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闵又乖乖的走回来,一双眼睛盯着齐舞阳,特别虚心的问,“我该怎么说?”
齐舞阳又气又笑,低声跟他交接几句,贺闵连连颔首,这才骑着马跑了。
齐舞阳也没闲着,就在周围探索广泽县新舆图,县城内青石铺地,两边店肆虽有泰半关门,却另有一小半开着,甚至于另有酒楼茶室营业。
粮食紧缺的情况下,这种铺子还能开门,一定是大户家的工业。
再看其他米粮铺子大门紧闭,门口的招牌上写着无粮两个大字,齐舞阳抿了抿唇。
为了将黎民手中的土地拿得手,即是有粮食这些人也不会卖,只会逼着黎民以极低的价钱卖地换粮。
她走了泰半条街,肩上的背篓越来越重,肩膀也勒的疼,这才重新折回去。
天色越来越暗,还不见贺闵回来,齐舞阳就有些担忧起来。
早知道如此,她应该和他一起去。
他一个胡奴就算是骑着马,也不知道会不会被人套了去。
越想越担忧,正准备上马寻人,就听着远处有马蹄声传来。
抬头一看,瞬间眼睛一亮。
贺闵带着关勇志回来了。
两匹马在她面前停下,关勇志跳下来,笑着说道:“还真是你啊五羊兄弟。”
齐舞阳黑暗审察关勇志,瞧着他比上次晤面黑了瘦了,可见这些日子一定是忙的不停转。
“关年老,这不是做了点好工具,就想送来给你尝尝。那日若不是你资助,我也不能把人带走。”齐舞阳十分爽朗的笑道,似乎真是个英气的少年一般。
关勇志很是意外齐舞阳还记着他,难得触动一下,看着她说道:“广泽县如今不太平,幸好你在城里,这要是在城外,可就危险了,先跟我来吧。”
齐舞阳跟贺闵随着关勇志到了他住的地方,是个小院子,里头住了不少人,门关着,显然这会儿人都不在。
关勇志推开了东厢房的门,边走边说道:“这鬼地方,住的地方也破破烂烂的,舞阳兄弟别在意。”
“广泽县现在乱成这样,能有个落脚地就不错了。”齐舞阳叹道。
屋子里部署很简朴,靠窗的地方一张单人床,上头胡乱的堆着被褥,当屋一张小矮桌,关勇志拎了小凳子给他们坐。
三人坐下了,齐舞阳这才打开背篓,从里头的陶罐中盛出一碗神仙豆腐,又把倒在瓷瓶里的料汁浇上去,放到关勇志面前,“关年老,你尝尝。”
关勇志瞧着这一碗颜色碧绿的工具,闻着一股草木香的味道,混淆着料汁,味道浓郁,以前从未见过,忍不住问道:“这是什么?”
“关年老,你先尝尝再说。”
“行。”关勇志凭着齐舞阳有好工具能想着给他吃,这会儿对着她可比之前要亲近三分,也不搭架子了。
工具一入口,那股子鲜香浓郁的口感,让他惊讶的看向齐舞阳,顾不上说话三两口一碗下了肚,随即把碗放在桌上,竖起大拇指,“味道不错。”
关勇志也不傻,肯定不会认为大老远的齐舞阳真的给他送点吃的,看着她直接问道:“五羊兄弟,你直说吧,找我到底做什么。”
“关年老,不瞒你说,我起初是真的只想给你送来这工具尝尝,但是现在我想这工具也许对关年老另有用处。”
关勇志一愣,这么个小吃能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