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雨是个没正形的人，时常觉得自己应该会有更大的成就，时常又只想躺着混吃等死。母父有时候训她，她也老是左耳进右耳出，她目前的事情要对数字比力敏感，要有敏锐的嗅觉，某些重要的数字需要她能记着，她很难做到这一点，但章程之最近应该是执意要把她这个废物训练成一个及格的社畜。
所以给她派了许多比力难的活，事情也开始比力杂，偶尔需要出席的比力重要的聚会会议和场所，他总会叫上她一起，可人为还没涨，像极了小说里赵敏的那句：“我偏要勉强。”
可这就让涂雨苦不堪言了，谁也不想拿同样的人为做更多的事情，这天下午章程之又在给她说事情当中容易犯的小毛病以及解决方案。
涂雨很难吃准他的目标和偏向，所以两人总是说不到一起，一来二去频频事后，章程之看她还在笑，有些生气，以为她不认真，究竟他的口头禅是：“我说正经的，你别笑。”
他很严肃地盯着涂雨，可越是严肃的场所，涂雨就越难绷住，她也不知道自己笑什么，可就是忍不住。
涂雨被他盯的有些尴尬，于是说道：“好的，我知道了。”
章程之开始输出：“你这样没正形，我很难跟你说正事。”
邹凯和柳倩在旁边也感受到情绪，办公室此时也平静了下来，只有电脑的机箱不知疲倦的运转声作响。
“我没有没正形，我在认真听你说。”涂雨急遽解释，怕章程之误会。
可章程之预计是气急了，于是忍不住一顿指责：“你这样我怎么教你，我在好好给你说，你要这样，我告诉你，你不如早点去找其他事情。”
涂雨被他说的笑不出来，脸也红了，她是情绪激动就会掉眼泪的泪失禁体质，被这样一说，情绪开始翻涌，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但她不想自己的脆弱被人看见，于是只能狂憋眼泪，越是想憋越难受。
柳倩在旁投来同情的目光，想慰藉她，但涂雨最怕这种慰藉的行径，虽然对方是美意但会放大她目前的情绪，让她更委屈，也就更容易憋不住。
离下班另有好几个小时，章程之可能意识到自己话说得有点重了，再一个涂雨的事情经验比起他深根这个行业实在不够看，于是也开始低下头实验和他说话，但涂雨此时憋眼泪正难受，所以回复的情绪也不高。
章程之的心情也变得很坏，也开始缄默沉静了，整个办公室开始泛起了死一般的寂静，各人都不说话了。
终于捱到下班，涂雨再也忍不住，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但背后总觉得有一束目光注视着自己，她也不想管了，爱咋咋地吧。
奇怪的是，真到了家里，她又哭不出来了，章程之给她发了两个文件，是关于事情的注意事项，她也没回。晚上洗完澡，正躺在床上难受，柳倩打了电话过来问道：“还难受呢？”
涂雨想也没想直接回道：“是啊，太太过了说这话。”
柳倩赞同道：“就是就是，什么人呐。”
然后两人在电话里一通吐槽，从章程之的发型穿着到他活该只身结尾。或许半个小时以后，看到涂雨情绪稍微平复了点，柳倩正色道：“其实我劝你明天照旧去服个软，好好给领导个台阶下。”
“啊，我被骂了，还要给他致歉呀？”涂雨大叫不公正。
“可他是领导啊，而且你没发现他很看重你吗？他愿意教你，那就是你的老师，如果你们是男女朋友，那你可以等他过来跟你致歉，可他现在是你的领导，那就差异了。你是要向他学习工具的，如果这个时机错过了，他放弃了，你就再也没时机了。我有时候有些问题还得自己去问他，可你不用问，他自己主动教给你，你还情绪不高的样子。”柳倩顿了顿：“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我告诉你啊，如果他放弃你然后教我的话，我可不会让的哦，我可要牢牢抓住了。”
涂雨被她一说，有些疑惑，原来章程之真的这么看重自己吗？
她有些疑惑：“你怎么知道他看重我，而不是只想拿我当苦力呀？”
柳倩被她的缓慢给气到，恨铁不成钢：“有一次你去上茅厕，他私下给我说‘你看我这样部署，她才会有劲头，否则她都找不到偏向。’”
涂雨听完有些惊讶，一时没反映过来，于是问道：“那你说他今天生我气了吗？”
柳倩说道：“生没生你气我不知道，但他肯定是生气了。你忘了他之前说过，他生气就不讲话的，他下午找你主动说话，你也不怎么搭理。他后面都不讲话了。”
这一番话说的涂雨心惊肉跳，但她很谢谢柳倩实时的“提醒”，于是挂完电话开始在想明天怎么开口服软才气不那么明显。
当务之急则是要先回复领导的那条消息，但她回复完领导却没回复了，弄得涂雨很是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