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二中新生结果很快的就宣布了。
周冉从座位上站起,一把拉住林清悦的胳膊道:“考试结果出来了,我们走去看看。”
林清悦想拒绝,但目光看到周冉可怜兮兮的眼神,最终照旧同意了。
结果公示榜前很是热闹,林清悦和周冉到的时候,只能看到一颗颗攒动的人头,费了好大的劲才钻进了里面。
周冉在旁边找名次。
林清悦因为早上发生的事,没心情去看。
横竖不管怎么样,谢温肯定是年级第一。
果真,像是印证这句话似的。周冉凑过来,对着年级榜单叹息道:“谢温是真厉害啊,年级第一。”
周冉话刚落,想到什么,有些忏悔,小心翼翼的侧头看面无心情的林清悦。
林清悦笑了一下,可笑道:“是挺厉害。”
见她没有生气,周冉松了口气,重新看向榜单,发现上面有个熟悉的名字,她的气又重新提了起来。
周冉的声音震惊:“清清,你年级第三啊!”说完,虽然为林清悦感应兴奋,但眼神照旧忍不住的失落。
“那我们就不能在一个班了。”
林清悦也对自己的结果感应意外,她没想过自己能上年级第三。
她抬头找到自己的姓名,仔仔细细的看了下,除了物理,其他科目的正确率都在90%以上。
视线移了一下,她和谢温之间就隔了一小我私家,周一。
周一能考年级第二是她没预想到的,周一给她的感官就是一个好逸恶劳的人。不外一瞬,林清悦就想通了,能和谢温一个班的,结果好也很正常。
想到上午的事情,林清悦就脑壳疼。
谢温都说对她感应很烦了,她现在如果再腆着脸上去,只会让谢温越发厌烦。
林清悦不知致谢温为什么会突然酿成这样,在此之前还好好的。
周冉发现林清悦走神,伸手在她面前来回晃了晃,喊了几遍林清悦。
“你怎么了?”
林清悦回过神:“没事,先回教室吧”
一班教室。
周一从榜单处回来,长腿一迈,没走几步就一下跨坐在了谢温前桌的凳子上。
周一:“你猜你年级第几?”
谢温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没说话,神情淡淡的写着题目。
周一不在意他的冷淡,自顾自道:“你年级第一,和初中的时候一样的失常。”说着,周一的声音顿了下,继续道:“不外你知道年级第三是谁吗?”
谢温听出他口中的兴奋,纡尊降贵的抬了下眼睑。
“是感动姐,真没想到她另有这一手!”
“感动姐?”谢温下意识的觉得有些耳熟。
周一笑了笑,答道:“就是今早被你拒绝的那个女生。”
“林清悦。”
谢温一顿,眼神岿地有些幽暗,随即转瞬即逝。
“嗯,”嗓音平静:“你想做什么?”
周一想了下,然后扬起嘴角,像是盛夏最灼热的烈阳:“我喜欢她,我想追她。”
谢温的眼皮狠狠的跳了一下,抬眼,眼神昏暗不明:“她不喜欢你。”
周一依然笑着,但是丝毫没有退让的样子。
看到谢温这么大的反映,他“扑哧”的笑出了声,气息不稳:“谢温你这么大的反映干嘛啊?你不喜欢人家,总不能也不让别人喜欢她吧?”
谢温皱眉,不说话。
周一:“谢温,别这么自私。”说完就走了。
谢温坐在位子上一动不动,脊背笔直,攥着笔的手指紧紧的。
良久,他长叹一声,对啊,他没资格管这些。
很快就到了分班的时候。
林清悦将工具收拾好,周冉在一旁一边收拾,一边对她说着,舍不得林清悦的一些肉麻的话。
林清悦哭笑不得:“只是分班了,又不是见不到。”随后搬起桌子,准备去一班。
周冉担忧的看了眼格外重的课桌:“要不我先帮你。”
林清悦拒绝,艰难的搬着桌子走了。
她的手指被课桌边缘压的发麻,突然,手上一轻,林清悦看已往,是咧着一张嘴的周一。
林清悦垂眼,说了声谢谢。
周一见她心情失落,舌尖顶了下上颚:“怎么,以为是谢温啊?”
林清悦一愣,不想说话。
“行吧,就当本大爷日行一善了。”周一说着,双臂发力,搬起课桌就往前走。
林清悦在后面随着他。
因为分班的缘故,老师组织每班都要大扫除。
谢温手里拿着抹布,一下又一下的擦着玻璃。
突然,衣角被轻轻拽了拽,谢温低头朝旁边看去,是个女生。
女生见谢温看过来,连忙松开了抓着衣角的手,脸颊微红,声音嗫喏:“谢、谢温,上面有点高,我够不到,你能不能帮我一下?”
玻璃劈面的人,好戏的看过来。
谢温的眸色淡淡的,看了眼女生说的地方,量了下,简直够不到。
“踩凳子就够到了。”
谢温心情冷漠,说的很正经。
劈面擦着玻璃的两名同学目光同情的看向女生,大直男啊!
女生的脸色一阵红一阵青的,堪比变脸,见谢温真的没有要帮的意思,自己搬来板凳踩着上去,擦了玻璃。
突然,谢温擦着玻璃的手停了下来,一直在偷偷视察他的两名同学也停了下来,顺着谢温的目光看了已往。
来来往往的让人群中,身材高峻长相帅气的男生搬着桌子,胸前还挂着个粉色小熊挂件的书包,时不时的转头,一脸带笑的和后面的人说着什么。
等走进了才发现,一个身形娇小的女生跟在男生的后面,不知道是不是男生说了什么让人讨厌的话,女生的双颊泛着淡淡的红晕。
谢温被这一幕狠狠的刺伤了眼,心脏抽搐着,像是被绵密的针扎一样。
有名同学叹息一声:“好般配啊!”
另一名的同学赞同:“和小说男女主似的。”
这时,一道像是含着寒冰的声音响起:“擦你们的玻璃。”陪同着,突然泛起的冷气。
俩同学情不自禁的颤了颤,继续擦起了玻璃,然后相互对视了眼:“怎么啦?谁又惹到他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