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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官爹,白莲娘,搬空王府去流放

第5章 米奇妙妙屋

  通过老夫人的一番讲述,陆轻筠总算搞清楚了这岭南是什么地方,情感就是现代的广西广东。

  只是这岭南可不比两广,古代的岭南属于蛮荒之地,瘴气横行不说,气候炎热湿润,情况十分艰辛,许多流放至此的人都市因水土不平而受到疾病折磨。

  再者此处毒虫多,夏日草木生长都不大好,情况太过艰辛。

  不外陆轻筠倒是觉得这个地方不错,刚刚听陆老夫人讲时,她就立刻想到了甘蔗—制糖。

  古代人缺糖,嘴里没个甜味儿,而制糖的主要原料就是甘蔗,不外这事儿呢还得再寻思寻思,做个计划书出来,究竟她不会种地,到时候糖没制出来,白白霍霍了甘蔗就很尴尬了。

  正想的起劲儿,突然一阵哭嚎声传来。

  隔邻关的是陆家的男人,除了陆恒以外,另有年老陆子渊跟小弟陆子修。

  陆子修今年十岁,这个从小在金窝银窝中长大的小少爷何时见过这种惨烈的生活情况?一进牢房先是踩到了屎尿,下一秒就被米奇吓得四处乱窜。

  陆轻筠扭头看去,好家伙,那边哭变呕的不正是陆子修?

  也不知道这孩子会不会一岔气直接将自己吐到一半的咽回去!

  “哭什么!大晚上的哭丧啊!再哭就试试老子这根棍!”

  狱卒迎面而来,凶神恶煞的扬了扬手上的铁棍,将篮子里的脏馒头丢到陆子修脸上,那馒头也不知是怎么做的,陆子修的脸立即被撞得红肿,他低头看向罪魁罪魁。

  却见那馒头恰好落在脚边的屎尿里,下一秒,他哭得更高声了。

  狱卒哐得一下就将棍子砸在栏杆上:“小畜生还当自己是少爷呢!老子的棍子可不是耍着玩的,今天就给你点颜色看看!”

  陆子修显然还没从少爷的身份反映过来,见那狱卒凶狠,他还大喇喇的叫嚣:“你敢叫小爷畜生?不想活了?

  我们家纵然要流放,我年老的未婚妻可是超一品振威上将军嫡女!哼,你敢伤小爷一根毫毛!我未来大嫂定不会放过你!”

  一边的陆子渊拦不住弟弟,脸色又青又白,他如今已是罪名在身,如何能配得上将军府嫡女?

  但他总不能把陆子修的嘴堵上吧!

  那狱卒已经在开锁了,听到这愣了一下,虽然陆家不行了,但谁人不知陆家大少跟振威将军府嫡女是自小结下的娃娃亲?二人情感甚笃。

  如今陆家落难,他若真冒犯了陆家,恐怕将军府要找麻烦,狱卒迟疑了,看向陆子渊那张俊脸,思忖着这亲事是否还会继续的可能性。

  但下一秒,他不用纠结了。

  一个难听逆耳的声音就从他身后传来:

  “哪个狗崽子竟然攀扯我振威将军府!”

  抬眼望去,一个穿金戴银的嬷嬷,正用帕子捂着鼻子款款而来,她身后还随着两个漂亮丫鬟。

  走近后,那嬷嬷给旁边的丫鬟使了个眼色,对方立即眼带嫌弃的丢下一个工具。

  纵使陆子渊已经有所准备,但真的打开那荷包,才终于明白什么叫做心如死灰。

  陆轻筠见陆子渊心情差池,好奇的凑已往,就听那偏心眼年老两眼无神的盯着那手里的工具,喃喃自语:“庚帖?曼、曼如要与我退婚......”

  那嬷嬷冷笑:“陆令郎也别觉得咱家落井下石。我家小姐自小没吃过苦,若随着你去流放,岂不是一辈子都毁了?

  陆令郎若是还念着曾经的情谊,就赶忙将庚帖换回来,咱们两府的亲事就此做吧!”

  未婚妻?

  陆轻筠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一段剧情,原书中简直也有这么一段,但就在退婚后的第二天,陆子渊的未婚妻苏曼如却从家中逃出来,要跟陆子渊私奔去岭南。

  陆子渊倒还算男人,将人劝了回去,但却不知那将军府的龌龊。

  苏将军如今镇守望江城,家中一切交给续弦夫人,苏曼如退婚后,苏夫人为了苏曼如的妆奁,反手就将她嫁给自家不学无术的侄子。

  苏曼如不堪受辱,大婚那天逃出了城,好不容易追上了陆家,却恰巧碰上闹饥荒的蓉城难民,陆晴雪跟原主母亲借着人家带来的妆奁大发善心,最后导致苏曼如被流民抢劫,为此还被踩断了一条腿。

  要说不说的,你也断腿、他也断腿,你俩不愧是一对。

  不外这对于武将世家身世的苏曼如来说,这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

  陆轻筠当初看书的时候,还挺喜欢这个杀伐坚决的大嫂,见她断了腿,还觉得十分可惜。

  不外现在好了,一切都来得及。

  这位大嫂可是个女强人,跟她混好了日后做生意也有辅佐,这辈子,她势须要保住大嫂的腿。

  跟原剧情一样,陆子渊虽心痛万分,但犹豫了一会儿,终究照旧忍痛将庚帖从胸前掏出,颤颤巍巍的从栏杆里递了已往。

  小丫鬟立即将庚帖收走,看了一遍朝着嬷嬷点了颔首。

  那苏家嬷嬷满意的挤出一丝讥诮的笑:“算你识相,既然如此,这些工具就当是赏你们的。”

  说罢又丢了个不大的荷包,就速速离开,似乎这儿有脏工具追她似的。

  她这一走,狱卒连忙狞笑着看向陆子修啐了一口:“呸!下贱罪人还敢攀扯人家将军府小姐!小兔崽子,这下老子看你另有什么依仗!”

  他本就被下了面子,这会儿见陆家已然没了依仗,定要讨回来的。

  全家人此时还陶醉在被将军府退婚的尴尬中,狱卒突然的举事让他们乱了阵脚,一时间全家求情的声音、陆子修的哭声、以及老夫人骂孩子的声音杂乱无比。

  “有什么你冲着我来,打孩子算怎么回事?”陆恒虽然也战战兢兢的,但照旧挡在了两个儿子前头。

  那狱卒被吵烦了,听到这话,索性掏出钥匙就开锁,嘴上还叫嚣着:“冲你来就冲你来!我倒是要看看你陆恒的骨头有多硬!”

  眼见这一幕,陆轻筠突然想到,原书中,陆子渊为护父亲顶了上去,被打断了腿,流放路上救治不妥留下了病根。

  他走不了路,全家只能将他放在木板上拖着,轮流拉车,但陆家大多都是老弱病儒,因此拖累了流放进度,时常被押解监犯的官爷抽鞭子。

  陆轻筠可不想拉这个偏心眼,见那狱卒拿棍子的手已经高高扬起,她捏紧了栏杆大叫:

  “棍下留人啊!大人!我有大事要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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