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舟穿了一条粉色缎面吊带裙,大片的胸口露在外面,偏偏另有一双清澈的桃花眼,清纯与欲望纠缠在一起。蒋煜踉踉跄跄跑到卫生间,抱着马桶开始吐。吐了好一会,他转过身倚在马桶上,闭着眼睛轻轻喘着气,玄色的衬衣已经被他穿的乱糟糟的了。
“水。”
余舟倒了一点温水,走到他身边给他递已往。他微微睁眼,看见她胸口白花花的一片,只觉得眼睛痛。
“不要这个,瓶装水。”蒋煜又闭上眼,等她拿过来瓶装水,拧开瓶盖就咕咚咕咚强忍着灌了一瓶凉水。胃受了刺激,又有呕吐感来袭,这还不够,他喝了太多酒,爽性用手扣嗓子眼,逼着自己把胃里的工具吐了个洁净。看他吐完,余舟扶着他倒在了床上。总统套房,床上撒着花瓣,比花朵还娇几分的人躺在床上,别样的旖旎风物。
余舟起身想拧块毛巾给他擦一擦脸,刚起身就被他拉住了手腕,一带就带到了床上。
“我去给你拧块毛巾。”她的声音像雨滴掉在黛瓦,太平静,太冷淡,听不出有什么情绪变化。
“你没有什么想解释的吗。”他苦涩搜集在一起不停翻涌,像狂风雨下的海浪,可话到嘴边又酿成了细小的裂隙。
“没什么好解释的,当年我选了钱,是我对不起你。”
甚至都分辨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情感混淆,苦涩在口腔翻涌,蒋煜躺在床上咬着牙冷笑,却更紧的拉住了余舟的手腕,越来越紧,直到到了一个险些瓦解的临界点,然后松开了她满是红痕的手腕。余舟去洗手间拧了一个温热的毛巾,又回到卧室给他擦手擦脸。
蒋煜平静不到三秒,扯过脸上游动的温热的毛巾扔在地上,昂贵柔软的地毯,被扔下一块毛巾,没有任何声响,像是石沉大海,拳打棉花。
“照旧要擦的,究竟花了钱。”余舟弯腰捡过地上被抛弃的毛巾,又拿去洗手间洗了洗。
“你当初拿了那么些钱就混个如今的样子?”蒋煜不再反抗,只是对她冷嘲热讽。
“你说的对。”余舟圆滑的铁桶一块,蒋煜基础找不到一个发泄的出口,一个有漏洞的地方。
擦完了脸,余舟拿着毛巾起身,却被他结结实实地扣在了身上,他的身上酒气混着淡淡木香,陌生而又熟悉的味道,一如影象里的那个少年。
蒋煜睁开眼,眼前旖旎无限。
“松手。”余舟挣扎了一下。
“你今天来干什么的你不清楚吗?”蒋煜冷笑一声,手上越发用力扣住怀里的人。
“你没计划睡我。”余舟说的是个陈述句,她照旧像以前一样一句话就把他内心翻了个明白。
“你他妈真是。”蒋煜自讥笑笑,下一秒就把怀里的人翻在身下,“但是我现在想了。”
蒋煜绝不怜香惜玉的吻上去,粗暴,毫无章法,发泄一样的闯进她的樱唇。余舟被他吻得呼吸不畅,直到口腔发痛泛起了血腥味,蒋煜才将她放开,两小我私家都喘着气。空气中有什么在黑暗生长,一擦即燃。
“如果今天在这里的不是我,你也一样吗?”蒋煜这个问题问得呆子一样。
“嗯。”余舟闭着眼睛,眼泪却从眼角流出来。
蒋煜从床上起来,落地窗没有拉上,外面照旧那个花天酒地,富贵迷人眼的世界,从蒋煜下车的毛毛雨到现在,外面已经迷迷蒙蒙下起了雨,滴落在窗上,汇聚在一起,然后成股流下。他突然想起他们十年前相逢的那一天,那也是个下雨天,像现在一样看着玻璃窗上的雨滴汇聚。
余舟坐在床上抱着膝盖,她身前是偌大的落地窗,蒋煜看着她,明明就在咫尺之间,可她就像隔山灯火,远在万水千山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