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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姑奶奶她又菜又嚣张

重生后,姑奶奶她又菜又嚣张

满槿 著

  • 古代言情

    类型
  • 2024-03-19上架
  • 128721

    连载中(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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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姑奶奶她重生了

重生后,姑奶奶她又菜又嚣张 满槿 3492 2024-03-19 14:38:41

  永泰四十七年,三月

  红墙金瓦,梨花纷落。

  明白是三月里暖和温润的日子,但是属于皇后的凤栖宫却吹过一阵酷寒的风。

  繁花锦绣的宫饰,似乎在述说着这里的主人有何等的尊贵荣华。

  但这又如何……

  “娘娘,请吧。”一个小太监托着一盏酒的托盘,姿态敬重地说着。

  苏栀言似乎失了灵气的双眸,淡淡地看着那酒盏中的液体。

  随后抬眼看向小太监,“你是洛念兮宫里的人?”

  小太监没想到皇后娘娘居然认得自己,眼神动荡了一瞬,正想着该如何回话,只听皇后娘娘突然笑了起来。

  “呵,谢砚南看来还真是宠她,赐死我,都让她宫里的人来,是来告诉我,赢的是她吗?”

  “娘娘,奴才也是奉皇命,还望娘娘不要为难奴才,纵然不是奴才,也会是此外宫人,还望娘娘体面殡天。”

  小太监句句恭顺,就像是真的在给她最后的体面,但是又字字提醒她,她该上路了,他奉的是皇命,皇命希望她体面宾天。

  涂了蔻丹的手指捏住那盏鸩酒,看着那闪动的酒水,她失笑,她知道,谢砚南就在外面。

  “怎么?陛下不敢亲自来送臣妾?”她拿着酒盏,双目死死盯着那扇朱红色的宫门。

  没有任何的回应,她漫步朝着那个偏向走去。

  “也是,陛下自是不敢,说了太多的假话,虽然不敢见我。”

  “谢砚南,你自始至终都在利用我,骗我,你利用我登上这皇位,现在利用完了就想一脚把我踢开……呵呵,但是谢砚南,你觉得我死了,你这个皇位还能坐得这么稳吗?”

  话落,她原本了无生趣的瞳孔突然一颤,眼中燃起浓浓的恼怒,“谢砚南,你要是敢动他们,我必化作厉鬼,让你永生永世不得安生。”

  她险些是大步跨到那扇朱红色的门前,白皙的手指紧紧握起,用力地敲打在宫门上。

  朱红色大门外,一片粉白色的梨花瓣落在明黄色锦绣龙袍上。

  “朕,不会要他们的命。”

  简短的一句话,似乎是在施舍她。

  苏栀言突然笑了起来,似颠似疯,她一口饮下手里的鸩酒,不会要他们的命,他只是想要她的命……

  “我这一生,作过恶,行过善,喜过,忧过,算计一生,唯独,没有被爱过……”

  “就在刚刚,我曾想,若重来一世,我还会这般算计,这般可笑地爱你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会了,一定……不会了……”

  “谢砚南,别忘了,你是得了他们的相助才登上的皇位,你可以忌他们,但你动不了他们,世家大族……根深……蒂固……牵一发而……动……动全身……谢砚南……你可以卸,卸他们的权,但不能要他们的命……若是连最后你都……骗我……我一定会……”

  华美的女子,面容娇丽,一滴泪滑落,一切定格在了这个瞬间。

  “姑奶奶……”

  “嘻嘻……”

  “姑奶奶来这儿……”

  “姑奶奶快看……”

  “哈哈……”

  “可不敢冒犯姑奶奶……”

  这是苏栀言合眼前,浮现在眼前的最后一幕。

  一群少年少女在一起嬉戏,各人喊着她姑奶奶……

  苏栀言看着眼前的幻梦,是啊,她可是这京中,凌驾半数的世家少爷小姐的姑奶奶,她年龄小,辈分大,矜贵得堪比宫中的皇子公主……

  怎么就犯了蠢,送了命……

  苏府东院儿

  精雕玉琢的梨花木床上,少女额头沁着细汗,月白色里衣渗出薄汗。

  内室里进出的丫环手里端着水盆。

  苏栀言迷迷糊糊地想要睁开眼。

  她是死了吗?照旧没死?

