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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神经之荒梦冥冥

第十六章 亡魂指路

鬼神经之荒梦冥冥 朱颜非笑 2179 2016-05-19 18:03:44

  我和风雪终于出发,坐上了回L市的火车。

  夜里,我们都睡不着,风雪招呼了两个临铺的小伙,四人挤在一起玩扑克。

  七八轮之后,那两个小伙子抗议了:“喂,你是不是出老千啊?怎么总是你赢?”

  风雪数着手里的钱,漫不经心地说:“证据。”

  那两个小伙都是外出打工的,哪里看得出风雪的手段,被风雪一句话噎住,气得把牌一摔,嚷嚷:“你就是个骗子,要什么证据?把钱还我们,劳资不玩了!”

  风雪冷笑一声:“玩得起,输不起啊?”

  较年长一个小伙蹭一下站起来,指着风雪骂:“妈的,你耍诈,鬼才跟你玩!把钱还我们,劳资不跟你盘算。”

  我心下一颤,生怕风雪一个不小心拧断他的脖子。风雪将一把钱整整齐,两头一捏,“呲啦”一声从中撕碎。

  我马上火冒三丈,跳起痛骂:“卧槽,你有病啊?这是钱啊!你闲的蛋疼啊你?你撕它干什么?你有钱了不起吗?钱招你惹你了?”

  邻近的人被我吵醒,纷纷看向这边。那两小伙没想到我比他们还激动,忙拉扯我坐下。风雪似笑非笑地盯着我们三。

  周围的人对我们指指点点,那个年长的小伙红着脸喊了句:“看什么看?”然后瞥了眼撕碎的钱,一声不吭。

  风雪将撕碎的钱推到那俩小伙面前说:“我在帮你,不是吗?”

  小伙一言不发。

  风雪靠着床架,问那俩:“是出门啊,照旧回家啊?看带着的钱,应该是出门了。”

  我插了一嘴:“带着钱应该是回家。”

  风雪瞪了我一眼,又问:“怙恃健在吗?结婚了吗?有孩子吗?”

  那个年长的不说话,较白皙的那个回覆:“我们是兄弟,他是我哥。怙恃都在,我哥结婚了,孩子一岁多了,我是学生,刚考上大学。”他看着风雪,眼泪汪汪地说:“姐,我们也是逼不得已,你高抬贵手,别密告我们。”

  风雪点颔首,从包里拿出一叠钱,递给小伙:“这钱赔给你们,你们拿去创业吧。以后不要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了,会遭报应的。”

  小伙不敢拿,我夺过来塞给小伙,劝他:“她有的是钱,你不要白不要,给你就拿着。”

  两小伙拿着钱,一脸懵逼,不知道如何是好。我推推他们,“睡觉去,一觉睡醒就当天上掉馅饼砸着你俩了。走走走!”

  两小伙回自己的床铺,风雪盘腿坐到铺上,我挤上去,小声说:“我知道,此事必有蹊跷!快说说,咋回事?”

  风雪看着碎钱,皱着眉说:“假钞。”

  “啊?”我拿起重复看了看,简直是假的。“卧槽,情感他俩才是骗子啊?哎,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风雪躺下,揶揄地说:“我有钱,了不起呗。”

  呃······我赔礼致歉:“对不起嘛。我怎么知道他们小小年纪就整这些歪门邪道啊。”

  风雪开始教育我:“记得上车前看到的那个卖水果的老头吗?”

  “你说那个因为收了假钞流泪的老爷爷?怎么?难道······”

  “就那两兄弟干的。他们之前就在一边商量,挑好骗的下手。”

  “你其时为什么不阻止他们?那老爷爷多可怜啊!”

  “人太多,我已往的时候已经迟了。”

  “人渣!你干嘛还给他们钱?应该举报他们!”我故意高声说给那两兄弟听。

  “算了,每小我私家有每小我私家的悲剧,以那个学生的修养看,或许也是逼不得已。”

  我愤愤不平了一会儿,终于作罢:“幸亏你又赔偿了那个老爷子,借口看中他的旧书,高价买下。”

  “不是借口,是简直很名贵。”

  “哈?”

  她坐起来,掏出那本泛黄的小本子,掀开几页,指给我看:“这里有一些引用,上面提到青铜门。”

  青铜门,法道孙的师门。

  我一把抓过本子,照着灯细看。右页画了幅画:一个白衣飘飘的仙人立在云端,手掌一面石镜,地上一口井喷出水柱,水漫了田地屋舍,人们在水里扑腾。画下面一排繁体小字:仙人子虚封天泉。左页是字,繁体竖排:“子虚······始皇杀之,遂化烟而逝。······汉初,天下复归一,子虚又现,携一稚童,名张玄铁,······元狩六年冬,过仙湖(青海湖),拾一男婴,赐名林青铜······始建青铜门。”

  汉武帝元狩六年,即是公元前117年,到现在都两千多年了。

  我惊的瞠目结舌:“这青铜门到底什么来头?怎么会有这么长的历史?”

  风雪收起本子,说:“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到现在为止,青铜门只剩下两位传人,一个是金都八爷,一个是法道孙。”

  我惊诧:“八爷也是青铜门的?”想了想又觉得没什么奇怪的,奶奶是八爷的妹妹,那么爷爷和八爷自然是有不浅的友爱,就算是同门师兄弟也屡见不鲜。只是不知道他们那一辈发生了什么事,竟至于断了联系,疏远到子弟都互不相识的田地。

  风雪长叹一口气,揉了揉眉心,说:“我牵扯进青铜门也两三年了,可照旧所知无几。时间太久了,许多资料都遗失了,我找过你爷爷,他什么都不愿说。厥后我又找到巴山,他倒是说了一些,但漏洞太多,这小我私家自己就不大可信。我找到的唯一线索就是巴山的女儿巴澈娜,可惜我还没来得及见她,她就死了。”

  我越发疑惑:“什么意思?为什么巴山不行信?你们不是好朋友吗?巴澈娜又是什么线索?”

  她比我更疑惑:“你爷爷没跟你说过吗?”

  我一时无语,他倒是想说,可我不听啊。我突然忏悔,可其时的我怎么知道那明明和我八竿子打不着的事会成为我人生路上的绊脚石呢?

  风雪对我不抱任何希望,睡倒说:“算了,休息吧。等太阳升起,迷雾就会退去,真相自会浮出水面。”

  我爬到上铺躺下,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我突然在迷茫中押一个偏向:巴澈娜。

  这几日浑浑噩噩,陀螺一样被人抽着转,因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没有偏向,我不知道该干什么。如今,我终于找到了一件可以做的有意义的事。

  巴澈娜,你生时护我,死后佑我,如此膏泽,不得不报。你若有冤,我定查明真相,还你公正!

  火车在夜色里穿行,载着各怀心事的人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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