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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伺候外室?主母逼疯渣男全家!

第五章 要么被休,要么自贬为妾

  方老太太拍着大腿:“对呀!就只怕她心虚啊,万一验出来不是,可是要跟奸夫一起浸猪笼的。”

  于妈破口痛骂:“简直放屁!要验,也应当先验他方乘煦!他拢共在我家小姐房间里待了也不到盏茶的功夫,与老夫人你前后脚,便叫嚷着我家女人不贞,明白是他不行吧!”

  院子里一阵哄笑。方乘煦的脸马上涨成了猪肝色。

  良姜眸色微寒,嗤笑一声道:“见过往自己身上揽功的,没见过自己给自己上赶着戴绿帽子的。

  方乘煦,你们母子二人宠妾灭妻,血口喷人,可有胆子在此立下毒誓?如果我良姜敢自证清白,你们敢不敢用项上人头来赌?”

  方乘煦马上一僵,方老太太强词夺理:“好一个毒妇,有胆做,没胆让人说吗?竟敢诅咒婆婆与丈夫!”

  良姜冷笑,向前一步,眸中迸射出冰刃一般的冷光,骤然间,满身充满了令人窒息的威压。

  “这一年来,我床前侍疾,精心为你调治身体,厚遇小姑方鸢,将小叔方乘昊送去上京最好的骊山学院,掏心掏肺。

  如今你却为了攀附将军府,讨好佟昭儿,便如此不择手段污我清白!你若是不心虚,如何没有胆子赌?”

  方老太太被诘问得哑口无言。

  方乘煦不悦蹙眉:“母亲只是随口一提而已。”

  “随口一提?女子名节大如天,是可以信口开河的吗?”

  良姜清冷掀唇,一字一顿:“你们有胆便赌,若是没胆子,就给我滚出去!”

  母子二人不约而同地退却两步,心生畏怯。

  院外下人或许看出来了眉目。

  尤其是今日佟昭儿生产,她与方乘煦之间未婚先孕的奸情正传扬得沸沸扬扬,方家母子贼喊捉贼的意图不言而喻。

  于是窃窃私议地议论纷纷。

  方乘煦马上恼羞成怒:“好了,都散了!有什么悦目的?此事到此为止,谁也不得传扬出去,污损少夫人的清誉。”

  然后扭脸对良姜道:“无风不起浪,你自己行为不检核,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闹腾得人尽皆知。

  我们给你留最后的体面,不与你较真,盘查那奸夫是谁,已经是仁至义尽。你若识相,最好敢作敢当,好聚好散,免得各人都欠悦目。”

  不等下人散开,已然蒙受不住良姜满身迸发的威慑,带着方老太太落荒而逃。

  “这方家人也忒不要脸了!如此龌龊的手段竟然都能使得出来!夫人心怀慈悲,心性纯善,竟被这方家人的伪善蒙蔽了眼睛,要死要活地将这么好的女人嫁进这虎狼之窝里。”

  于妈一边说,一边心疼得眼泪扑簌簌落下来。

  良姜也一时间愣怔。

  方乘煦的所作所为终于令她彻底地死心。她紧紧地咬着下唇,下定决心:“于妈,将我的妆奁册子拿过来,我们合计合计吧。免获得时候措手不及。”

  于妈吓了一跳:“小姐您该不会是想要……”

  “否则呢?委曲求全地验身,向着诬赖我的人自证清白?甚至伏低做小?或者告诉他方乘煦我良姜在长安有泼天的财富?让他方家继续吸我的血?

  照旧告诉方乘煦我的真实身份,让佟昭儿跪在我膝下,以此挽回方家人对我的须臾投合?”

  “佟将军若是知道是您,肯定会有转机。”

  “我也并非没有与佟昭儿抗衡的资格,只是他方乘煦不配!这样薄情寡义,鄙俚龌龊的狗男人,我不稀罕。”

  于妈也不再多劝,世道艰难,离了夫家的女子更难,但也好过留在这虎狼之窝里。

  更况且,自家小姐是谁?金枝玉叶!他方家原本就配不上一根脚趾头!

  从腰间拿出钥匙,打开箱子,取出当初的妆奁册子,递给良姜。

  “陪嫁的物件除了被方家小姐讨要走的首饰绸缎,多数还在。就是这银子已经花了七七八八,所剩不多。”

  良姜苦笑:“多亏其时亲事准备得急遽,母亲只陪嫁了这几千两银子,如今山穷水尽,否则,我即便想走,方家人置β也不愿罢休。”

  “真真自制了他们!您要自请和离的话,这花出去的银子未必能讨要得回来。”

  “我若主动自请和离,岂不玉成了他方家的好名声?我非但要讨回这一切,还要让他方家倾家荡产,声名扫地。”

  于妈一脸的忧心忡忡。

  她自然相信自家小姐的本事。只是宁惹君子不犯小人,就怕方家再使出什么鬼蜮伎俩。

  翌日。

  方府烹肉沽酒,一片喜气洋洋。

  方乘煦立功凯旋的消息传开,陆续有乡邻登门贺喜。

  方家开始筹备宴席,广发请柬,宴请乡绅亲友,为方乘煦接风洗尘。

  佟昭儿生子的消息暂时并未张扬出去,究竟,她现如今身份尴尬,无名无分,就连个妾室都算不上。

  府里下人却是全都心知肚明,有人替良姜委屈,有人却收了佟昭儿的赏银,种种投合投合。

  接连两日,良姜闭门不出。

  赵妈拿着赏银荷包,故意从听竹苑门口一遍遍走过,眉开眼笑地招呼于妈:“于妈快来,我家小姐赏了喜钱,各人见者有份儿!”

  于妈端着一盆水,“哗啦”一下子,泼在听竹苑门口,冷冷隧道:“不必了,我不差那几文钱。”

  赵妈跳着躲开溅起的泥水,不急不恼:“我家小姐特意嘱咐,她养身子的时候,于妈你最劳苦功高,没少帮着照顾,所以你的赏银是最高的,足足二两银子呢。”

  于妈将脸盆夹在胯骨上,嗤笑道:“佟女人脱手还真大方呢。”

  “那是,府里上上下下全都赏过了,谁不说我家女人慷慨?最主要的,照旧要沾沾喜气不是?究竟,不是谁都能有这个福气的。”

  于妈扭脸看一眼廊檐下正逗弄画眉鸟的良姜,挖苦道:“也是,佟女人藏着掖着辛苦了这么久,今儿终于见了亮光,不容易啊,简直可喜可贺。”

  赵妈掂量着手里银锞子:“我听着咋这么酸呢?真是不知好歹,送上门的赏银都不要。”

  于妈立即反唇相讥:“您来不就是想听点酸的吗?要想听那些恭维投合的话,你可走错了地方,我们听竹苑最瞧不上的,就是那些主动送上门的。”

  “这老奴才指桑骂槐的,是在说谁呢?给我掌嘴!”

  身后冷不丁有人怒声呵叱。

  只见一位妆扮得雍容华贵,面沉似水的夫人,在方老太太与方乘煦的蜂拥之下,径直朝着听竹苑走过来。

  身后还随着两个五大三粗的婆子。

  赵妈立即面上一喜,福身行礼:“给夫人请安,我家小姐可把您盼来了。”

  廊檐下的良姜不由一愣,立即明白过来此人的身份。

  佟昭儿的母亲,佟守良的夫人。

  终于照旧晤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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