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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拢慢捻抹复挑

不孕不育

轻拢慢捻抹复挑 墨云南山 3115 2024-02-26 15:00:00

  早晨,丞相府里。

  昨晚上下了雪,所以今早上京城里都给附上一层银装。丞相府也是如此。

  光秃秃的树枝上裹上雪层,看上去也有此外一番滋味。雀儿屹立在那枝头,小脑袋四处张望着,像一个初入人间的小孩子,对什么都感应好奇。石板上也笼罩着白雪,踩上去吱嘎吱嘎的,人走了,却也会留下一串脚印。

  屋内,炭火放在正中间,以便能够四处都获得这份温暖。

  躺在床上的人儿睁开眼来,审察着周围。

  时娇突然挣起身来,看了一眼现在自己的处境。

  在床上,盖着被子,她感受满身上下都不舒服,尤其是小腹那块。

  她下意识的去摸了摸。

  嗯?粘了工具。

  掀开被子,撩起衣服,时娇看到了粘在小腹的那工具。

  一片黑乎乎的玩意,连亵衣也都沾染上了些。

  时娇皱了皱眉,一脸嫌弃。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床上,小腹上又为什么会这工具。

  时娇伸出一根手指点了一下,放在鼻尖闻了闻。

  很臭。她有些恼火,什么工具都敢往本小姐身上敷,要反天了不是。

  “阿泉,阿泉。”

  时娇开口喊道,这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哑的不行,像是锈了铁器一般,嘶哑难听。

  时娇想,自己的声音为何会如此。

  门被从外面打开。

  “吱噶。”

  阿泉快步绕过屏风走到时娇身前。

  “小姐,您醒了,来,喝些温水润一下喉。”

  说罢,便递了一杯盏温水给时娇。

  时娇接过,纷歧会儿便喝完了。

  喝了水后,放下杯盏子,喉咙才缓了些。

  刚刚开口:“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躺在床上,又怎么会敷这个很臭的工具。”

  说着,还看了一眼适才手指上沾上的工具。

  阿泉也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来。

  时娇看着阿泉的那副心情,心中有股欠好的预感一丝一丝的在崩裂出来。

  “你快说啊!我到底怎么了!”

  时娇没了耐心,朝阿泉大叫道。

  阿泉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也不敢开口。

  她小姐的脾气她是知道的,现在最好的措施就是跪在地上。

  阿泉慌忙跪在时娇面前,额头抵在地上,身体都在哆嗦。

  时娇坐在床上,看着跪在面前的阿泉,心中更是着急:“快说啊,你再不说,我就把你杀了!”

  正当阿泉要开口时,陈瑾秋走了进来。

  “我的娇儿,你终于醒了。”

  陈瑾秋走到时娇床前,顺着坐了下去,温声的对时娇说道。

  时娇看着母亲来了,连忙问母亲自己的那些疑惑。

  陈瑾秋听后,脸上凝固了一瞬,随即恢复了平常。

  “没什么,就是生了一场病,睡的久了些。”

  陈瑾秋满眼慈祥的看着情绪失控的时娇。伸手怜爱的摸了摸时若的的头,帮她把那缕头发,轻柔的撩在耳后。

  “既然醒了,便先躺下好好休息,母亲去给你准备些吃食来。”

  时娇看着母亲,收回了情绪。

  颔首应好。

  时娇看着母亲走出了房间,向右拐出后,这才把视线落回了跪着的阿泉。

  冷着声道:“我在给你次时机,你说,我到底怎么了。”

  时娇问着阿泉,她定然的不相信母亲适才的那番话,若真是如此,只是简简朴单的生了一场病,那为什么适才阿泉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

  时娇敦促道:“快点。”

  夫人说过不能说的,但,现在若不说的话,恐怕下一秒脑袋就落地了。

  为了保住自己性命,阿泉没得选,咬咬牙,也只好完完全全的交待了出去。

  阿泉刚说了一句:“小姐您生了一场病。”

  就被打断了。

  时娇一脸不耐道:“空话,我知道。”

  阿泉继续往下说:“您不能生孕了。”

  “什么?!”

  时娇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让阿泉又说了一遍。

  阿泉吞吞吐吐的又说了一遍:“您,不能……生孕了。”

  时娇怔愣在床上,一时也没了声音。

  阿泉抬头看着时娇,连忙开口说道:“小姐,不要太伤心,起码我们把命救回来了。”

  时娇听了这话,神情微动:“你说什么?”

  阿泉又把那句话复述了一遍。

  这次,时娇才有了反映。

  “我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把命救回来了?什么意思!”

  时娇吼道:“你说啊!”

  阿泉慌恐道:“小,小………姐。”

  “我跟你说话你听不见是不是?”

  阿泉抖着声音说道:“是……是差点要了你的命,要不是余医生,小姐您恐怕………”

  后面的话阿泉没继续往下说。

  时娇带着恼怒的说:“是谁!”

