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赵清浔都还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脸色暗沉,看起来极为幽怨。为什么按理说第三节就应该恢复了,现在照旧这么困,难道是赵清浔自身的身体性能太弱了?
强撑着身体来到办公室,走到门口时,正准备去上下节课的老师看到她这副模样都退避三舍。
赵琴一如既往地给她搬来了凳子。
赵清浔现在满脑子都是昨天的梦,身心俱疲,没时光维持什么好勤学生的人设。见有凳子就直接坐下了。
赵琴语气关切:“赵清浔,你是生病了吗?”
赵清浔现在只想把没睡的补回来,问完好去睡觉,强撑着想闭上的眼睛:“小伤风,昨天晚上在想一到题一直想不起来,没发现已经很晚了。”
赵琴道:“那你吃药了没有?”
赵清浔道:“我睡一觉就好了。”说完就顺势趴了下来。
赵琴看她这模样是聊不成了,上课睡觉总归欠好,可是哪有身体重要。
办公室不大,这一间坐了4位老师,碰巧她下节另有课,也不能带她去医务室。赵琴的位置靠近墙角不是很显眼就对她道:“那你先在这里休息,等我上完课再带你去医务室。”
赵清浔也没听清她说的什么就回她句好。
上课没学生喧华,整个校园都平静不少,也不知道赵清浔睡了多久,听到办公室的门响了。脚步声徐徐的向她靠近。
来人道:“在办公室睡觉,挺自由啊。”
赵清浔只觉头很是极重,不想抬起,但一听声音就知道是陈霄。
陈霄看她差池劲,趴在桌上的脸颊微红,走上去轻轻用手背碰了一下她的额头:“怎么这么烫?你发烧了?吃药没有?”
赵清浔眼下满心满眼都想着睡觉,就不耐烦的闷声说了句:“滚开。”
陈霄一样也是个倔脾气的,让他滚他还就真不滚了。拉着赵清浔的手就把她从桌子上拽了起来。心情阴翳:“走,我送你去医务室。”
赵清浔被打断了睡觉,头还昏沉,十分不爽,甩开了陈霄的手往门口走去:“不用你送,我自己会去。”
陈霄挑了挑眉,但照旧跟了上去。
赵清浔到了医务室就找了一张床就躺了上去。
杨海珍就这样直愣愣地看着,一直跟在她身后的陈霄看到她一套行云流水的行动,最后宁静的躺在床上也是被气笑了一下。
杨海珍心下无奈,她平时就这么慈祥吗?平常学生们来找她要假条请病假都算了,现在直接被无视来医务室睡觉的。要不自己还去拼一把去当保安吧。
陈霄看着杨海珍面带疑惑:“病人来了,你怎么还愣在这里。”
这才反映过来,拿着听诊器忙走上前去。
陈霄道:“她发烧了。”
杨海珍用听诊器听了一下,又拿了温度计给她。
果不其然39.5度。
杨海珍道:“怎么现在才来,再晚一点都能自燃了。”说完又嘿嘿笑两声。
陈霄翻了个白眼。
杨海珍选择无视,而且给赵琴发了消息已往,虽然是说你的学生跟8班的陈霄一块来医务室了。
下一秒就见医务室的门被打开,虽然来的不止是赵琴,另有王振兴。
王振兴上来给了陈霄一掌气急松弛道:“陈霄你给我滚回班里去,你要翻天啊!”
陈霄捂着头站在原地看着赵清浔远去的背影不耐烦道:“我动了吗?”
王振兴又踹了他一脚:“你没动?我让你待办公室思过,我就回班拿个书,一来办公室,好嘛,你人都没了,来学校旅游来了?回班。”
陈霄看了赵清浔一眼,转身走了。
王振兴跟了上去:“臭小子。”
赵琴问道:“赵清浔同学她怎么样了。”
杨海珍没停下拿药的手:“高烧,刚给她吃了退烧药再看看。我这里没有注射的家伙事,以防万一,照旧回去看看。”
赵琴道:“那行,我给她开个假条。”
赵清浔休息了一会儿拿着药回去了,没有凭据原来回家的路线,而是绕了个小路。
不知何时她身后跟了小我私家,她竟然现在才觉察。赵清浔加速跑进巷子里,踩着废旧箱子就翻了已往,顺势蹲下。
没一会儿就听墙那边传来撞击声突然又有熟悉的声音喝道:“死失常!适才进来的女的呢?”
这不是上次的那个纹身吗?赵清浔越上墙头,她居高临下的看着汪上雨以及被他掐着脖子的楚戎:“我在这儿。”然后从墙上跳了下来。
或许是适才跑猛了,落地时就觉得眼花缭乱,竟觉得左右的两座楼在转。那药不会是假的吧。
汪上雨掐得更紧了:“哎,你别动啊,还想跑?”有看着赵清浔道:“就他,跟才跟踪你来着。”
被掐着脖子的楚戎脸色发白眼神似乎要把他剜了似的:“放…开我。”
赵清浔眼冒金星,走上前去看着楚戎皱眉道:“放开他,我们学校的,他脸色不太对。”
汪上雨看他的脸色似乎随时要归西似的,立马松了手,果不其然下一秒他就晕了已往。
“我去!你可别碰瓷啊?”汪上雨道。
赵清浔有气无力地嘿嘿一笑:“你完了,他死了。”然后也晕了已往。
两人就这么宁静的躺在地上,汪上雨瞪大了眼睛,心里直骂爹,反手就拨通了1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