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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拢慢捻抹复挑

绑架(二)

轻拢慢捻抹复挑 墨云南山 3596 2024-02-18 21:44:18

  过了许久,时若逐渐有了意识。

  但第一反映就是身体感受有些冷,那种冷不是风吹的,而是属于阴冷。时若微耸了耸肩,开端推断应该是在地下的某处地方,而且不透风,密闭的。

  听着火苗的磁响,时若刚醒,喉咙有些干,轻喊作声:“有人吗?”带了些嘶哑。

  但,回应的却是自己的回声。

  出于内心的宁静感,时若很想睁眼看看四周,但却被蒙住了双眼。即即是睁开了眼,也只能看见漆黑一片。

  想是昏久了,醒来后便想动一动。

  但,刚动了一下手,不意双手被反绑在椅子背后。随后再动了动脚,同样也被绑上了。

  时若不死心的想再试了一下,想挣脱开。

  结果经过一番折腾,什么用也没有,倒是衣服有些乱了,发丝也弄散了几缕,轻抚过时若的脸庞。

  冷静下来后,时若在心中分析了一番。

  她刚来蓟州,也没露出锋芒,在府中循分守己,这里也没人知道我们的身份,除了朝廷的人,等等………

  想到这,时若不禁深想,朝廷……,难不成是时梁?可是……

  就在这时,听见了一声极重的开门声。

  有人走了进来。时若敛了思绪,竖耳听着。

  “叭哒,叭哒…”脚步没有多重。

  时若听着,怎么突然没声音了。

  突然,眼前恢复了灼烁。

  是有人扯下了时若眼前的布子,可能是蒙了许久的眼睛,一时有些适应不了这眼前的灼烁。

  眯了眯眼,缓了一会儿后,才彻底的睁开了眼。

  时若看清了眼前的人,他正坐在时若的劈面,两人对着坐着,离的到远不近,中间像似隔了条河般。

  时若审察着眼前的人,那人莫约弱冠之年,衣裳穿的洁净得体,半梳玉冠。虽双眸犀利,但面容有些病殃,整体看去算得上是病秀两宜。

  身旁还随着两人,佩刀的那种。

  后再看了看四周的情况,果真不出所料。跟时若先前料想的相差无几。

  视线转了一圈后,重新落在了那个的身上。

  两人就这样遥遥相对着,视线相交,谁也没先开口说话。

  那人自时若四处看的时候,视线便一直落在她身上,直至时若重新与他对视。

  时若见过了好一会儿,那人都不开口说话,便打破了这缄默沉静的气氛,先礼貌的开口道:“你是?”

  那人没着急回覆,而是看着时若笑了笑。

  时若问了那句后,也没继续往下,就这样看着那人笑。

  时若看着他,觉得好好的,笑什么笑,但也觉得那笑带着些玩弄。

  虽说脸上带了些病态,但,笑起来却不渗人,不仔细瞧的话,就像似温柔却带了病的长兄在对小妹的溺笑。

  很温柔。

  那人笑后,接着时若适才的提问淡淡开口回覆:“在下禹族六皇子——禹檩”

  禹族六皇子,是禹族中最不得宠的一个皇子。禹族王共有九子,禹檩排第六,没人知道他的生母是谁,只知他不得父宠,所以此次派他来这,来与大商天子商议战败之事,因为他们是战败国,谁也不想来这谈,所以,他们派了个不受宠的皇子。这样,就算是死了,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但,绑时若,此为何义?

  时若闻言有些惊奇,禹族的,又怎会在这,难道是来商议战败之事?究竟上次两国打仗,可是他们输了。她知道禹族的事较少,了解了最基本的皇子,禹檩,她自是知道的。

  他是他们众皇子中,最羸弱的一个。

  但转念一想,该有的礼节照旧得有的,不行失了礼。

  她说:“相府嫡女时若,见过禹族六皇子。”

  既然能把我绑来,想必已是把我视察的一清二楚,直接坦白了身份。

  “哦?”禹檩有些带着笑的看向她。

  没料到她会这么坦诚。

  时若看出了他眼底闪过的惊讶。

  作声道:“即已将我绑来,想必已把我视察了的。与其遮遮掩掩,不如直接坦白身份。”

  时若直直对上禹檩的目光,没有丝毫忙乱,像似对于这场绑架来说,她丝绝不在意。

  “相府嫡女,时若。”禹檩喃喃的低念了一遍。

  时若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烦闷:“所以六皇子绑我来,到底想干什么?”

  “既然已经猜出我会查你身份,不妨再继续往下猜猜看。”

  “啧。”时若轻啧了一声。

  时若是不想猜,带了些不耐烦道:“六皇子绑我来,我怎知六皇子您的目的,不妨直接告诉民女。”

  禹檩看她说完,盯着时若静默了一瞬,开口道:“行。”

  “但,怎么能说是绑呢,本王可是请你前来的。”

  时若听后,挑了挑眉,盯了他一眼,又看向绑着的双手双脚,对上禹檩的双眸,像似在说,你确定?

  禹檩领会了她的意思,意示身旁的人去给时若松绑。

  那侍卫抽出匕首,松了时若的绑。

  身体一下子也放松了,没了那种紧绷感。幸许是双臂反绑久了,忽的松了绑,稍动了一下,那酸痛感顿感袭来。

  时若慢慢的运动着。

  但,心中难免有些气愤。

  阴阳说道:“六皇子可真是将我“请”来的。”

  禹檩闻言,没说话,只是淡笑了笑。

  “这是在怪我?”

  “哪能,六皇子都说了,是请我来,我怎可能怪罪六皇子,这岂不是民女的不是?只不外这请的方式,也确实奇特。”

  时若说完,已然已经端坐好了。

  “缓过来了?”

