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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拢慢捻抹复挑

出塞(一)

轻拢慢捻抹复挑 墨云南山 3153 2024-02-18 00:06:26

  “太后驾到~”随着一声尖柔的声音从殿门传来,众人纷纷起身行礼。

  只见一位身着烟紫色的华贵妇女徐徐走来,资太从容不迫,身旁由侍女搀扶着,各人都只是低下头,一直保持着行礼的姿势,直到太后坐在了上殿的坐位上,开口道:“诸位,平身。”

  “谢太后。”下面的人都开口齐齐的说道

  说罢,太后便让诸位落坐。

  “开宴。”太后身旁的太监高声说道。随着话音的落下,殿里的侍女们纷纷端着菜品上上来。

  这时,太后开口说道:“今日是哀家的寿宴,想着邀列位来这宫里聚聚,好增添些热闹,诸位也不必羁绊,随心就好。天子今日有朝政还要处置惩罚,今日便没有前来,皇后这几日身体病重,还在床榻上休息,也没有前来,看来今日就只有诸位陪我这老夫一同过这寿宴了。”

  说罢,看了眼台下的众人,像似在寻找着什么,但也只是一眼而过。

  这时台下有人作声道:“此来幸哉,能受邀来加入太后的寿宴,是本臣之荣幸啊。”说话的声音带有些讨好和激情。众人听闻也都纷纷赞同着。

  太后只是朝众人微微一笑,随后便转移了话题。

  “哦,对了,近日我大商军队大胜,哀家自是要好好夸奖。”说罢,便使了个眼色,身旁的太监立马会意:“请安上将军上前。”话落,就听见一道清朗的少年声音响起

  “臣子安馥观,参见太后。”说着,走到殿中,行了问候礼。

  时若听着,朝声音偏向看去,原来是他。

  眼前的少年姿态从容不迫,一举一动间都透露出洁净,清爽。没有像那些寻常见的世家子弟一般的,他的身上带着一股旷达不羁,给一种让人难以驯服的感受。

  少年声音紧接着说道:“家夫因伤势过重,就派犬子前来为太后贺寿,望太后见谅。”

  “原来是安将军的嫡子啊,好,好,听闻你之前都在塞外,这次是随家夫一同回来?”

  “正是,家夫之前让臣子在塞外历练,所以一直都没回京城,这次雄师告捷,就随家夫一同回来。”安馥观说完,抬眼看向太后。

  “嗯,那你就将你父亲的那道礼给一同带回去吧。”说罢,便让他身旁的侍女递上。

  “臣子,替父亲谢太后夸奖。”说着,接过了侍女递上来的赏品然后入了坐。

  随着安馥观的露面,在整个宴会的进行历程中多几几何都市有些女儿家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连时娇这种狂妄的人也忍不住偷瞄了几眼。

  “小姐,那小我私家不是我们上次在接道上看到的吗?原来他是安上将军的嫡子啊”阿茴低腰在时若耳边小声说道。

  时若听后点了颔首:“是啊,”眼睛也看向了安馥观的偏向。

  “确定长得悦目,”时若颇为赞许道

  安馥观的美,不是那种柔弱不禁风的美,而是狼性中带着吊玩世不恭的媚,同时也不缺乏那丝少年气,他的那双清冷的眸子不笑时给人欠好接近的感受,但只要一笑起来,似乎像一个有魔力的旋涡,让人沦陷其中。

  突然,安馥观抬眼看了过来,两道视线相撞。时若有些慌了神,像是被抓包一样,冒充若无其事的移开了眼。

  安馥寓目着这幕,也装作若无其事的移开了,只不外唇角却悄悄地勾起。

  呼~好险,时若转头长舒了口气,感受自己像是做贼一样,为何自己会这样?

  应该是他的眼神太过炽热了,对,就是这样,应该不是自己的问题。时若在心里肯定道。

  她总感受安馥观给她一种很熟悉的感受,说不出来的那种。

  “丞相府嫡女在那边?”太后作声道

  时若原来在吃着饭菜,突然被这太后一点名,连忙放下碗筷,起身回道:“臣女时若,参见太后”说着,行了礼。

  “噢?你就是时若?”太后看着眼前的女子,上下审察着问道。

  “想不到时相另有这般标致的女儿,之前怎么没带出来过?”说罢,把视线转向时梁。

  “回太后,小女之前身体欠好,容易生病,所以才没经常出来走动。”时梁起身作揖回道。

  太后听后,看向此时低头的女子,“抬起头来,让哀家仔细瞧瞧。”时若闻言,抬起了头,双眸对上太后,那双眸子亮着碎光,让人看了心间一颤。

  眼前的女子杏眼巧鼻,脸上不施任何粉黛,但,却让人看着很舒服,像是整个世界都平静了下来。

  此时坐在位子上的安馥观也将视线落在了时若身上,就这么炽热,直勾勾的盯着。

  “哀家此次特招你前来,是想命你到塞外去慰问一下那里的黎民,不知你可否愿意?”

