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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将军她废帝称王

女将军她废帝称王

肥肥鲨手 著

  • 短篇

    类型
  • 2024-02-19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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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完结(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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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将军她废帝称王

女将军她废帝称王 肥肥鲨手 4298 2024-02-19 14:43:40

  前世我女扮男装上战场,为天子肝脑涂地,谋得一世牢固。

  却不想功高盖主,被赐鸩酒染了污名。

  重生后,我背地筹谋,立誓要撕碎天子老儿假面,可最后才发现昔日敬重的恩师才是幕后黑手。

  既然如此,这个皇位也该由我坐一坐了。

  1.

  “跪下。”

  夜幕笼罩下的定国将军府肃穆庄严。

  我坐在太师椅上冷冷开口,堂下是照顾我了十六年的老管家。

  他被府兵捆缚住,满脸的不行置信:

  “少爷,我在林府兢兢业业三十余年,是眼看着您长大的,您就如此对我?”

  叔父赶来时身上只披着一件外袍,显然是被惊醒的。

  他急急遽的上前拦我。

  “远儿,林伯是犯了什么大事,你何至于此?”

  “二爷,请您给老奴做主!我女儿病重,我一时起了贪心,拿了些不值钱的工具去变卖,不想被少爷发现了。这等小事,少爷便要老奴的命啊!”

  见到他,林伯就像是有了主心骨儿般,流泪声辩着。

  “小事?”我嗤笑一声,“一块帕子,确实不是什么要紧工具。可上面的字,真是值钱的很。”

  我将锦帕递给叔父,叔父看完以后满目惊愕,连手都在哆嗦。

  只因为那一行行字迹,把将府里的日常描述得事无巨细。

  里通外敌,兵家大忌。

  叔父一脚踹在他心口,“你是受了谁的蛊惑,居然叛逆我林家!快说!”

  眼见事情败事,林伯一言不发瘫在地上,

  嘴角鲜血溢出,不停咳嗽着。

  叔父见此情状眼里流出些许不忍:“来人,打三十大板,将他赶出林府。”

  “不。杀了他。”

  府卫还没有来得及应答,便被我冷硬的话语惊到。

  “远儿,这不合适……”

  迎着众人讶异惊恐的目光,我站起身,慢慢走到了正在哆嗦的老管家身旁。

  环视四周,我眸色幽深,一字一句,将叔父阻拦的话语噎在喉咙里:

  “定国上将军府内,以我林恣远为尊。”

  “谁叛,谁就要死。”

  “林伯,你放心上路吧。”

  ⒉.

  屏退下人,叔父在堂前来回踱步。

  “远儿,你到底是怎么了?我自小就教育你,要平和谦让,你……”

  “可二叔,我父亲一生忠君体国如今何在?您为了林家延续千般求全,又有什么好结果?”

  我擦拭着父亲留下的宝剑,话语里带上浓浓讥笑。

  “父亲不明不白地死在南疆战场,您这些年对陛下更是言听计从,可我们获得的只有怀疑和欺辱,难道我们真的要一辈子都忍下去吗?”

  “更况且林伯那样的心腹之人都被收买。二叔你和我真的能够牢固过活吗?”

  叔父身形一晃:“远儿,你..你想做何?”

  我擦拭剑身的手停顿一瞬,剑芒闪过面庞,前生历历在目。

  叔父离世后,我隐藏女儿身,承袭父亲遗愿,接过了林家军的旗帜。

  戍卫大懿南疆六年,屡战屡胜,狄戎再不敢来犯。

  可就在我声盖九州,少年意气风发,以为可以报效家国时,

  林伯在我饭食中下了药,借着我昏厥无力便任由陛下派来的太监将鸩酒给我灌下。

  原来什么少年天才,在陛下眼里都是不行不除的眼中钉。

  再次睁开眼,我对上病榻前叔父担忧的眼眸。

  我回到了十六岁。

  ......

  可这些,不能让叔父知道。

  我扬唇一笑:“二叔你放心,远儿心里有数。”

  我要的,是这山河!

  文人酸儒常言自古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可我林恣远偏要万寿无疆,寿与天齐!

  我扭头看向苍老的叔父,我自知他和我父亲一样是天底下最好的将军,可他们却只剩下了愚忠。

  我长叹一口气:“二叔,我要参军。”

  叔父一愣,随后反映过来,伸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不愧是我林家的孩子,只要你想,二叔支持!”

  我点颔首,将没说完的话压了下去。

  ⒊.

