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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拢慢捻抹复挑

除夕

轻拢慢捻抹复挑 墨云南山 4780 2024-08-26 15:32:38

  矿厂内。

  “薙县令,您这么屈尊降贵来这儿?”一个矿厂的领头人赔着笑脸到薙顾跟前说道。

  “无妨。”薙顾不在意的说道。

  接着问他:“如何了?”

  “您来瞧瞧看,进行的很顺利。”说罢,引着他向前。

  薙顾边走边听着领头的人在一旁不停的讲着,他看了看矿工们,每小我私家都辛苦劳作,大汗淋漓。

  薙顾停下,对领头的人说道:“先让各人歇歇吧。”

  领头人听后,叫停了矿工们的事情。

  然后引着薙顾继续往前走。

  领头的边走边和薙顾聊着天,薙顾一时也觉得喧华得很,刚想开口制止。

  岂料,听到了有用的消息。

  “薙县令,这矿厂开工,是上头允许的?”

  薙照料言,有些惊奇:“何来一说?”

  领头的人说道:“这矿厂之前是开发了一半,但却在半路终止了。”

  “怎么回事?”薙顾侧头反问。

  “听之前的县令…”

  话说一半,意识到自己话有些失言,去瞧了瞧薙顾的脸色。

  薙顾见状,开口说道:“但说无妨。”

  他这才继续往下说。

  “按之前县令的话,说是什么朝廷要停了这儿的,不能继续往下挖的。”

  “朝廷谁说的?”

  “听旁人说是什么丞相。”

  丞相?

  朝廷就那一位丞相,不是他还能是谁?

  “所以,那些时日,就停了工。可在这期间,那位突然就去了。你说说,这都什么事啊。”

  说罢,另有些惋惜。

  “还好薙县令您的到来,才让大伙有了饭碗吃。”

  薙顾闻言,也只是笑了笑。

  出了矿,才想起今日是除夕,便唤来侍卫,叫他拿了些银两去发给那些工人。

  随后,便离开了。

  今日除夕。

  街道上敲锣打鼓,放炮庆新。人来人往,繁忙不胜。

  连走在平日宽敞的街道也觉得挤得要命。

  薙顾只想快点回府,却不想被堵在了半路上,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随着人流慢慢移动。

  街道两旁开张了种种摊贩,什么都有。

  来来往往的人些,也有停留的。

  这时,不远处传来薙顾的声音:“哥!”

  薙顾眺眼望去。

  看见了左提右拿的薙棋,以及身旁的两人。

  相府嫡女和安馥观。

  说来也巧,薙棋来逛这街道,还没走几步便遇到了时若,跑已往打了招呼。

  还算是自来熟,见过几面便开始主动打招呼了。

  就这样,三人一同游街。

  薙顾抬步走去,纷歧会儿,来到三人面前。

  他审察着站在面前的薙棋,看来这是把身上的银两都用光了。

  薙棋见他哥,便兴致勃勃的介绍道:“哥,这是异女人。”

  话落,薙顾朝时若看去,后者礼貌点了颔首。

  “这是玉令郎。”

  薙照料言,看向站在时若一旁的安馥观,后者笑着对他道:“幸会。”

  薙棋说:“这是我兄长——薙顾。”

  玉令郎?

  薙顾闻言,也没再说话。

  而是对他弟说道:“你站着干什么,还不知回府?”

  薙棋撇了撇嘴,小声嘀咕道:“这么早回府,这得多没意思啊。”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

  来了兴致的对时若说道:“异女人,咱俩也算是朋友了吧,要不?”

  薙棋话说一半,也没继续往下说。

  时若闻言,了然:“薙令郎,得空可来喜玥府坐坐。”

  这下正对薙棋心意,忙应下:“好啊,咱们这就去,要否则在那冷清的府中多没意思,照旧人多热闹些。”

  薙顾见状,差点没把白眼翻上天去。

  最后下了警告:“你回不回府?”