  时若闻言,有些惊奇,想着自己也不外才十五六岁,什么都还不清楚,这派我这黄毛丫头去,当地黎民还不知怎样想的呢。

  “回太后,臣女乃一介庸俗之辈,这些都不是很懂,哪能担此重任。”

  “嗯?是吗?那时相可不是这么跟我说的,你说呢时相。”说罢,挑眉的看向时梁。

  时梁对上太后的目光,从容不迫道:“是小女谦虚了,能被太后欣赏上乃是难得的福气。”说着,看了一眼,示意道还不快谢恩。

  时若一时间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父亲,就算是没怎么晤面的父亲,但,我也是他的亲生女儿啊,他居然把自己的亲生女儿往火坑里推。再瞧瞧时娇和陈瑾秋那自得的心情,时若只觉得作呕。好一个算盘打的,就这么快想让我滚出去?

  真是急不行耐。

  时娇也没想到父亲这突如其来的主意,但心中照旧忍不住窃喜。

  那个贱人终于可以滚了。

  在场的都是人精,没一小我私家作声帮腔,就这样静静的看着这场戏。

  时若很快的调整好了状态,然后平静的开口回覆道:“是,臣女遵旨。”

  “你一个女儿家也不宁静,就让安馥观随你一同前去吧,正好他也在塞外待过,顺便带你熟悉熟悉,以便更好的了解民心。”说着,看了眼安馥观。

  安馥观闻言,看了眼太后,起身淡淡的回道“是,臣,遵旨,肯定好好协助时小姐。”

  “这不仅是哀家的意思,也是陛下的旨意,不要问哀家为何选择你,因为你是丞相府的嫡女,本因是该你父亲去的,但你父亲有朝政要事,推不了,他推荐了你,所以,你,必须去,明白了吗?”太后的声音传到了殿中的各个角落,话里是不容置疑的。

  这句话是说给时若听的,同时暗指时梁好好的做好朝政之事。

  时若也没多说什么,只是静静的听着,脸上看不出情绪,而时梁也自然也不是傻子,究竟在朝堂上做了这么多年的官。

  但那颗摩拳擦掌的心也快藏不住了。

  这场宴会结束在晚上,皇宫内已然点上了烛火,让整个宫殿灯火通明,微风吹动,吹着树枝沙沙作响,几只鸟儿飞过天空,为这漆黑的夜晚遮盖了一番。

  时若动身前往塞外是在半月左右,一起去的人也不多,就安馥观,阿茴以及其它侍女侍卫些。

  走在回马车的路上,长长的宫廊像似走不到尽头,两侧另有高高的宫墙,这本是令人畏惧的,但现在的时若注意力全然不在那里,一直想着适才在宫宴上发生的事。

  为何父亲会向太后推荐自己,难不成密谋着什么。时若越想越觉得脑袋浑乱,真的连屁都想不出来一个。

  正愁着,肩膀被人轻拍了一下,时若还以为是阿茴呢,开口道:“阿茴,不要打断我,我正在想事情呢。”过了会儿,耳边传来了男子的低笑声,时若转身看去,身后的人不是阿茴,而是安馥观。

  此时的阿茴早已在十米外,时若心中懊恼,自己身边什么时候换了人都不知道,哎,真是的。

  “时女人,咱们又遇见啦。”安馥观双手抱在胸前愉快的说道,一双笑意的眸子就这么直勾勾的低头看着时若。

  “是啊安令郎。”时若礼貌微笑的回道

  许是时若感应了压迫,不留痕迹的往退却了几步。

  “不要叫我令郎,我不喜欢,叫我安馥观就好了。”安馥观轻松客气的纠正道。

  “嗯,我知道了。”时若望着他那双眸子回道

  俩人站在一起,安馥观要比时若横跨许多。明明在普通女子算是高的身高,但跟安馥比起,就显得娇小了许多,以至于时若要仰着头才看得完他整张脸。

  “那好,那我们下次再见,时,若。”安馥观扬了扬嘴角,笑着开口道,然后转身离去,墨玄色的衣服与黑夜融为一体,只看得见少年高高束起的马尾被夜晚的风吹起,随风飘扬。

  等安馥观走后,阿茴忙跑到时若前,急遽解释道:“小姐,适才是安令郎不让我跟上来的。”说罢,一脸歉意的看向自家小姐,见小姐迟迟没回过神,担忧问道:“小姐,您怎么了,说安令郎给您说了什么吗?早知道就不离开小姐您了”说着,懊恼的垂下头。

  时若回过了神,开口慰藉道:“我没事,我们走吧,时候不早了。”说罢,转身离去,阿茴忙跟上去。

  时若总感受适才安馥看法“时若”这两字时刻意加重了些,尤其是最后一个字的尾音,让人听起来有些倦恋。

  时若摇了摇头,可能是自己想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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