  镌刻精致的紫檀木床上,女子如大梦惊醒般坐了起来。

  她大口喘着气,前一刻的窒息感在这一刻获得释放。

  她不是喝了鸩酒吗?她不是在凤栖宫吗?这是是……

  她看着周遭,这是苏府,是她的内室,她怎么会在自己的内室里……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是做噩梦了吗?”

  辰时,刚去换水的桃枝端着水盆进来。

  她放下水盆,来到床沿,“小姐可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桃枝这就使人去请医生。”

  苏栀言看着坐在床前,绞着面巾的桃枝。

  “……桃枝,你叫我什么?”

  “小姐啊!”桃枝眨巴着双眼,看着自家小姐,心下一惊。

  “小姐,你别吓桃枝啊,我这就去找医生来。”

  她说着,快快当当地要起身。

  苏栀言伸手一把拉住她的手臂,“……我没事。”

  “小姐,你真没事?”桃枝停下行动,照旧不放心。

  “嗯,做了个噩梦……”

  听到这么说,桃枝这才徐徐地放下了心。

  “桃枝,现在,是哪一年了?”

  桃枝扶着她在梳妆台前坐下,一时未反映过来。

  “现在是永泰三十九年啊,小姐,才过了年,您忘了啊?”

  苏栀言看着镜中的自己。

  “……永泰,三十九年……”这是她嫁给他的前一年。

  所以,她……重生了?

  “小姐,今日,您邀了晚棠小姐,和楚然小姐来府里,这会儿,怕是就要到了,我先帮您梳妆吧。”

  桃枝边说,边扶着她下了床,来到梳妆镜前,拿起梳子,轻轻地替她梳发挽髻。

  镜中的少女,面若桃花,灵动的发髻,栩栩如生的簪花,摇曳的步摇,春粉色的绫罗衣裙,无一不在展示着她的矜贵。

  “栀言,你再不出门,可就见不着三皇子殿下了……”

  远远地,内室外,孙楚然就边嚷嚷边朝着里面走来了。

  苏栀言从梳妆镜前起身,刚一转身,就看看到了进来的二人。

  “楚然,你爹好歹是礼部尚书,要让他知道,你在苏太傅府里这般行径……”

  说话的是在她身边徐徐走来的夏晚棠。

  苏栀言听着二人的声音,一切恍若隔世。

  “栀言,你怎么了?怎么呆呆地站着?”

  苏栀言回过神,看着已经来到她身边的夏晚棠,“没什么,晚棠你太悦目了,把我看呆了。”

  一句极平常的玩笑话,夏晚棠没觉得有什么异常,横竖苏栀言一贯都是这样。

  “好了,赶忙走吧,再不走,真错过了,哭死你。”

  夏晚棠拉着她的手就朝外走。

  “去哪儿啊?”苏栀言一头的雾水。

  她这刚重生回来,年份也才问清楚呢,一会儿,可别闹什么笑话。

  孙楚然来到她的身边,“栀言,不会吧?今天是三皇子殿下回京的日子,你从半个月前就抠着手指数着的,这怎么就忘了呢?”

  苏栀言被她们两人拉着一直往院子外面走。

  苏栀言简直就像是别人当头一棒打醒。

  她想起来了,今天是谢砚南从边城回来,而她一早上……桃枝帮她这般妆扮,是为了去见谢砚南……

  “等等!”

  苏栀言一双杏仁眼儿瞪得圆鼓鼓的,脚下的绣鞋似是黏在地上。

  “怎么了?”

