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强惨皇子VS娇软任性巨细姐(2)
实在舍不得那一百亿的大饼啊……
白暖畏惧地闭上眼睛,屏住呼吸。
她真的不想转头看到自己大动脉被切断,鲜血乱飞的场景。
就在她以为自己已经要死的时候,一个微胖少女从面前的窗户翻了进来,将白暖一头撞翻在地。
“小姐!哇——”
白暖感受自己五脏六腑都被撞得移位了,却顾不得痛,扭头向身后看去,刚刚的那个黑影恰似瞬间消失了。
如果不是自己已经被冷汗浸湿的里衣,她险些要以为刚刚是自己的幻觉了。
“到底是谁要杀我?”
原主的贴身丫鬟此时却并未发现白暖的异常,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将这些尽数抹在白暖精致的喜服上。
丫鬟哭嚎着:“小姐,刚刚那一群侍卫过来,小芬是真的拦不住啊!我看见你被他们推到桌脚,差点以为小姐你要死了!”
白暖忍不住腹诽:实不相瞒,你那一撞确实有点“孙悟空护送唐僧八十难——差点到西天”。
但所幸是这个丫鬟进来的实时,否则那把剑也要把自己送回生子系统中心了。
小芬见白暖半天都不说话,以为她是被吓傻了,赶忙劝慰:“小姐,我们赶忙打包行李回家吧,妆奁什么的也都别要了!保住小命要紧!”
“走?”白暖听到这回过神,一个激灵,义正言辞地反驳道:“走什么走?!”
打包走人显然是宁静棋,可要知道一旦出了这王府,自己另有什么由头进来?!
下毒凶手负荆请罪吗?
连王府都进不来,还怎么生娃?!
白暖刚刚就盘算主意死都要死在这里,横竖任务完不成也要死的,不如赖在贵寓求一线生机。
门外两个黑衣侍卫不知何时泛起,看着主仆二人,面露鄙夷:“白小姐,既然醒了就请吧。”
主仆二人同时作声:
“请什么?!”
“你怎么和我们小姐说话呢?!”
黑衣侍卫挠了挠头,他很想告诉她们,如果没像一对小鹌鹑一样抱在一起说出这种话,可能会显得更有气势一点。
“我们主子说了,白小姐今日下毒,没直接死在贵寓已是给了白相三分薄面。”
“还请白小姐识趣,赶忙滚出我们王府,否则白相都保不住你。”
两个侍卫说罢已经将剑挡在身前。
小芬扭头悄悄跟白暖嘀咕:“快走吧,小姐。不走要出人命的。回家老爷夫人怎么都能护得住你。”
白暖一把把小芬推开,从脚踝抽出一柄精致的匕首,抵在颈间。
小芬看见白暖这番操作,大脑彻底停摆,只会张皇大叫:“小姐,你是在做什么啊?!”
白暖狠狠心,将自己的脖颈隐隐压出血痕:“去跟你主上说,这王府我是非留不行!”
“下迫害他虽然是我的错!可如若只是因为下毒,白相的掌上明珠死在他贵寓!就问他有没有这个胆子!”
她再次高声重申自己的要求:“我唯一的要求就是留在这里!”
两个侍卫对视了一眼,掂量片刻,一位重新隐入黑暗。
小芬现在觉得自家小姐的脑袋一定瓦特了,否则谁家好人下完毒不跑,还非要留在被害人家里啊?
……
润宇转过头,蹙起眉头,再次询问跪在地上的侍卫:“你刚刚是说,她要留下?还拿白相威胁?”
“是。”
内室缄默沉静了半晌,润宇开口:“好,那就让她留下,我倒要看看她还能耍什么花招。”
“是。”
润宇喊住正要退下的侍卫:“把她扔到角落的荒院,也不要配下人,再派两个暗卫监视她们。”
“我倒要看看白相的这位掌上明珠能折腾出什么来。”
侍卫再次应和:“是。”
……
小芬看着面前这个破落荒芜的院落,脸皱成一团:“小姐,他们是不是故意针对我们?把我们扔到这个破地方来,跟冷宫似的。”
白暖在她身后阴恻恻的开口:“……你家小姐我刚把他们主子毒绝嗣了,我觉得咱俩能在世就成,不要奢求太多了。”
小芬发出一声惊喜的叹息:“哎呀,小姐,你被那侍卫一推,长脑子了!”