  隔日,将军府里来了位女子。

  她瑟缩的跪在我面前,脸色苍白,说话时声音哽咽:

  “父亲因罪而死,小女子不敢有怨言。只求少将军见怜,让我将尸首带回去,好好安葬。”

  美人梨花带雨,自有一番情致。

  我望着她的脸,蓦然想起上辈子她被林伯献给了天子萧祁为妃。

  在那年我回京述职拒绝了皇家赐婚时,是她抚慰住了急躁如雷的皇上。

  彼时人恰是眼前人。

  心头心思百转,也不外只是一瞬:“你起来罢。”

  “林七,带这位女人去领人。”

  我唤来了自幼追随我的暗卫,正要站起身子离去时,女人膝行上前,抓住了我的衣角。

  “少将军,月歌另有一事相求。”

  我眉尖微蹙:“何事?”

  “请您允准月歌留在贵寓洒扫伺候,替父赎罪。”

  呵,才走了个老的,就来了个小的。

  蓄意接近?

  勾起嘴角,我兴趣盎然的应下:“好啊。”

  我冷眼瞧着她在贵寓的一举一动,却意外的发现她乖顺得很。

  对我千般用心,却没有曲意投合蛊惑。

  照顾我的日常起居,却不探听、不谋求。

  直到她在萧祁登门做客那日,换上华美衣裙,倾城一舞。

  我这才明白,她的目标不是我。

  今生,她仍旧想要去到帝王身侧。

  “恣远,你长大了,也很是懂事啊!”

  萧祁暧昧的揉捏着月歌的肩膀,不住口的赞我,“来,跟朕说说,有没有什么愿望?朕都许给你!”

  若是换了上辈子,我应该已经跪在地上,直言不讳的说自己想要重振林家的沙场荣光。

  可此时现在,我只是举起酒杯,迎着帝王试探的目光,从容一笑:

  “臣只愿陛下,福寿绵长。”

   4.

  寂静在府中许久,在懿都下了第一场瑞雪之际,我敲开了当朝宰相樊雍的府门。

  他与父亲私交甚笃。自我幼时便教我识文断字,胸中经略丘壑,一直令我拜服。

  管家将我带到内院时,他正临窗描一副字帖。

  “相爷,定国将军府的少将军来看您。”

  听到管祖传话,两鬓花白的男人这才抬起头,脸上如东风般暖和:

  “是小远来了啊。”

  我欠身行礼,语气敬重:“许久未曾登门造访,您瞧着神清气爽,身体可安康?”

  “好好好,好着呢。”他捋了捋胡子,连忙付托起下人,“嗳,不用泡茶了,这小子自小就不爱喝这个,换杯热牛乳来。”

  “多谢老师。”

  待到书房里只剩下我与他后,这位手握半朝权柄的宰相大人淡淡开口,眼底满是精明睿智:

  “无事不登三宝殿。”

  “说吧,你这小猴崽子有何事相求?”

  我扬起唇角,眼底笑意盈盈:“真是什么都瞒不外您的眼睛。”

  窗外寒风吹动竹叶,沙沙作响。

  屋子里,短暂的静默后,我郑重地立在他面前,躬身到底,语气恳切诚挚:

  “老师,我想承袭父亲的遗愿,从军之后,带兵守卫南疆。请您帮我。”

  ......

  于是三日后的大朝会,由樊宰府举荐,我与北靖侯世子龚清明、国子监大学士的嫡孙顾之澜一同从军。

  在京郊行营训练的几年里,我们三人也徐徐结为挚友。

  回京述职前的那个晚上,我与他们一同躺在草地上看着漫天星斗。

  龚清明率先开了口:

  “恣远啊,我第一次见你时,可是满心满腹的不屑。你可别怪我,实在是你这小我私家太离奇了。”

  顾之澜痛饮了一口酒后,抢过话头:“可不是,不仅身板子薄,而且娘们叽叽的瞎考究。”

  我一个眼刀已往,顾之澜瑟瑟发抖,连忙躲到龚清明身后:“小明明,你看阿远要吃人了。帮帮我,我打不外他。”

  “哈哈哈......”

  不知是谁先笑了起来,三人竟是滚做一团,连酒壶里的佳酿都撒了不少。

  北斗挂在天际,启明星闪闪发亮。

  “回京之后,你们想做什么?”

  玩笑事后,我侧目看向他们,徐徐发问。

  “我?或许率就是继续侯爵之位,做个富贵闲人。”

  龚清明长呼一口气,有些无奈,“若不是我娘疼我,我爹是绝不允许我这个独子来军营摸爬滚打的。”

  顾之澜啧啧一声,大大咧咧的模样:“我祖父是文臣,向来不爱羁绊小辈。我就喜欢打仗,未来我要荡平天下不平事!”