  “不回。”

  然后怂恿他哥道:“哥,要否则,你也去吧。人多热闹,再说了,你一人回那冷清的府干嘛,欠好玩的。”

  薙顾冷声拒绝:“不去。”

  说罢,转身离开。

  安馥观挑眉笑看着这兄弟俩。

  薙棋见他哥要走,忙去拉着他哥。

  “哥,走嘛,去瞧瞧看,不行咱又回来。”

  “不去。”

  “走嘛,走嘛。”

  ………

  就这样,他哥是被薙棋硬生生拉着走的,其中,少不了安馥观的资助。

  安馥观欠兮兮的对薙顾说道:“薙兄,走去玩玩看,欠好玩,在下亲自送你们回去。”

  薙顾看着安馥观,不知道还以为他俩才认识,谁知前几天还被他给下了套。

  真是表里纷歧。

  喜玥府。

  府中的侍从接过众人的工具放置在一旁。

  四人皆落坐在一处圆桌周围的石凳子上。

  各有各的坐姿。

  薙棋纵脱不羁,薙顾坐姿规则挺拔,时若静态自若,安馥观挺背散漫。

  还真是“百花齐放”。

  四人就这样坐着,一时间也没人说话,连一路都在唠里唠叨都薙棋也稀有的停了嘴。

  静默了许久,照旧薙棋打破了这尴尬:“内个,你们这府也太清冷些吧,我这恰好买了些装饰的小玩意儿。来来来,我们动起来吧。”

  说着招呼各人起来。

  薙棋又开口说道:“这些都是小玩意儿,值不了几个钱的,就各人图一乐。”

  话已至此。

  众人都起身。

  薙棋率先走到时若面前,笑着带话与她聊天,两人你来一句我回一句,让一旁的安馥观插不上嘴。

  看着薙棋将时若顺着走,安馥观也冷了脸色。

  早知道不让他来了。

  薙顾看着安馥观的变化,心中了然。

  迫于无奈,安馥观和薙顾一起装饰,时若和薙棋一起。

  还真的冤家路窄。

  挂装饰期间,夜幕也悄悄降临。

  “好了!大功告成!”薙棋拍了拍手中的灰尘说道。

  看着眼前又被喜庆的颜色染上的府中,时若也觉得不错的。

  与此同时,安馥观他们那边也好了。

  恰巧,府中的晚膳也弄好了。

  时若开口道:“薙令郎,留下来用个膳吧。”

  薙棋爽快的允许了:“好啊!”

  众人坐在杏树底下用膳,美景别致,欲不胜说。

  薙棋道:“想不到在此处用膳的风物极好。”

  “等我回去也弄一个。”

  “这杏树得有几十年了吧。”

  “哎,你们说,它是怎么长这么大的?”

  薙顾打断还要继续开口的薙棋:“闭嘴,用饭都堵不上你那张嘴。”

  薙棋应下:“哦,好。”

  四人平静的用着膳,没人再开口说话。

  这时,薙棋放下碗筷,不知道跑去哪里,弄得剩下的三人一脸懵然。

  然后,过了一会儿,他又回来了,只不外抱了四壶酒回来。

  他一壶一壶的挨个放下,然后朝三人说道:“光用膳多没意思,要不,咱们来划拳?”

  说罢,朝三人挤眉弄眼。

  薙顾道:“另有没有规则了?”

  薙棋说:“哎呀哥,别整天规则来规则去的,今日除夕,图一乐嘛。”

  薙棋看向一旁的时若,对她开口道:“小异,咱俩来划不?”

  安馥观闻言,刚欲开口,就被时若给应了下来。

  “好。”

  安馥观寻声看去,看着时若。

  随后收回眼,反而对薙棋说道:“这就烈不?”

