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主动医治
正好此时从里边传开另一道倨傲的声音：“贵？不贵啊，您也知道，我们刘家医馆的药材那都是上好的药材，我们东家和姜医生的医术那也是没的说，值得这个价！那走村串户的江湖郎中狗皮膏药卖的倒是自制，可有什么用啊您说对差池？”
许照容绝不犹豫抬脚便离开了，在心里给这家医馆划了个大大的叉叉。
她要是想卖点儿药材，这家是肯定不行能收购的。
没准连听她把话说完的耐心都没有。
下一家，安家。
许照容来到安家医馆的时候，正悦目到一名少年正被一名掌柜模样的送出来，那少年苦苦恳求着。
“安掌柜求求您了，再赊给我一次吧，我每天都市找活儿干，一攒到钱便还给您！求求您了！”
“唉，听我一句劝，拿了人为，你妹子想吃点儿什么好吃的，便买给她吃吧，尽量让她兴奋些。就算这次赊给你，又有什么用呢？下一次呢？这不是一次两次能好的呀！再说了，效果也实在是不太好，我说句欠好听的，拖日子而已。”
“可、可那是我亲妹子啊，她才十二岁！”
少年说着哽咽起来，抹着眼泪。
那安掌柜也有些不忍，忍不住道：“你妹子的病我也没有什么好法子治愈，只能这么维持着，可这不是恒久之计呀。要不你攒攒钱，去求求刘家医馆，刘家的金针那是一绝，没准有用。”
少年失魂落魄摇了摇头，苦涩道：“安掌柜您说笑了，刘家医馆哪里是我们这样的人能请的动的......”
刘医生金针之术在城里赫赫有名，可他只喜欢给有钱人家的老爷夫人、少爷小姐们看诊，医药费也比此外医馆贵得多，而且绝不赊欠，他攒半年的人为恐怕也请不感人家一针，又哪里敢想呢？
安掌柜也叹气，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多谢安掌柜......”少年低着头，失魂落魄的离开了。
他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做不出来死缠烂打让人为难的事。他只能想措施、想此外措施......
许照容想了想，跟了上去。
随着少年转入一条小巷里，许照容从后叫他，“喂，你等一等！”
失魂落魄的少年置若罔闻，并不知道许照容叫的是自己，直到许照容上前拦住他，另有些疑惑。
“你——你是谁？干什么？”
许照容：“我从安家医馆门口随着你过来的，你和那位安掌柜的对话我都听见了。我也是医生，要不要带我去看看你妹妹？”
少年马上警惕起来：“你想干什么？”
“虽然是给你妹妹看病啊！”
“你？”
“对啊。”
“你今年多大？”
“十七，不外我家学渊源——”
比他还小两岁！少年冷笑起来，绝不客气道：“你才十七，安医生都看欠好的病你能看好？家学渊源？呵！”
他绝不客气审察着许照容瘦削的脸和破旧的补丁衣裳。
家学渊源混成这样，这个“家学”实在没有什么说服力。
“我——”
“我不管你打的什么主意，我现在心情欠好，懒得跟你盘算。走开！否则别怪我动手！”
作为卷王之王、剑指巅峰的许医生生气了，从来没有人胆敢在她的专业领域内用这种眼神、这种歹态度对她，从来没有。
虽然她知道今非昔比怨不得人，但是理智是一回事，情感上是另一回事。
“你这小我私家怎么这么不知好歹？你有什么值得我打主意？笑话！我听了你那么说，心软而已。你可别瞧不起人！带我去看看怎么了？就算我治欠好，难道对你有什么损失？哼，我看你基础没有自己说的那么想要治好你妹妹，否则时机就在眼前你为什么不抓住？万一呢？哪怕有万分之一治好的可能呢？你连试试都不愿意另有什么好说的！”
“你——”
“你什么你？带不带路？错过了时机，你可别忏悔！”
白小光叫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女子给气坏了。
可他张了张嘴，拒绝的话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是啊，万一呢？万一呢......
经验富厚的医生有几个不懂察言观色？许照容一看他的神情就知道有戏，语气也温和了下来，“快带我去吧，放心，我且看看情况。我真的家学渊源，至于为何落到这般田地，说来话长，总归是有原因的。”
白小光心下没来由的有些信服了，他突然想起一块儿扛活的叔伯们说的话本里似乎说过，走江湖但凡遇到言行奇怪的只身弱女子、老人、小孩一定不行轻视、更不行冒犯，这样的人往往深藏不露，说不定是什么隐世家族之后，故意示弱考察世人的......
呃，他、他这虽然不算是走江湖，不外照旧先别小看这只身女人吧。
试试就试试吧，横竖她要是胆敢耍花样，别怪他不客气！
“女人怎么称谓？”
“我叫许照容。”
“请跟我来。”
白小光带着许照容回到柳条巷的家。
许照容审察了一眼这个破旧的小院和黄泥夯墙、上盖瓦片的三间正屋、两间茅草盖顶的厢房。
另一面墙根下开垦了两块不大不小的狭长菜地，种着一些辣椒、豆角、蒜苗、小葱、韭菜，搭在墙壁上的几杆竹桠竹枝上攀爬着丝瓜、苦瓜等瓜蔓。
光看这般光景便可知道这一家子日子并不怎么好过，但好歹他们有个家，许照容心里照旧十分羡慕。
白小光一边将许照容往屋里请一边道：“我娘出城挖野菜去了，我妹妹在屋里，许女人请吧。”
躺在床榻上的女孩儿瘦弱得只剩一把骨头，脸色蜡黄，唇焦色暗，双目无神，听见消息挣扎着要坐起来，“哥、哥哥咳咳咳......”
才刚开口便忍不住捂嘴一连串咳嗽。
“小春！”白小光急遽奔上前抱着她小心靠在床头枕头上，轻轻拍着她的背后替她舒缓，“小春！”
白小春好不容易才止了咳嗽，抬眸看向许照容，虚弱笑了笑，“哥，这位、姐姐是、是谁啊？”
白小光一梗，有点儿没法开口。
是谁？
是医生......
但是这话说来太谬妄，他都欠美意思说。
“那个，咳，这位许女人家里也是行医的，让她给你看看好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