  “嗯…”时若有些迟疑的回覆。

  “好了,既然缓过来了,本王便直说了。今日请你前来,是想与你告竣相助同伴。”

  “嗯?”时若微皱了一下眉。

  相助同伴?

  时若说:“我一介女子,六皇子想与我告竣相助同伴,就这么看的起我?”

  “自然。”禹檩回笑着说道。

  “可是您别忘了,我们可是敌国关系。”时若盯着禹檩,有些探究。

  他轻描淡写的说:“敌国关系?我认为不是。”话落,禹檩坦然对上时若那双探究的双眼。

  时若闻言,心中疑惑。

  “六皇子,何出此言?”

  “本王既想与你成为同伴关系,虽然要拿出诚意来。”

  禹檩接着说:“那本王就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不是禹族王的亲儿子。”

  说罢,便去瞧时若的反映。

  果真,时若闻言,心情也有一瞬的凝固。

  怔愣中略带了丝惊讶的看着禹檩。

  随后开口道:“这么大的秘密告诉民女,不怕民女抖了出去?”

  “不怕。”

  “为何?”

  禹檩没着急回覆,而是抬手递向时若一杯茶,虽两人离的远了些,但,恰似在问她,喝吗?

  “不用,谢谢。”时若回道。她现在在等禹檩的回覆。

  见时若不喝,禹檩收手喝下了那杯茶。

  才徐徐开口道:“因为本王是你的长兄。”

  “什么?”时若觉得有些可笑,想与我告竣同伴也不能这么编吧。

  “六皇子,这种玩笑可开不得。”

  时若自然是不信,母亲就只生了我一个,怎可能有其他子女。

  “不信?那你可要好好想想,你出生时就一婴儿,就算有,你会知道吗?”禹檩反回覆。

  时若听后,想了想,也是。自己刚出生时就一婴儿,就算有,也确定会不知。

  “那,六皇子,有什么可以证明?”

  禹檩闻言,没说话,示意身旁的侍卫将手上的巧盒递已往。

  时若接过巧盒,看了一眼,没上锁。

  她没着急打开,而是狐疑的看了禹檩一眼。

  禹檩示意时若打开。

  时若打开,是一封信封。

  拿起。信封已经被拆过了,想是他已经拆开看过了。

  时若也顾不得了,拿了出来仔细的阅读起上面的内容。

  其间,四周平静的很,只听得人的轻呼声和火苗的磁跳声。

  过了一会儿。

  “读完了?”

  禹檩见时若放下信,便作声问道。

  时若没说话,紧盯着禹檩。

  “这会信了吧。”

  “信?我为什么要信,仅凭一纸封信,我凭什么要信?”

  禹檩没想到她会如此说。抬眼看向她。

  那信中的字迹简直与父亲的如出一辙,连章印,语气都一样。只不外,他忘了一事,时若看了一眼手止亓红痕,心中很是觉得可笑。时梁是丞相,盖章用的红泥可是皇上御赐的龙泉玉泥,那可不会一搓就会有红印。

  时若冷声道:“六皇子这戏演的可真好。”

  这会轮到禹檩不说话了,敛了病弱的神色。没了适才那种温柔的神色。

  瞧,这都不装了。

  “六皇子演够了吗?”

  禹檩闻言,盯了时若几秒,冷哼一声。

  “看来也不蠢。”

  “与您相比,照旧稍逊一筹。”

  “既然破了本王的戏,那就不跟你在绕弯子了,本想以温柔的方式,没想到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便别怪我不客气了。”

  禹檩说:“现在,你把那工具交出来。”

  “什么工具?”时若问。

  “你别给我装傻。”禹檩冷声,犀利的眼神看向时若。

  “那个工具啊,想要?”时若懂了过来,笑了笑,挑衅开口说道。

  “怎么?不给?你别忘了,你现在身处何地。”

  简直,这是在他的地方,不能惹恼了他,否则,自己也得不了还果子吃。

  “给,既然六皇子想要,我怎可能不给。”

  “是吗?你就这样宁愿宁可原意给我,忘了我们是敌国关系?”

  禹檩是不相信的,究竟从适才那件事来看,这个相府嫡女,可不是个白纸。

  “六皇子,你这话说的,您都说了,我在您的土地,既然您想要,我自当送上。”时若略些讨好的说道。

  禹檩闻言,眯了眯眼,在辨认她这话的可信度。

  禹檩说:“如若你骗了本王呢?”

  “您看,我身处于此,有得骗您吗?”

  禹檩听了听,也觉得有些原理。

  “那工具呢?”

  时若说:“不在我这儿。”

  “玩我呢?”禹檩冷笑。

  “六皇子先别着急,民女只是暂把那工具安放于某处地方。”

  禹檩说“在哪儿?”

  时若说:“民女带您去。”

  “我看你是想就此逃跑吧。”

  禹檩像似识破了时若的计划,厉声道。

  “怎么,您连我一介女子也看管不了吗?”时若开口道。

  虽禹檩知道她是在用激将法,但,她那话也没错,不外是一个弱女子,本王就不信她能从我眼皮子底下逃了去。

  禹檩拢回了思绪,叫人重新给时若绑上。

  “本王嫌麻烦,照旧绑着好。”

  “行,看您。”

  ——

  “照旧没有时若的消息吗?”安馥观冷声道。

  “没。”那跪在地上的人,低头回道。

  安馥观冷了那人一眼:“你们是干什么吃的?难不成,我养了一群废物?”

  那人闻言,把头埋的更低了些。

  “去,继续给我查。”

  “是。”

  话落,此屋便只剩下安馥观一人。

  他很忏悔,其时就不应该留她一人在原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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