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我其谁!
回家之后,许朝颜神秘兮兮的看着许庭舒,一会儿摇头,一会儿又忍不住叹息,许庭舒被看得坐立难安。
在许朝颜第十次叹气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有话你就说,这是干什么?”
许朝颜愁眉摇头,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看得许庭舒如坐针毡。
他烦闷的薅了一把头发,真有种自己干了什么缺德事的感受。
“许朝颜,你有病啊!”
许朝颜不住的揉着眉心,看着眼前的人逐渐抓狂,她才语重心长的说道:“二哥,我觉得咱们家要垮了。”
许庭舒听到这话一颗心可算是有了归处,在她脑袋上轻轻弹了个脑瓜崩儿。
“想什么呢一天,不就是没给你赚钱吗,还垮了?”
他高高扬起头,颇为骄傲:“这个家只要有年老在一天,那就垮不了!”
许家的几个孩子虽然都好逸恶劳,但对于年老的崇敬都是刻在骨子里的。
年老许渊结业即入职,许爸爸愉快脱手,带着许妈妈游山玩水,这几年玩累了才天天待在家里。
底下的弟弟妹妹越发尴尬重任,许庭舒心思都在吃喝玩乐上面,是个十足的花花令郎,老三许驰早早就去了娱乐圈生长,哪里还想的起来自己家有个公司?
再说许朝颜,除了江潮声,谁都入不了她的眼,就记得怎么花钱了,还公司呢!
就这样的情况,老大许渊硬生生的把许氏做到了江城前三。
所以一时间听到许朝颜这样的话,许庭舒不妥回事也是正常的。
许朝颜懊匚啪气,知道你骄傲,但你先别骄傲。
就因为许家无人,颜景这货才有时机把许氏扳倒,许渊到死都没想到是这小我私家出卖了自己。
许朝颜郑重其事的看着面前的人:“颜氏现在跟我们紧密相助,但是,我看那个颜景就不是个什么好工具!”
“那个女孩子照旧他救命恩人呢,他今天能掐自己的救命恩人,明天他就敢对我们许氏下手!”
或许是许朝颜的语气过于正经,许庭舒也不在嬉皮笑脸,反而意味深长的思考了起来。
颜景跟许渊是发小,两人关系确实亲密。
许庭舒不解的看着一脸正经的许朝颜:“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理论的?”
许朝颜不答反问:“听说颜景那时候都快要被人打死了,照旧那个小女人把她给救了,你说说,现在就为了一点小事喊打喊杀的。”
她越说越起劲,让许庭舒基础就插不了话。
“另有,你看他明明喜欢苏暖暖,最后这件事他是怎么做的?”
许朝颜苦口婆心的念着,添油加醋的说了半天,许庭舒终于在心里有了些差异的看法。
颜景这人本就阴郁,做事他也不喜欢,但这人是年老的发小,他不喜欢也没有那么讨厌。
不知道为什么,经过许朝颜这么一说,他突然就觉得颜景这人不行靠了……
许朝颜看着逐步被攻破防线的二哥,心里闷闷的偷笑,脸上却照旧正经样。
“二哥,危机时刻,你作为家里的次子,你是不是应该勇敢的站出来!”
许庭舒似乎还没有明白这一切跟他有什么关系,脸上懵懵的。
许朝颜却似乎被触发了某个机关,喋喋不休:“许家的成败,就在你的身上了!”
“况且,你这么智慧能干,你不去公司谁去公司?!”
许庭舒内心依旧觉得许朝颜莫名其妙,但他的嘴角已经高高撅起,脸上另有这不行名状的笑容。
“早年要是你学了经济学,另有年老什么事儿!”
“你这脑子不用在商战上都可惜了!”
许庭舒感受有些差池劲,但他的手已经拍在了桌子上,亢奋的站起来:“说的没错,舍我其谁!”
此时站在门外的爸妈和年老三人黑线成堆……
这说的谁?
不会是那个只会花天酒地的许庭舒吧?
屋内的两人兴致高昂,还在发演出讲,许朝颜更是开始了新一轮的洗脑。
她欣慰的拍了拍许庭舒的肩:“没错!咱们的目标是……”
她看着许庭舒,许庭舒瞬间愣住,有点像是脑子还没接收到信号似的。
“颜景的项目,通通搅黄!”
“不让颜景靠近年老一步!”
许庭舒有些疑问,但嘴却比脑子快:“通通搅黄!”
两人激情演讲,门被打开的瞬间,两人咧到了后脑勺的嘴角才慌忙收起来。
许爸许妈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家孩子,忧愁的视线在两人脸上彷徨,最终照旧目光沉沉的许渊开了口。
“恰好最近李医生回国了,我让他过来给你们看看。”
李医生?
果真霸总都有一个医生朋友哈。
许朝颜对这小我私家没什么印象,但旁边的许庭舒却炸开了锅,他低声怒道:
“我没精神病!我觉得颜颜说得对,那个颜景就不是什么好工具,看他那副阴沉沉的样子就知道心里肯定没憋什么好事!”
许朝颜还没来得及消化李医生竟然是精神科的医生,许爸就下了结论。
“我就说小时候把这两孩子烧傻了,你们还不信。”
许妈妈深以为然的颔首,一旁的许渊垂着眼,不知在想什么。
“我真没病!”
许庭舒拧着两条蚯蚓似的眉毛控诉着,许朝颜看着怙恃和年老满脸的不相信,倒是有些疑惑。
她记得书里的许庭舒是个很智慧的人,他跟年老相差一岁,但是作为弟弟的许庭舒,各方面都要比许渊好,就连性格都更外向惹人喜欢。
只是厥后,二哥不再努力,身边的人也就徐徐淡忘了。
许朝颜站起身,熟练运用pua:“爸,妈,二哥也是为了家里着想啊!”
“你看他平时好逸恶劳的样子,现在却为了让年老不那么累,自己说要去公司。”
听完两人全程对话的三人,只觉得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否则怎么能听到这么离谱的话?
许朝颜说完之后,屋内的空气都平静了下来,落针可闻。
她看到许渊常年稳重的脸上还透着一丝丝的裂缝。
终于,在许朝颜瓦解之前,许渊降低的声音打破了这一室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