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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拢慢捻抹复挑

受罚

轻拢慢捻抹复挑 墨云南山 4348 2024-05-06 07:49:00

  “小姐,您在此处做什么?快些进屋去吧,这屋外下着小雨呢。”阿茴对着站在屋檐底下的时若说道。

  阿茴知道小姐在此处练剑,便寻了过来。

  屋外是蒙蒙细雨,虽看不清楚真实,却又一个劲的往脸上飘来。

  时若练了两个时辰的剑,也不知何时下起的雨,兴许就在适才吧。

  时若笑笑,对阿茴回道:“看看这细雨,还挺有一番滋味的。”

  说罢,朝那圆桌走去,坐了下来。

  一旁的阿茴见状,去倒了一盏茶水,递给时若。

  “谢谢。”时若对她道

  “小姐客气。”阿茴回道。

  两人就这样一坐一站的好一会儿,谁也没开口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屋外的雨。

  一滴一滴的从屋檐下滴落。

  这时,一道男声打破了这宁静。

  “小姐,您来尝尝,这是阿落刚做的米糕。”

  只见阿落带着笑走来,手中还端着一盘子,上面放着几块方方正正的玉白米糕。还冒着热气。

  阿落放在圆桌,对时若道:“小姐,您快尝尝,看看好欠好吃。”

  眼中满是期待。

  一旁的阿茴瞧见,开口说道:“你什么时候弄的?”

  阿落说:“就适才没一会。”

  阿茴闻言,对他说:“没想到你另有这般厨艺。”

  阿落闻言有些欠美意思的挠了挠头,说:“哪有,就是之前逃荒时练就的。”

  此话一出,原本还要打趣的阿茴也停住了。时若也怔了一瞬。

  阿落察觉差池,笑着道:“这都是已往的事了,现在阿落不是过的好好的嘛,还要多亏小姐的收下。小姐快尝尝,合不合口味。”

  “嗯。”时若回道。

  然后一人递给他们一个,横竖这也多着,自己也吃不完。

  阿茴致谢后,接下。

  这米糕手感松软,表皮有些粘,但也不影响。

  咬一口下去,居然比想象中的还要好吃。

  阿茴有些激动的开口道:“阿落,你这厨艺不错啊,做的这么好吃。以后要不你来当这庖子。”

  时若见此,也咬了一口。

  确实好吃,跟外面买的味道大差不差。

  “怎样?”阿落询问道。

  时若肯定的说道:“很好吃。”

  阿落获得了肯定,心中难免有些开心。

  纷歧会儿,阿茴就把手中的米糕吃完了。但,另有些意犹未尽。

  一旁的阿落看出她所想,把手中拿着没吃过的米糕递了已往。

  阿茴看着递来的米糕,惊喜的抬头看着阿落。后者示意她接下。

  时若看着他们,突然,发现阿落挽起来的衣袖的小臂内侧有一小黑痣。

  很小,也很隐蔽。若不仔细瞧,还真看不出来。

  奈何时若天生就喜欢视察别人。那次,也同样见一人在这相同的位置有黑痣。

  时若心中起疑,徐徐放下还想再咬第二口的米糕,问他道:“阿落,你说你是逃荒来的,从哪儿逃的荒?”

  阿落正和阿茴打着眼神,被时若这么一喊,会过来道:“阿落是从鞍州扶顺逃来的。”

  时若装作追念一般,低喃道:“鞍州扶顺”

  “怎么了小姐?”阿落作声询问道。

  “没事没事,就一时间忘了。那你能用扶顺方言说两句话吗?”时若道。

  “小姐想听,自然是可以的。”

  阿落说完,便用扶顺的方言说了几句话。

  京城中从扶顺来经商的不算少,时若小时爱出去玩,所以听的也就是个半吊子吧,但真真假假照旧分辨的出来的。

  时若外貌平静,实则是在认真听着。

  听着他那顺口而出的话语,与影象中的那些扶顺商人说的简直是一模一样。

  时若看着他,瞧不出几分异样,但心中的那股疑心并没有取消。

  见他说完,时若笑着开口说道:“你们扶顺人说话语速真快,听得有些不清。”

  阿落回覆:“那要不阿落再说一遍?”