  孙楚然拉着突然不动了的人,问。

  “我……我今日头晕……对,头晕,去不了了……”

  她一只手捂着自己的额头,前一秒瞪得圆圆的双眼,这一会儿,就跟缱绻病榻多年似的。

  孙楚然就看了她一瞬,立刻不以为然地拉着她继续走。

  “栀言,你什么时候学会怕羞那一套啊?都还没在三皇子殿下面前呢,要怕羞,到时候再害。”

  说着,苏栀言就被这么拽着加架着的出了太傅府。

  京城主街

  望月楼二楼包厢里

  苏栀言懒懒地坐在临街窗口,青葱玉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拿着花生玩儿着。

  夏晚棠和孙楚然在另一头瞧着热闹的窗外。

  沈祁和傅凌佑平静地坐在桌前,喝着茶。

  这两人,都是早早地就在望月楼等着她们的。

  没一会儿,从主街一头处,走来一队声势赫赫的队伍。

  孙楚然伸长了脖子瞧着,直到看到队伍前面着玄衣的男人。

  “栀言,是三皇子殿下,快看。”

  孙楚然伸手朝着苏栀言一顿扒拉,完全没有一点各人闺秀,照旧礼部尚书家的嫡小姐的姿态。

  只见苏栀言眼神看着那从远处而来的身影,她拿着花生的手顿住了行动。

  喝下鸩酒那一幕,清晰的似是在昨日,她对他,只有恨。

  “栀言,你怎么了?怎么这个眼神?”

  夏晚棠不解地问。

  她这一问,坐在里面的两人朝着苏栀言看已往。

  苏栀言敛了敛神,强压住心底的那一股不甘,朱唇轻启。

  “没什么。”

  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点儿摸不着情况了。

  这是什么情况?

  这几天乍暖还寒的,栀言该不是发烧了吧?

  “不是栀言,那是三皇子殿下,谢砚南,你真不看看?”

  孙楚然一脸你确定?

  苏栀言看了一眼已经走近的队伍。

  领头的男人身着玄衣,确实器宇特殊,不怪她上辈子满心满眼都是他。

  苏栀言觉得,她上辈子一定是被猪油蒙了心,要是一早就知道,那身骑高马,凯旋而归的男子心里装的并不是她,她或许就不会那般飞蛾扑火。

  可是他不应的,不应应了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后,便背弃她,用一个个的假话来欺骗她。

  她被衣袖半掩的手,紧紧地握着拳,蔻丹甲深深地陷入了肉里。

  楼下主街

  队伍前,身披银甲,头戴银冠的谢砚南眯眼微仰头,长长的马尾被风吹起,他视线落在望月楼包厢的窗户。

  两人四目相对,他认出了她,却又似乎不认得她了。

  她静静地站在窗前,对上他视线的眼没有丝毫要回避的意思。

  死前那一刻的怨,像洪水般涌出,她怎能不恨,怎能不怨,怎能真的就绝不在意地重活一世。

  她怨,她恨,她要他像她那般,爱而不得,体会到被人愚弄的滋味。

  苏栀言视线从窗外收回,既然重来一世,那么,谢砚南,这辈子,你休想再登上那九五之尊的位置。

  只听她冷漠地说,“不喜欢了。”

  “什么?”

  孙楚然差点炸起来。

  另外几小我私家也都以为自己听错了,目目相觑,最后落在说话的苏栀言身上。

  夏晚棠看着她,“栀言,你说真的?”

  厢房内的人都盯着她。

  只见她徐徐转过身,拍了拍手,扫落粘在手上的花生皮屑,发动了手上的掐丝珐琅鎏金镯。

  “真,谢砚南可没有谢司珩长得悦目。”

  她似笑非笑,轻飘飘的一句话,隔邻包厢窗口上的护卫,看了一眼自家主子。

  与苏栀言只有一扇窗之隔的谢司珩唇角几不行看法震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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