  阿泉只能埋着摇头,拼命地。

  屋内一片狼藉,被子,工具,只要是能扔的,时娇都给扔在了地上。

  扔不动的,就把给砸烂。

  像是发了疯似般。

  时娇视线看到跪在地上的阿泉。

  走已往把她的头发一把抓起来,让她的脸与自己的脸相对着。

  突然,“啪”的一声,一个巴掌印烙在了阿泉的右脸上。

  接着,屋内又传来巴掌和肉的接触声,以及女子的哭喊求饶声。

  “小姐,小姐,求你不要再打了,奴,奴婢知道错了,小姐……”

  阿泉跪在地上,昂着头,被时娇扇得半边脸都肿了。

  泪如雨下,哭喊不止。

  时娇似乎没听见一般,像似把气都撒在她身上。

  手高高举起,重重落下。

  陈瑾秋进来时便看见了这幕。

  “娇儿,快坐下,别伤着身体。”

  陈瑾秋把时娇给拉开,让她坐在床上。

  陈瑾秋看着房间里的被扔的,被砸烂的,散落一地,另有躺在地上,脸被打肿了的阿泉,于是对时娇作声询问道:“娇儿,这是怎么了?”

  时娇这时转头看着母亲,像似想要迫切知道什么一样:“母亲,母亲,我……我真的不能生孕了吗?”

  陈瑾秋闻言,脸上保持的柔和有了一丝的裂痕。

  瞪了地上的阿泉一眼。

  又转头看着时娇,温声开口说道:“娇儿,看来你也知道了,咱们便已往了,别想着这事了。”

  带了些劝说道。

  “母亲自会为你讨回来的。”

  此话一出,时娇马上明白了过来。

  险些是咬牙切齿道:“原来是她,时若。”

  之前时娇凭着母亲的幌子把那香薰给了时若,没想到人没事,然而反过来把自己给弄了。

  简直好的很啊。

  时娇紧紧握着拳,开口道:“我一定要让她到比我还惨千倍万倍。”

  然后,抽回神来,视线落在了阿泉身上。

  “来人,把这个贱婢给我买到窑子里去。”

  她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阿泉。

  随后,便有下人进来,把已经昏厥已往的阿泉给托了下去。

  这时,陈瑾秋开口说:“对,另有一件事。”

  “什么?”

  “你过了正月就要进宫去。”

  “进宫?为什么?”

  “不有为什么,天子招妃,散枝开叶。”

  时娇不满道:“那为什么是我去?我已经没了生孕能力,去了不即是在皇宫中孤老终生?”

  “但现在丞相府只有你一女。”

  时娇说:“为何不等那贱人回来,送她进宫。”

  说那贱人时,还特意加重了声音。

  陈瑾秋说:“等不了,她要四月份才回来。再者说,就算不能孕育皇子,只要能得圣宠,到时候那还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时娇听了母亲一番话,心中恍然。

  想来也对,如若得了圣宠,那时……………

  时娇想到这儿,不由的发笑。

  陈瑾秋看着时娇,心里知道她在想什么。

  作声打断道:“好了,我给你带了些吃食。吃完了,就在床上好些躺着,慢慢的把病养好。等会儿去给你买几个机敏点的丫头,你待会儿晚膳时过来挑挑看。”

  时娇说:“好,女儿知道了。”

  陈瑾秋没多说,只是叫人把吃食端上来后,便出去了。

  时娇坐在床上,看着下人端菜的那处出了神。

  在心中悄悄立誓,时若你等着,等我有了权势,肯定让你生不如死。

  —

  在去往蓟州的路上。

  薙顾骑在马上,旁边随着他的弟弟—薙棋。

  薙棋跟他哥完全纷歧样。

  他性格生动好动,而薙顾却是缄默沉静寡言。他哥长相硬朗,他却是英气的长相,很像一把利刃,若是旁人,定不会想到他俩是亲兄弟。

  说来也怪,他从小便黏他哥,不管他哥走到哪儿,他都市像一只跟屁虫似的在他哥后面随着。

  今日他穿的是烟粉色的圆领衣袍,外面还披了一件裘衣。他肤色跟他哥一样,但,穿上却不违和。

  “哎,哥,你说那蓟州好玩吗?”

  薙棋一脸兴奋的看着他哥说道。

  薙顾淡淡回道:“不知道。”

  他原来是一人去的,谁知这家伙也吵着要去,没措施,也只能把他一起带上,等他玩够了,不想玩了,便自然而然的回京城去了。

  两人并排骑着马,身高都是差不多的,就这样摇摇晃晃的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但,大多数都是薙棋在说。

  “哥,你不开心吗?”

  “哥,你当上县令了哎。”

  “哥,哥”

  “你闭嘴。”

  “为什么要闭嘴?”

  “哥……”

  薙顾被他吵的心烦,提快了些马速。

  薙棋见他哥离自己远了些,便些快马跟上,继续在薙顾耳边念叨。

  “哥,你走那么快干嘛。”

  “哥,我们还要多久到啊。”

  ……………

  两道身影,承着风雪,慢慢消失在这条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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