  时若说:“不用了,本就是听着玩玩的。阿茴你跟我来,我有件事要交于你去办。”

  说罢,便起身离开。

  阿茴扶着她离去。

  她已经察觉身体中的异样,一直忍到了现在。恐怕阿茴比自己的还要厉害。

  阿落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那盘米糕,笑了笑。

  时若有些踉跄的打开房门,一旁的阿茴刚想去扶,一时眩晕便昏厥在地上。时若迅速将她扶进门,然后关上门。

  若不是身体对药物有所抵触,怕是现在就已经不知不觉得昏死已往了。

  将阿茴安放在倚靠门后,努力凭借着自己的意志力,很是艰难的,一步一步的朝梳妆台走去。

  额头覆上一层细密的薄汗,伸出的手也是止不住的哆嗦。

  幸好只咬了一小口。

  时若一手撑在梳妆台上,一手颤颤巍巍,像是控制不稳的,拉开了小抽屉。

  拿出了里面的一小瓷瓶,抖在手中几颗,然后放入口中。

  时若咽下去,撑着梳妆台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恢复了些正常。

  随后又在手中倒了两粒棕色小丸,走到阿茴边,蹲下,放在她的口中。又去倒了了些水和那药丸一同入口。

  阿茴吃了整打整打两个那米糕,就算喂了药,一时半会也醒不外来。

  还不等时若理理思绪,门外传来声音。

  落霜试探性的敲门问道:“小姐,小姐?您在里面吗?”

  时若是蹲下的。闻言,立马将手中的茶盏藏在一旁,将倚靠在门上的阿茴轻轻放倒后,然后装作昏厥在地。

  房外的落霜随后又喊了几声后,确定屋内的人昏死事后,才轻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落霜进门,便看见倒在门口旁的主仆二人。

  看了一眼,也来不及多想。转身关上门,去寻找自己要的工具。

  时若一动不动,静静听着他翻弄工具的声音。

  落霜左翻右翻也没找到自己想要的工具,回首看了一眼那倒在地上的背影。

  难不成……

  还不等他有行动,便想到,适才她只吃了一口,药效应该快过了。

  落霜恢复了适才翻过的位置,然后快走出了房门,离开了此屋。

  房间内重新恢复了平静,时若刚想起身,便听见屋外又来了人。是一女子的声音。

  是府中的侍女,不知怎么到这来。

  侍女喊了几声后,见房门无人回应,便打开房门,只见时若和阿茴都倒在了地上。

  那侍女惊呼一声后,连忙去找人来。

  时若已经躺在了床上,见时候差不多了,徐徐睁开眼睛。

  一旁的落霜见状,连忙放下手中的碗,走去问时若:“小姐,您现在感受如何?另有哪里不舒服?”

  时若坐起身来,看了他一眼,没回覆他的问题,而是问他:“阿茴呢?”

  “她已经被人扶回房间里去了,现在应该服了药在房间里休息。小姐,您感受如何?另有哪儿不舒服?”

  时若淡淡回了他两个字:“没有。”

  时若明知故问道:“我怎么在床上?”

  “是一侍女发现您在昏厥在地上。”

  “她是怎么发现的?”

  “是阿落派她来找小姐的。”

  “你派的?找我干什么?”

  阿落细细道来:“适才小姐练了剑,又吃了米糕,怕是会消化不良,恰巧阿落那时有事,便派了一侍女给您送了一壶热茶来。”

  有头有尾,把自己摘的洁净。

  时若道:“可我似乎只吃过你的米糕。”

  阿落闻言,立马张皇了起来:“小姐,我这米糕都是我亲手做的,阿落绝不行能害小姐您,只不外…只不外…”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

  时若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阿落,对他道:“只不外什么?”

  阿落像是心一横,一口气都说了出来:“和面的时候,阿落一时腹痛难忍,正巧那时梁女人在那,便就让她先和了和面。就是不知……”

  梁女人,即是那次给时若送面的人。

  时若闻言,没说话,只是淡然的看着他。

  “你是说她下的?”

  “阿落不敢妄自臆测,但还望小姐明鉴。”

  说完,房间一时也平静了下来。她看着低首的落霜,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你先下去吧。”

  “那小姐…这药…”落霜迟疑的开口。

  时若回道:“先放这儿吧,我待会儿服用。”

  落霜回覆:“是。”

  之后便退了下去。

  房间内,时若面上没什么心情的看着那碗药。掀开被子,站起身来。端起那碗药,打开窗户,绝不犹豫的,一丝不留的全泼洒出去,落入草地上。

  湿润的地牢中。

  隐隐约约只听得见铁链磨过地上的声音,在这静寂的空间中,却是格外的放大,听得让人难听逆耳又不能忽视。

  施砮被铁链拴住悬挂在空中,脚尖堪堪点地。

  身上虽没有伤痕,脸上却是早已疲劳之态。

  薙顾站在同他不远处。穿着鲜明亮丽的,倒是同他的破败不堪形成了对比。

  薙顾示意一旁的人将他弄醒。

  一桶酷寒砭骨的寒水,自上而下浇落在他身上。

  施砮被冷的一激灵,睁开了眼睛。

  看清了眼前的人,只是讥笑一笑。

  施砮扯了扯嘴角道:“薙大人好算计,真是让施某心悦诚服。”