  薙棋答道:“不烈啊,商主说这是城中最温款的。”

  闻言,安馥观也没再多说什么。

  就这样,薙棋和时若划着拳。安馥观和薙顾在一旁各喝各的酒。

  在没人注意的时刻,安馥观起身离开,纷歧会儿便又回来了。

  起初,薙棋还以为时若不会,正想给她说明划拳规则,岂料时若说自己会。这倒是薙棋有些意想不到。

  两人比划着拳,猛烈得很。

  时若说:“你输了,喝。”

  薙棋也绝不客气的喝了一盏。随后继续。

  薙棋说:“喝。”

  时若也不甘势下,英气的饮下。

  时若说:“喝”

  薙棋说:“喝”

  “喝。”

  “喝。”

  “快点,你输了。喝。”

  ……

  他们两人划得望乎所以,脸颊泛上红晕,行动也变得晕晕呼呼的,却谁也不愿先认输。

  但在一旁的两人却不似他们这么热闹,反而略显得冷淡。

  安馥观朝时若看了一眼,随后收回目光。

  一人慢悠悠的品着盏里的酒,不知是醉酒人,照旧烟火气迷了眼。两人都没开口说话。

  照旧薙顾先开口说话:“安馥观,你有须要吗?”

  安馥观闻言,有些可笑:“有须要什么?”

  薙顾没说话,而是看着他。

  安馥观恍然:“确实挺有须要的。”

  嘴角带着笑意。

  过了好一会儿,继续开口道:“这么说,你们那次就有须要了?照旧,你嫌得不太够,上赶着找事?”

  但安馥观没给他回嘴的时机,继续说道:“薙县令,既然当上了,就管好一方水土,别失了职。”

  薙顾闻言,笑了笑:“安令郎这是在提醒我?”

  安馥观哼笑了一声,没回覆他。而是喝了一口酒。

  薙顾朝划拳的两人看了一眼,然后转头对安馥观抛出了一个问题:“安令郎心悦时小姐?”

  询问的语气带着一丝肯定。

  安馥观一点也不意外他知道时若的真实身份。

  究竟那次的寿宴他可是去了的。

  安馥观笑着道:“薙县令这也要管?”

  薙顾接下他的话:“如果你想让我成为月老也可以。”

  安馥观闻言,嗤笑一声。

  “没想到一向严肃的薙县令也会取闹啊。”

  薙顾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那是你的刻板印象。”

  安馥观笑了笑:“也对。”

  接着说道:『,举一盏吧。今日除夕,怨恨来日再算。”

  薙顾看了一眼安馥观,笑着举盏碰了碰。

  两人各自喝下盏中的酒。

  安馥寓目着一旁喝得晕头转向的时若,声音也软了下来:“何止是心悦,用爱形容倒是恰当。”

  薙顾闻言,不置可否。

  他又笑着开口道:“真是不经喝。”

  眼中带了些柔情。

  薙顾笑了笑,放下酒盏,站起身来对安馥观道:“安令郎,这时辰甚晚,本官就先携内弟告辞了,多谢今日二位的款待。”

  说罢,朝薙棋走去。

  将薙棋拉扯起来:“走了。”

  被这么一扯起来,脑袋变得晕头转向的,一时之间也站不稳。

  扒在他哥身上,迷迷糊糊道:“哥,你干嘛,我还没赢呢,不能走。”

  薙顾将他扯正,嫌弃的说:“喝成这副鬼样子,还美意思?走了。”

  说罢,不管三七二十一,提溜着人就走。

  薙棋嘴里还大叫着:“异女人,咱们继续!”

  “好啊,继续!”

  时若抱着酒盏不撒手,还迷糊的回应着。

  安馥观站起身来朝时若走去。收了酒盏放在石桌上。

  居高临下的看着望着自己的女子,一时来了兴趣。

  手撑在石桌边缘,将时若圈在怀里一般。

  笑着对时若开口道:“时若,我是谁?”

  时若望着眼前离自己近的脸,回覆他道:“安…安馥观啊。”

  看来是没醉,还认识人。

  “你醉了吗?”

  时若闻言,摇了摇头。

  还差点将自己摇倒了,幸亏被安馥观扶了一把。

  算了,收回适才那句话。

  安馥观对她道:“你这是喝了几多?”