  说完,他用手肘杵了杵我,“阿远,别惠顾着问我们呀。你呢?你二叔在东营做戎马指挥使,你也要去那儿领个闲差?你不会吧。”

  “虽然不会。”

  在他二人的注视下,我坐起身子,慢慢开口:“我要去驻守南疆。那个埋葬着我父亲尸骨的地方。”

  提起他,提起那个地方,不管几多次,每每总是梗得心脏扯着整个身子疼。

  小虫躲在草丛里吱呀,青草的清香气萦绕我的鼻尖。

  恍如前世,我被害死的那个夏日。

  可待我回过神来,眼前突然泛起一个酒囊。

  两张年轻俊逸的脸庞冲着我笑意盈盈。

  “狄戎凶险,我陪你一起去。”

  这是顾之澜。

  “陛下善妒又多疑,轻易不会让你去林家军的土地立功立业。我让我爹帮你,助你一臂之力。”这是龚清明。

  我开口,语气涩然,用力眨了眨眼睛:

  “多谢。”

  5.

  一年后,南疆连下一个月的大雪。

  狄戎牛羊冻死,食不果腹,陈兵雁门关外。

  经过多方斡旋,天子最终同意了我领兵出征的请求。

  价钱,是二叔被免职军职,留在京都失业。

  名曰修养,实则为质。

  出城门时他来送我,亲自替我戴上护身符后,目光里全是担忧:“远儿,战场刀枪无眼,你要小心些。”

  想起前世叔父的骤然离世,我反握住他的肩膀,细细付托:“懿都并非福乐宝地,您也要照顾好自己,日常饮食要格外仔细,等着侄儿归来。”

  “二叔知道的。”

  坚贞隐忍了泰半辈子的男人眼眶微红,偏过头去,推了我一把:“去吧,孩子。”

  待雄师要出发时,萧祁搂着月歌姗姗来迟,眼底一片纵欲太过的乌青。

  数年不见,月歌仍旧痛爱不衰,天子为了她修露台,沉湎声色,做了许多糊涂事。

  她生下了天子的幼子,成了仅次于皇后的月贵妃。

  见了我,她眸光闪烁一瞬,送上了一句祝福:

  “愿少将军与顾家令郎平安归来。立功立业,夙愿得偿。”

  天子朗声大笑,捏了捏月歌的下巴:“爱妃说得好啊!荡平狄戎,亦是朕心中夙愿。此次我大懿雄狮,一定大胜!”

  没等我回话,顾之澜凑上来,欢欢喜喜的拉着我一起致谢:

  “多谢陛下,多谢贵妃娘娘。更愿陛下与娘娘和和美美,小皇子冰雪聪慧。”

  这话一出,萧祁越发开怀,而顾之澜冲我眨眨眼睛,示意我赶忙部署雄师开拔。

  待行军到了黄昏,他才贼兮兮的凑过来:

  “你小子给我老实交接,你是不是跟月贵妃有段旧情?”

  我哑然:“什么乌七八糟的,没有的事。”

  顾之澜哼了一声,开始阴阳怪气:

  “还想瞒我?什么平安归来,夙愿得偿,加上贵妃脸上那不自然的心情,这些话已经足够引人遐想了。也就老天子那糊涂蛋,只知道一个劲儿的啊对对对。”

  “照你这么说,下一步,是不是该轮到我弑君夺位,搂美人在怀了?”

  我扬了扬眉毛,顺着他的话头往下说。

  “不够啊,不够,还差点什么。”顾之澜真的在仔细思考着事情的可行性。

  我勾着唇,一步一步引导他:“哦?差了什么?”

  “你林家三代人军功赫赫,攒下奇珍无数,不缺银钱。南疆都是你父亲一手带出来的嫡系,亦不缺戎马。阿远啊,你差在声望与民心。”

  顾之澜煞有其事的替我掰着手指头,一样一样数过来。

  听完我笑了,笑得诡秘。

  丢下一句话后,我马鞭高扬,策马先行。

  “别急啊,之澜。我这不是正在挣么?”

  留下他呆愣在原地,脸上心情从顿悟到惊恐,惊恐里还夹杂着一丝丝的兴奋。

  “林恣远!你把话说清楚,否则我怎么和你一起玩命?!”

  ......

  大懿一百五十二年冬,少将军林恣远逼退狄戎于雁门关外,后又捣毁其王庭,将异族王枭首示众,扬名立万。

  有他驻守领土,南疆上下得以休养生息,恢复了昔日繁荣。

  自将领到士兵,自城主至黎民,无不心悦诚服。

  三年里,天子萧祁也从一开始的赏赐不停,酿成屡次三番宣召其回京,可他都未曾听宣。

  又是一个暮春,林家二叔乐成假死出京,顾之澜的祖父也上奏乞骸骨,带了一家老小回了松阳老家。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当年的战神林将军的墓前,站了个谦谦如玉的少年。

  虽然这墓立在山野间,可坟头上野草被清理的很洁净,只有几朵鲜艳的小花随风摇曳。

  抚摸着墓碑上的名字,少年声音降低,慢慢跪了下去。

  “父亲莫怪。女儿要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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