  一切的一切,都是算计好了的。

  薙顾说:“施卑职可是帮了本官一个大忙,本官自当要好好答谢你,只不外…施卑职属实是糊涂啊,怎么就随处乱杀人呢?你这样,该让本官如何是好?本官就是想救你,也没有措施。”

  施砮垂着头,低声笑了笑。笑出了声,像是在叹自己悲凉,又像是在讥笑。

  薙顾没说话,静静的看着他笑。

  过了一会儿,施砮停了下来,抬头看着他:“薙大人,给个了断吧。”

  眼中有些许血丝,透露出解脱。

  “可以,不外在这之前。还请施卑职再帮一个忙。”

  施砮闻言,对他说:“帮你?就是信了你的鬼话,我现在才被绑在这儿!你现在还想让我帮你?就算是我有心却也无力。”

  薙顾听完他的一番话后,什么也没多说,而是示意一旁的侍卫将人带上来。

  施砮另有些不明所以。纷歧会儿,他今生最恨的人泛起在眼前。

  是强要了他妹妹的狗男人。他和妹妹相依为命,自己宠着的妹妹就这么……没了。

  之前迫于王逖板有他舅舅做后援,没杀了那狗人,本想等夺了权,在慢慢算这笔账,可是没想到……不外现在,那狗男人就在自己面前,恨不得已往撕了他。

  那人被带进牢房中,便看见施砮。先是一惊。

  被施砮恶狠狠的盯着,心中难免有些怯怕。

  薙顾开口道:“人给你。那这忙?”

  施砮盯着那人,很是爽性利落的开口:“行。你想让我帮你什么?”

  薙顾说:“矿场的舆图。”

  施砮听后,先是一愣,随后开口道:“原先是在我这的,但在三个月前就在王逖板手中了。”

  薙顾开口道:“你现在人都杀了,跟我说这些?”

  施砮回道:“他不行能随身携带,或许率会放在他的房间里。”

  薙顾听后,示意一旁的人去给他松绑。

  纷歧会儿,便说好了绑。

  “你们慢慢算账,本官就先走了。”薙顾说罢,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嘭。”的一声,牢间的大门被关上。随后上了锁。

  施砮恶狠狠的看着那早已跌倒在地,泪流不止的狗男人。

  他瞥见旁边放着一铁棍,棍头上有一铁球,铁球上扎满了铁刺,可拆卸的。像是特意留给他的。

  施砮走去,拿着那铁棍。先拆下铁球,然后一棍一棍的朝他打去。

  先打他四肢,将他的四肢顷刻打断,打碎。

  看着他不停求饶,他就想起他的妹妹是不是被他强要时,也是这么无助?

  他越发的火大,越打越猛,越打越凶狠,打到四肢全都血肉模糊。直到血腥味钻入他的鼻腔,猩红的热血刺着眼睛,才回过神来。

  地下的人闭了眼,像是昏厥了已往。

  他可不能让他这么轻易就死了。接着,施砮把一桶盐水提过来,倒在他身上。将他泼醒。

  酷寒的盐水穿透早已被打断的四肢,那水流入伤口,淹没口腔,让人痛不欲生,苦不堪言。

  他忍着疼痛,嘶哑着声音艰难的开口求饶:“施大……人,小……的,小的……错了,不应该……不应该玷污您的……您的妹妹,您……您就饶了…小的吧……”

  以微薄的气息结尾。

  施砮闻言,忍不住的冷笑道:“饶了你?那你饶了我妹妹了吗?你饶了吗?!今日我定会让你体会千倍万倍。”

  边说着,边将那带刺的铁球组装上去,对他道:“你不是喜欢爽吗?我今日就让你体会够!”

  地下的那人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铁球,哭喊着求饶。拼命的想要往退却,只不外四肢都没了,他还能退到哪去,只不外是徒劳而已。

  地牢传来一声更比一声大的痛喊,响彻云霄,刺破耳膜。

  几只麻雀被这声音惊走了,拍打着被渲染花色的翅膀,就连同这树枝也一起作响。

  薙顾站在地牢入口处,静静的听着。

  就算今日施砮不惩治他,薙顾也自然会让他生不如死。

  玷污女子的人,就应该慢慢的折磨而死。这就是他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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