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前脚收到妻子有身的喜讯,后脚得知岳母也有身了。
正叹息双喜临门。
妻子却偷摸打了胎,还和岳父一同劝我结扎。
她握着我的手,言辞恳切:
「我妈怀二胎不容易,以后这个孩子就是我们的责任了。」
我:「??」
一、
「今晚找个饭馆,我和你妈有点事情要宣布。」
收到岳父消息的前几分钟,发小告诉我一个喜讯。
妻子就是在他家某个医院做的孕检结果出来了,妻子有身了。
他和我关系亲近,知道这些年我和妻子为了有身,做了几多努力。
我很开心,和发小闲聊几句后。
意外收到了岳父的信息。
我没有多想,而是一改常态,飞快地应下:
「好,恰好我和念念也有好事要告诉您和岳母。」
我和他们的关系并不亲近。
用最简朴的话来说,就是熟悉的陌生人。
岳父岳母生在农村,不喜欢我这个城里人,从文定到现在,晤面次数屈指可数。
况且当年结婚时,岳父岳母就背着妻子找来一大帮堂兄堂弟堵门。
他们没有凭据设定好的法式,而是一群人嬉笑着吵要高额红包。
我不喜欢这种行为,但还没发作,岳父就拿着一旁的竹鞭往我身上打:
「就几个红包你都不愿意?我该怎么相信你能照顾好我的女儿!」
周围一片赞同。
竹编、彩炮随意地丢在我的身上,精心准备的喜服脏乱不堪。
我和接亲的伴郎站在人群中央,尴尬地不知所措。
要不是妻子听见喧华冲了出来,恐怕那天我怒气上头,直接脱下喜服转身就走。
那件事情事后,我就没有和岳父岳母私底下联系过。
但也听说,他们随处骂我「不孝顺」、「一股抠搜味」、「装出来的假富贵」。
想着妻子,我虽生气但也不去在意。
直到有一次过年探亲,我听见岳父扯着妻子
「林哲那小子是不是不行?怎么这么多年你还没能给家里添个孙子?」
「要我说你就找个男人,给林哲戴个绿帽……」
我怒气冲冲地走进去,拉着妻子的手往外赶。
结婚这么多年,不要孩子是为了让妻子专心事业,结果却成为了我不行的证据。
怒火烧脱了理智,我在妻子面前怒骂岳父。
她不反驳,安平静静地流着泪,等到我心平气和,才出言宽慰:
「没事,我们生个孩子,爸只是无心之过,你别和他见气。」
妻子为此告退,放弃了梦想,放心备孕。
我感动又愧疚。
厥后,妻子有意拉拢下我与岳父岳母的情感。
可惜都是热脸贴上冷屁股,这次照旧难得主动来找我。
二、
收回思绪,我动身前往饭馆。
一进门,就看见妻子冷漠地坐在椅子上。
岳父岳母一改常态,如胶似漆地腻在一起。
我有些尴尬,走到妻子身旁,还没来得及见告喜讯。
岳父先是咳嗽了一声。下一秒起身,笑容满面:「今天叫你们回来是为了宣布一件喜事!」
「你妈她啊!又怀上了!」
我十分受惊,惊讶的审察岳母的肚子。
岳父都已经快六十岁的人了,居然还能让岳母怀上二胎
岳父眉头一皱,不悦地盖住「你看啥呢!」
「没什么!」我干笑,「看来真是双喜临门啊。」
「双喜?哪里另有一喜!」
我偏头,牵着妻子的手,「虽然是念念的喜讯。」
「经过我们的努力,您和岳母,终于可以抱上孙子了!」
与我设想中的喜悦差异,话语结束,岳父岳母面色一沉。
妻子更是张皇起身,压住我的手腕:
「我怎么可能有身了!你是不是喝醉酒开始乱说胡话?」
我愣愣地就要拿出孕检陈诉解释。
