒麟墨玉,身姿修长,清贵轩昂。

  他淡淡地看了被众星捧月的方乘煦一眼,修长入鬓的剑眉几不行看法皱了皱,一双冷似寒冰,精芒内敛的眸子里略带了失望之色,清冷掀唇:

  “好大的迎宾阵仗,看来这位听说之中的城主在阜城简直深得人心。”

  “阜城作为名将家乡,有两位名人,一位是我家国公爷,另一位,就是您今日想见的这位坐拥半座阜城的神秘城主。”

  “本王听闻,五年前黄河以北旱灾,饿殍遍野,民不聊生,是这位城主率人挖渠引流,施粥放粮,反抗流匪,救了整座阜城黎民。

  两年前连降暴雨,也是这位城主提前几日便洞察天机,命人固堤防汛,帮黎民抢收夏粮,制止了一场天灾洪涝。这应当都不是夸大其词的传言吧?”

  “岂止如此,这位城主修桥铺路,扶危济困的善举简直数不胜数,黎民们都说,只要有她在,阜城就在,黎民就能安身立命,因此才赢得黎民的尊重与拥护。

  只是她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没想到,方家竟然能请获得她赴宴,好大的面子。”

  “忧国忧民,心怀黎民,正所谓贫则独善其身,富则兼济天下,这才是本王想结识此人的原因。一会儿问起,你就说我是你的同乡。”

  贺副将颔首,这位爷今日刻意贴了络腮胡子,丑化了原本的清朗眉目,冠玉容貌,阜城想来无人识得他。只是这一身寒霜冷雪的凛冽气度,却依旧令人不敢直视。

  二人翻身下马,方乘煦立即上前相迎,贺副将轻描淡写地将男子介绍给他:

  “一位同乡挚友,姓顾行三,人称顾三爷。听闻方小兄弟年少英雄,有意结识,一并前来叨扰。”

  方乘煦客套地外交两句,付托下人带着二人入内吃茶,自己仍旧率领众乡绅与来宾留在府外恭候城主台端。

  二人在下人引领之下进府,坐于凉亭之中纳凉吃茶,旁无其他来宾,暂时倒也清净自在。

  被称作顾三爷的男子环视左右,忍不住感伤了一句:

  “方家这宅院,雕梁画栋,犬牙交织,可堪比京城一品大员的府邸。”

  贺副将赞同道:“方乘煦好歹也是身世将门世家,也有几分真本事在身上。只是佟将军为何这样煞费苦心地栽培他,末将委实费解,不明其中缘由。”

  “佟守良德不配位,镇不住那些对良国公忠心耿耿的将领,自然是想私下里培养自己的心腹。方乘煦勉强也能算是后起之秀。”

  贺副将轻哼:“若非是为了追查当年真相,末将等人何苦留下,赴汤蹈火地为他攒劳绩?”

  顾三爷漫不经心地举目四顾,突然目光一凝,见前面高翘的廊檐之上,竟有人影,就如一道烟一般,两个兔起鹘落,眨眼就消失不见。

  这身手迅如鬼魅,落地静悄无声,若非恰巧登高望远,这人影又是一身招摇醒目的赤红色,否则绝对不能觉察。

  顾三爷唇角微勾:“这阜城果真不愧为名将家乡,卧虎藏龙,本王求贤若渴,待追上去一探究竟。”

  言罢招呼也不打一个,足尖一点,“噌”的一声也飞身而起,宛如惊鸿,稳稳当当地落于屋檐之上,也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贵寓不停有下人穿梭往来,竟没有一人觉察。

  贺副将见顾三爷所去,乃是方府内宅女眷住所,自己未便入内,只能原地期待。

  顾三爷隐匿在屋脊之上,瞧见那身影明白是一位赤红锦衣华服的年轻男子,轻车熟路地直接翻窗进了一处独院。

  他静悄上前,一个倒挂金钩,从后窗处向着屋内瞥了一眼。

  透过澹白窗纱,一窈窕纤细,雪肤花容的女子,身着淡紫软烟罗,单手支额,慵懒地靠着贵妃锦榻,如瀑的浓密秀发蜿蜒铺展在绣花靠垫之上。

  另一只手里则捧着一本密密麻麻的账簿,秀眉微蹙,浓密纤长的睫毛如扇倒影,遮掩了明眸剪瞳里的潋滟水光之色。

  见到翻窗而入的红衣男子,她不外微微侧脸,并无丝毫惊讶,将目光重新放回账簿之上。

  “昨日听说城主大人要驾临寒舍,我便纳闷,凤歌怎么自作主张,原来是你捣乱。你来方家做什么?”

  红衣男子掸掸衣袖,自顾在桌旁坐下,倒了一杯茶水一饮而尽。

  然后斜着眼睛,幸灾乐祸隧道:“我听说方乘煦从西凉给你带回来一位好姐妹,便过来瞧瞧,他若有眼无珠休了你,我或许另有时机白捡一媳妇儿。”

  顾三爷马上便大失所望,认为这男子是在觊觎他人妻室,翻墙私会,身手虽好,但人品堪忧。

  正想离开,榻上的女子突然发了火,纤手一挥,手中账簿裹夹着凌厉的劲风,直接朝着红衣男子面门而去。

  “滚!有多远滚多远!”

  红衣男子吓得一个激灵,屁股没动,“呲溜”一声,将椅子单脚支地转了一个圈,然后抬手抄住账簿,嬉皮笑脸隧道:

  “戳到肺管子了?发这么大的脾气,你可不要告诉我,你是真吃那方乘煦的醋了。”

  “我吃个屁醋!”良姜咬牙道:“就是老娘一腔真心喂了狗,心里窝火。”

  “看来,外面那些闲言碎语你是知道了。”

  红衣男子漫不经心地翻了翻手中账簿,“啧啧”叹道:

  “咱阿娘这次是真的看走了眼,又是装病,又是苦肉计,逼着你嫁了这么一户腌臜人家。

  你这一年来,看样子贴补了不少的银子,换谁也憋屈。我今日就是来给你出气的。”

  “呸!”良姜唾了他一口:“谁是你阿娘?别自己给自己尊长儿!另有,也别打着城主的旗号招摇撞骗,破坏这城主清誉。我自己的事儿自己处置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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