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又中毒
姜颂皱紧眉头,眼神还在追寻着那个男人,“你别挡我。”说着,她就想要强行冲已往。
“小姐,您还不能走。”盛宴紧紧抓住她的手腕。
姜颂挣脱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男人离开了宴会厅。
同时,她发间的一个蝴蝶发饰,悄无声息地跟了出去。
她眼睛微眯,眼神不善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你是谁?为什么拦我?”
盛宴松开她的手,礼貌地说道:“我是这个宴会的提倡人,盛宴,获得消息说喻少爷突然吐血昏厥,特此前来检察。”
“我还带来了姜家的二小姐,来给喻少爷诊治。”
听着姜家,姜颂的眉头皱得更深。
一个穿着浅粉旗袍的女人在一众人的蜂拥下走出来,容颜姣好,气质温婉。
“我叫姜黎,姜家第三代传人。”她的声音不大,却极其有分量。
听得人心中莫名一颤。
此话一出,众人又开始摩拳擦掌。
盛宴,姜家二小姐,这名头一个比一个大。
能将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聚集到一起的肯定也不是个简朴人物,这照旧第一次见这个幕后老板泛起在公共眼前。
姜家更不用说,神医世家,深不行测。
在众人的议论声中,姜颂提取到了一些有用信息。
她往前一步,挡在喻桉面前,与姜黎面劈面站着。
“姜家避世,久不见人,你怎么证明你就是姜家人?”
“这位小姐你也太无礼了,姜二小姐正巧与我下棋,听说了这个消息,才美意过来想为喻少爷诊治。”
“事关重大,我不能不多问几句。”
倒不是她要疑心,她在姜家时,知道彼时姜家人都是个顶个的良善。
只是时移势易,人也会变,一个薛怀民就能仗着姜家的名号四处行骗,还不被拆穿。
足以可见现在姜家的人是何等庸懦。
她更不行能让姜黎轻易接近喻桉。
姜黎也不恼,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一枚蝴蝶形状的玉佩,“众所周知,这蝴蝶佩是姜家的信物,因其姜家世祖喜爱蝴蝶,才打造了此物,作为姜祖传人的象征。”
她语速缓慢,娓娓道来,直听得人摇头晃脑,昏昏欲睡,有几个甚至都倒在了地上。
姜颂轻蔑地勾起嘴角,她果真怀疑得没错,姜家人居然虾巫法。
见姜颂没有中术,姜黎脸上闪过一丝惊奇,笑道:“没想到你的定力那么强。”
“我也没想到姜家人为人正派,竟也会这种邪门歪道。”
巫法本就不是什么名门正派的功夫,在当今这个时代,巫法更是与邪术挂了钩。
那这个自诩姜家第三代传人的姜二小姐是怎么会这种旁门左道的呢?
“你一口一个姜家人,怎么你很了解姜家吗?”
姜颂心中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要不是怕惹来一些没须要的事端,她真想说一句:“我就是你说的姜家世祖。”
只是现在还不能。
姜颂摇摇头,“了解谈不上,只是多听了几句闲话而已。”
“敢问你叫什么名字?”姜黎突然问道。
姜颂绝不犹豫脱口而出:“姜颂,生姜的姜,赞美的颂。”
一听见这个名字,姜黎淡然的心情有一丝皲裂。
姜颂这两个字对于姜家来说,那是至高无上的荣耀,眼前的女子虽长得悦目了些,可半点不像尊长口耳相传的世祖的模样。
倒是眉眼处有些像她的三婶。
姜颂没空去理会姜黎,只蹲在地上检查着喻桉的情况。
喻桉自吐了那口血后就开始昏厥,可脉象平稳没有颠簸,满身上下也没有中过术法的痕迹。
唯一的破绽就是……
姜颂掀开他的手腕,一道红线蜿蜒而上。
她的目光顿住。
“天香散。”
她和姜黎同时脱口而出。
姜黎语气惊奇:“你也知道?”
“为什么我不能知道?”
姜黎的神情蓦地严肃起来:“这是我姜家的独门秘技。”她是个实诚人。
姜颂虽然知道,没什么好奇怪的,这药的制作就是出自她的手。
可制作出这个药的本意就是为了治病救人的,没想到如今的姜家人竟然搞出这等^_^事。
既然知道中了什么毒,解起来就方便多了,姜颂自顾自地推着喻桉就要离开这。
“诶,你去哪?这药我能解。”姜黎拦住她。
姜颂抿唇冷声回覆:“不用。”说完,就绕过她径直走了。
现在的姜家人信不得。
“诶你,你怎么这样?”姜黎气得在原地跺脚,正凡人遇到她不都得敬重有礼的,偏这小我私家……
要不是路寅求她,她才不会来。
姜颂走后,厅里就彻底平静了下来,姜黎扫了一眼呆滞的众人,不平气地打了个响指。
众人才如梦初醒,纷纷疑惑:“发生了什么这是?”
“我怎么会在这?”盛宴一脸疑惑,“我不是在跟你下棋吗?”
显然,他们已经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全都忘了。
“哼。”姜黎傲娇地哼了一声,没有过多解释,就踩着高跟,在保镖的蜂拥下离开了。
徒留盛宴在原地丈二摸不着头脑。
见姜颂急急遽地推着喻桉出来,一直守在门外的路寅赶忙迎上去。
他知道姜颂要来加入宴会,他知道人心险恶,不放心才跟了过来。
“公主怎么了?”
姜颂眉毛一拧,见只有他一小我私家,沉声问道:“小方呢?”
“自你进去后,我就没见过他。”
眼神闪过一丝凶光,她已经给过他一次时机了,他还不知道珍惜。
“先不管他,送我回元西村。”
“好。”
路寅赶忙打开后排车门,然后转身想资助把喻桉弄上车。
可一转身他就愣在原地。
只见姜颂直接将喻桉打横抱起,行动轻柔地把他放在座位上。
路寅忍不住吞咽了口唾沫,他家公主怎么就变得如此鼎力大举了。
……
一路上,姜颂都在视察着喻桉的情况。
这天香散的毒性她是知道的,一旦那条红线蔓延到心口,就只有死路一条。
当初研制这药不外是为了以毒攻毒,用量极小,如今喻桉中的这毒来势汹汹,绝不只是一点儿。
再加上他体内另有瘴气之毒,虽然暂时被她压制住,但保禁绝在天香散的刺激下,会不会死灰复燃。
“快。”姜颂敦促着。
“是。”
路寅一个油门踩下去,在马路上留下一道道车辙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