但妻子没有给我开口的时机,她皱着眉头:
「我妈四十多岁怀二胎不容易,你别随着添乱。」
「我添啥乱啊!有身不就是喜事吗?」
我轻声反驳。
岳父又摆出来以往阴沉的脸色:
「念念,你说说怎么回事?」
我也看向妻子。
她咬唇,从包里拿出一份检查陈诉:
「医生说,我有身概率低。」
「既然这样,就别强求了!」
不等我加入话题讨论,岳父一捶定音:
「过几天你去结扎,以后你和念念就放心伺候你妈养胎,到时候孩子出生,我们也老了,没那么多精力可以带。」
「你们就当亲生儿子把他养大。」
我说不出话。
妻子却是主动握住了我的手腕:「我妈有身不容易,以后我们多费点心。」
我再怎么傻逼,也明白了这三小我私家的意思。
无非就是让我断子绝孙后,老老实实给他们一家人的宝物儿子既当姐夫又当爹。
还要把我辛辛苦苦拼搏出来的家产转手让给他。
这种情况下,还能继续忍受,那我就真成了一个傻逼。
我将酒杯放在桌上,飞快地翻了个白眼:
「既然养不了,就不要生,念念身体正好,再调养调养也能生!」
三、
一片寂静。
岳父被我的语言刺激,倒在岳母的怀里一个劲地深呼吸。
妻子见状,略微蹙眉,却也没说什么。
我翘着二郎腿,看向妻子:「老婆,你看了孕检陈诉没?」
妻子皱眉,有些难为情:「看了,没怀。」
我指尖一顿。
发小直接把陈诉发给了我,妻子在家,基础没有去过医院。
又怎么可能看见孕检陈诉。
更况且,她要真看见了,又怎么能说出「没怀」两个字?
心中明鹤发小不行能骗我。
瞧着这三人张皇的神情,我美意起身:
「歉仄,情绪有些激动,你们先吃,我去趟洗手间。」
转身出房门,给他们留了个商量的空间。
但我可没有那么美意,而是想看看,这三人到底在预谋什么。
兴许是被我不相助的态度刺激。
三人顾不上隔墙有耳,就火热地开始讨论。
岳父怒发冲冠:「这个死小子!居然敢和我唱反调!」
他照旧一如既往的大男子主义。
岳母摸着肚子,笑得温柔:「念念,孩子处置惩罚的怎么样了?」
孩子?
发现要害词。
我掏出录音笔,屏住呼吸,聚精会神地期待妻子的答案。
「打了。」
轻飘飘的两个字,却如同万斤重山压在我的背上。
我大腿发软,差点跪在地上。
打了。
听着妻子接下来的话语,我才明白。
原来妻子不是不知贺喜讯,而是在喜讯出来前,就偷摸把孩子打了。
都说母子连心。
可怜我还未出生的孩子,在心跳的一瞬间,被母亲残忍抛弃!
我以为妻子是逆来顺受,没想到却是为虎作伥!
「那就好,你早些利用林哲去结扎,实在不行,你就想个要领让他不能人道!」
「神医说了,我这胎可是个男孩!」
难怪冒着高龄生产的风险,岳母也要这样轰轰烈烈地把孩子留下。
但我并不明白我的孩子,为什么会影响到小舅子的出生。
以我现在的工业,养活两个孩子,完全没问题。
明白这一家子心怀叵测。
我捏着手中的录音笔,继续听着。
「要不是为了让宝物名正言顺地继续那个孬种的工业!我们何须费这么大的功夫!」
「直接把人杀了不就行了!」
岳父猛地灌了杯酒:「妈的!你行动快点,到时候把人杀了后,就想方设法给你弟弟安上林哲的户口!」
「有了京籍和百亿工业,谁还敢骂我们是穷酸人!」
「……」
我躲在隔间里,心脏不停下坠。
无数次缠绕牵扯的枕边人,居然连同她的家人算计我的工业!
