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装腔演戏谁不会
樊星月傲娇,不管众人心情,继续道,“另有,你确定除了衣服什么都没带?那你手腕上是什么?”
樊蕊香下意识用手捂住手腕上的白玉镯,她倒是忘了,这只白玉镯确实是樊家的。
樊木松突然开口,“这只白玉镯是我家祖传之物,意义特殊。”
樊蕊香神色纠结,这只白玉镯通体清透柔和,一看就是好物,她有些舍不得,不外想到樊星月房间的好工具,她咬牙脱下手镯,“镯子给你,你也不许带走任何首饰。”
“香香?”秦远笙眸光幽深看着她。
樊蕊香满身一颤,心跳如鼓,坏了,她又崩人设了,赶忙抢救。
“笙哥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只是想到已往,天不亮就得起床为全家做早食,浆洗衣物,洒扫院子,织布绣花,一天到晚干不完的事,冬天那么凉的水,我……”
哀怨欲泣,弱弱可怜。
秦远笙见此,马上受不住了,搂着她慰藉,“我家香香这些年受苦了。”
程茹娘气得快要冒烟了,自家那个从小懂事,贴心孝顺的小闺女,怎么酿成这样了?假话连篇,张口就来。
樊星月可不管他们,早就夺过白玉镯戴在了自己手上,一边欣赏一边欢喜道,“哎呀,真漂亮,我喜欢。”
樊蕊香看着被夺走的白玉镯,心底像是被挖去了一块,感受自己失去了很重要的工具。
“你喜欢就好,等爹爹赚了钱再给你买更好的。”樊木松见闺女喜欢,不由龇牙许下允许。
樊星月微微一愣,心底涌上一股暖流,让她有些不适应。
“对,买。”程茹娘赞同,看着如此可爱的亲闺女,心情瞬间好了起来。照旧自家闺女好,会为他们说话,心向着他们呢。
算了,那个到底不是自家血脉,不必在意。
樊星月不知道,短短时光,她已经收获了两只最忠实的女儿控。
“好,阿爹,阿娘,我们回家吧。”樊星月微微一笑,她已经获得自己想要的,自然不再延误,计划走人了。
“等等。”樊鸿才叫住计划离开的几人。
樊星月停下脚步,回眸。
樊鸿才财大气粗道,“你屋里的工具都带走吧,留着也无用。”
樊星月挑眉,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属貔貅的人突然大方了,目光对视,她看到了他眼底的浮动,哟,这就有意思了啦。
随即,她看向樊蕊香。
果真,樊蕊香眉间轻蹙,看得出心里很不满,只是碍于秦远笙,不敢发作。
哦哟,明白了。
樊鸿才这一出怕是做给秦远笙看的,今个这事,被樊星月这么一闹,显得樊府不仁不义,也是他刚刚太着急,失算了。这不,赶忙调停一下。可不能让未来女婿心里有疙瘩,影响两府的联姻关系。
樊鸿才顺着樊星月的目光,也看到了樊蕊香的心情,有些无奈。
他这个女儿,到底是养在小户之家,被养废了,脑子简朴,心思庞大,手段拙劣,气量狭隘,毫无各人闺秀之风。
没有管樊蕊香,樊鸿才笑道,“月月啊,你我父女一场,纵然你回了樊家,也是我樊鸿才的养女嘛。老弟,再次谢谢你对我家香香的养育之恩。以后,两家就是至亲,要勤快走动起来,可别断了这份来之不易的缘分啊。”
樊星月看着他演出,忍不住腹诽,“哼,老工具,装这一把,不就是想在未来女婿秦远笙面前挽回一些刚刚丢掉的面子,弥补一下破损的形象嘛,话说得倒是漂亮,心里指不定呕得要死吧。嘿嘿,猪鼻子里装大葱。既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爹,您对月月真好。月月肯定会经常回来看望你和娘的。”樊星月一脸感动,穿来第一次喊了樊老爷爹。
樊鸿才唇角抽搐了一下,心道大可不必,面上却嗯嗯颔首。
“我院里的工具真的可以全部带走吗?”樊星月再次确定。
樊夫人李怜微微蹙眉,频频看着樊鸿才欲言又止。
“嗯,都带走。”樊鸿才大手一挥,对李怜的眼色视而不见,在这家里,大事向来都是他的一言堂,顶着一张慈父脸豪爽道,“那些都是你习用的工具,统统都带走,也不怕你换了个地方,生活未便。”
“多谢爹爹。”樊星月喜笑颜开,俯身盈盈行了一礼,体态优美,尽显各人闺秀之风范,又眨着水灵灵的大眼期盼地看着他,“我的习用工具还挺多的,爹爹可否部署几辆马车送我们一程?”
樊老爷看着樊星月的举止,与前阵子为了秦远笙的歇斯底里相比,简直判若两人,不由想起以前那个娇俏的女儿,破天荒的,心底涌上了一丝柔软。而已,到底也是疼了十五年的女儿,今日一别,以后已难相见,不外举手之举,“来福,你去部署。”
“是,老爷。”来福管家又接了一趟差事。
“多谢爹爹。月月在此离别父亲母亲,多谢您二老对女儿多年的养育之恩,以后定然经常上香拜佛,祈求二老身体康健,事事如意。”樊星月很满意,再次行礼,一出好戏,完美落幕。
李怜也被樊星月这一出勾出了一丝慈母心,心中轻叹:算了,不外几件首饰而已,带走就带走吧。
樊星月带着樊木松程茹娘离开前院,直奔后院,英气干云地付托道,“来福管家,麻烦你把府里的马车都部署上,再多喊上几个小厮来芙蓉院资助,我们争取一趟运完。”
来福管家心里顿感不妙。
樊星月看出他的迟疑,意味深长地笑道,“怎么?你刚刚是没听清楚我爹说的话吗?我院里习用的工具可以全部带走。”
“需要我等着,让你再去请示一番吗?”
樊星月似笑非笑看着来福管家。
“这个,那老奴去一趟?”来福管家可是人精,生怕担责。
“行,你去吧。”樊星月很好说话。
没过多久,来福管家就一脸菜色回来了,“老奴这就去部署。”
他刚刚去碰了一鼻子灰,算了,他只是奴才,听命行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