  时若伸出两只手指,比量道:“就一点点。”

  安馥观又问:“那你觉得安馥观帅吗?”

  “嗯………悦目!”时若有力回覆道。

  安馥观闻言,简直是笑眯了眼,对于这个回覆很是满意。

  “那你想不想嫁于他?”

  时若迟疑了几秒,随后摇头。

  安馥观见状,上手捏住了时若的下巴。

  对她道:“为什么不想?”

  时若说:“不想就是……就是不想,哪来那么多为什么。”

  “那你以后想嫁给谁?”

  “都…都不嫁。”

  “都不嫁?”

  “嗯。”时若颔首回道。

  “那你有心悦之人吗?”

  时若闻言,迟疑了几秒。

  快速颔首,有摇头。

  安馥观问她:“这是什么意思?”

  时若有些不耐烦了:“没什么意思,你烦不烦啊,放开我。”

  她挣扎的想让安馥观松手。

  他见状,也只好松了手。

  看着这小酒鬼的模样,也问不出什么。

  安馥观对时若道:“那回屋休息了好欠好?”

  “欠好。”时若一口谢绝了他。

  安馥观耐着性子的问她:“那想干什么?”

  时若说:“我想画画。”

  画画?

  “在这儿里?”

  “嗯。”

  纷歧会儿,安馥观就找来了一套画画用的纸笔水墨。

  手拿了一碗醒酒汤,臂弯处搭着一件披肩。

  他将披肩披在时若身上。略显大了点,但还算是不错。

  将温着的醒酒汤递在她面前。

  “喝了。”

  时若看了一眼递来的汤,只是略微皱了皱眉,拿过来仰头喝下。

  行动洁净利索。

  安馥观接过空碗,放在木桌上,看着她有些若有所思。

  看着歪歪斜斜的时若,虚扶了一把,对她道:“工具拿来了,起来画吧。”

  这时,时若赖着不起了:“我不想起来,你帮我画。”

  语气有些蛮不讲理。

  安馥观笑着道:“我帮你画?”

  时若顺其自然的回了一个:“嗯。”

  安馥观笑道:“你说句好听的,我就帮你画。”

  时若睁着迷烁的眼睛看着他,却又半天憋不出一句话。

  最后安馥观无奈笑着道:“我画画欠好,到时候可不别哭啊。”

  时若眯着眼,满不在乎的低喃道:“没事儿,横竖我也就那样。”

  听着还挺大方的。

  “那你想画什么?”

  时若想了想,脑袋晕乎乎的,说:“不知道。”

  安馥观闻言,笑着道:“那我可就随便画了。”

  时若低着应了一声:“嗯。”

  安馥观将时若放置好,便来到画桌前。

  提起笔,沾上墨水,朝时若看了一眼,正巧对上了小酒鬼的笑眼。

  随后,他也笑了笑。

  安馥观认真的作着画,时若认真的看着他。

  迷迷糊糊间,眼前月白的修量身影也随着摇摇晃晃的。

  时若脑子里面莫名浮现与之相配的诗句:

  夕月东风夜高照,百家灯火烛难消

  举樽诚邀天上人,共饮良酒度今朝。

  莫是谪仙恋我情,怎坐眼前任尔窥?

  妙极了………

  徐徐,时若的头便无意识的靠在肩膀上。

  睡了已往。

  安馥观的笔尖像似有自己的意识,脑海中也没有过多的思考。

  看着纸张描绘出女子的样貌,韵出女子的神情。

  恍然,自己落笔终成的是时若。

  他抬眼看向时若的偏向,竟不知她何时睡着的。

  搁下笔,朝她走去。

  在她面前轻身蹲下,看着睡容柔和的女子。

  安馥观阴差阳错的喊出她的小字:“玉儿。”

  见时若不应,才继续柔声往下说:“愿卿早日知我心。”

  话落,只见晚风吹拂。

  安馥寓目着时若好一会儿,竟也觉得这种方式有些可笑。

  眼中带着笑意,将时若打横抱起,送回了房间。

墨云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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