四、
我和妻子是大学时认识的。
我对她一见钟情,主动追求。
妻子没有嫌弃我是个孤儿,大学结业后,陪着我一起创业。
厥后我功成名就,在公司上市的当天和她求婚。
妻子哭着颔首,我们结了婚。
对于她,我一直很是谢谢。
但没想到,她竟然是盯上了我的工业和户口。
怒火占据脑海。
我想冲已往质问。
但犹豫再三照旧放弃了。
火冒三丈的同时又带着些许期盼——
说不定妻子只是愚孝,心中对我照旧有情感的。
究竟这些年,无论何等贫苦,妻子都未曾离我而去,还贷款资助我创业。
如此宽慰自己,我给妻子发去短信:
「公司有事,我先走了。」
我在公司躲了一个下午。
等我回家发现妻子坐在客厅,看见我,冷冰冰开口:「为什么丢下我们,先走了?」
提起这个,胸膛有些发闷。
我哑着声音回覆:「公司有事,我要去处置惩罚。」
「什么事情比我和爸妈重要?」
妻子咄咄逼人:「我看基础不是有事!你就是不愿意我妈生二胎!」
我无奈皱眉,不愿意和妻子继续讨论这个话题。
「老婆,你真的没有有身吗?」
这些年,为了怀上孩子,我们做了无数次检查。
眼见好不容易梦想成真。
妻子却给了否认的答案。
我无法接受,于是再次开口确认。
我紧紧盯着妻子的眼睛。
看着她心虚偏头,看着她突然恼怒:「都说没有有身!你还要逼问几多次?」
心脏骤停。
我维持剧烈起伏的呼吸,「可我朋友递过来的陈诉里,你有身了。」
发小不会骗我。
妻子有些心虚,提高音量冲我吼道:「难道你觉得是我在骗你吗?」
「够了,我不想和你多说,我去闺蜜家住一晚,你好好想想吧。」
不等我回覆。妻子拿着早已准备好的行李箱出门。
我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心里也空荡荡的。
我拨通妻子的电话,没有人接
正当我着急的时候,发小就发过来一堆照片和几段录音:
「林哲,刚刚我撞见了你妻子和另外一个男人坐在医院门口亲昵。」
「于是就私自视察了一些事情,你……做美意里准备。」
心脏一紧,我哆嗦着手指点开录音。
同时开始浏览手机中的照片。
「宝宝你说我们偷情,你老公知道了会不会被气死啊!」
「我巴不得他死!他死了我才气和你灼烁正大在一起!」
「……」
心脏越来越疼。
我看着照片里妻子明媚的笑脸,终于拼凑出来一个可怖的真相。
原来早在我们结婚的第二年,妻子借着我忙碌的时间,包养了一个小白脸。
每当我出差,她就会跑到小白脸的家里偷情。
结婚这么多年。
她从来没有爱过我,反倒还格外厌恶我占据了丈夫的身份,恨不得杀了我,和小白脸结婚。
所以才会在发现有身后,绝不犹豫打了胎。
心脏如刀割般疼痛。
我想了一整晚。
第二天一早,妻子神清气爽地回抵家。
以往我未曾注意。
如今仔细审察,照旧能在妻子身上找到出轨的证据。
好比她鲜红的唇角,和脖颈上藏不住的红点。
五
我压下心中的恨意,勉强地扬起笑容:
「老婆,我想了想,妈这么大年纪有身也不容易。」
妻子撇了我一眼:「所以你想劝我妈去堕胎?」
我连忙讨好般摇头:「妈都怀上了,我再怎么冷血,也不能逼着一个鲜活的生命去死。」
恨意再次翻涌。
我咬唇,装出深情的模样:「所以我准备,去结扎。」
「再把爸妈接过来,恰好最近公司没事,我们可以好好照顾他们。」
妻子满意颔首,赏赐般轻吻我的嘴角。
「老公,谢谢你。」
等到妻子离开,我飞快地跑到浴室,打开龙头,用冷水疯狂擦拭嘴角。
一想到吻过其他男人的嘴唇,吻在我的身上。
心中就抑制不住泛起一阵阵恶心。
我洗到皮肤发红,看向镜子里的自己,扬起一个阴郁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