然后继续嘀嘀咕咕:“要我说呢,小姐你就不应该听太子的话,我觉得二皇子就挺不错的,听说脾气也温和,两条腿的男人哪里都是,干嘛非在太子这一棵树上吊死。”
白暖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就是“理科生教文科生学高数——你以为我不懂这个原理吗?我是真的没得选!”。
娇小少女径直往里面走去,视察起来,这院子虽然破败,倒还能住人,甚至内室还放了两床被褥,一看就是刚适才放进来的。
原主老爹的“脸”照旧好用的。
小芬还在喋喋不休:“哇,小姐!二皇子真的人美心善,都中毒绝嗣了,他还给我们准备了被子!”
白暖僵硬扭头:“……小芬,你也知道毒绝嗣的事情?”
小芬摇头晃脑:“对啊,绝嗣药照旧我带来的呢!洞房前才给小姐的,你忘啦?”
白暖只觉得润宇要知道自己是被这样一对离谱的主仆下毒乐成的,或许也觉得这个世界很抽象吧。
预计润宇这辈子就这一次阴沟里翻过船了。
铺好床铺,主仆二人一个床上,一个地上。
“小姐,我感受你摔了一跤变智慧了,这配上你的绝世容貌,岂不是可以让更多人神魂颠倒。”
“我觉得我的脑子不是问题,但你该治治你的恋爱脑了。”
“什么是恋爱脑。”
“……睡觉吧你。”
……
翌日玉苑——
清晨的曙光初现,天地间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金黄薄纱,润宇沐浴在这一片辉煌之中,开始了他每日的晨练。
因为天生体弱,他后天需要在身体下花费更多的功夫,每一次出拳、踢腿、转身,都需要他拼尽全力。
汗水沿着他鬓间滑落至脸颊,滴落在地上,显露出隐隐水痕。
润宇解开上衣带子,正要脱下,继续练功,忽地从身后的花丛突然发抖起来。
他瞬时心弦紧绷,警兆骤起,转身直奔那丛花卉。
用手拨开花丛,目光所及之处,只见白暖一小我私家悄然蹲在那里。
少女的面容上,尚且残留着淡淡的泥渍,与那张清秀的脸庞形成一种别样的对比。乌黑的长发,也不见昨晚繁复华美的发髻和凤冠,随意的披散在身后,甚至另有几片树叶夹在发间。身上的喜服也显得皱巴巴,金线绣成的凤舞图藏在凌乱的布纹中。
润宇看见她只觉得头都大了,心底也莫名急躁起来,真是邋遢死了,没个端庄千金的样子。
白暖见自己偷看被抓了个正着,笑得尴尬又辉煌光耀,厚着脸皮举起右手,干笑两声,自来熟的打了招呼:“早上好啊,好巧啊,哈哈。”
润宇向前逼问:“你怎么进来的玉苑?”
这玉苑是润宇起居的地方,昨日中毒后更是严加防守,这女人莫非有一身高强武艺?否则怎么可能不惊动任何人就进到这里?
白暖紧捂嘴巴,剧烈摇头,坚决的神情犹如铜墙铁壁,透露出誓死守口如瓶的决心。
润宇拧眉,没耐心和她周旋,直接一步向前把娇小少女拎了起来,八分嫌弃两份不耐:“你是没有衣服吗?!还穿着喜服!还搞得那么皱!”
“昨晚,没拿妆奁,也没带衣服,就只能继续穿嫁衣了。”
白暖一边小声接茬,一边心里在狂给润宇贴标签:强迫症+1;洁癖+1;耐心差+1……
肌肉悦目+1?
白暖很难不在美好的肉体前走神,忍不住咂舌,这攻略工具虽然看起来很瘦弱,但其实身材似乎也不错嘛。
润宇见她的眼神自然马上理会到她在干吗,手一松,又把她扔回草丛,搂好自己的衣襟,捡起一边的长剑直接赶人。
“该滚哪里滚哪里去!”
白暖基础没被长剑吓到,继续直冲冲的朝着他就来了:“等!你等等啊!”
润宇举起剑,眼见就要捅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