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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拢慢捻抹复挑

露面(三)

轻拢慢捻抹复挑 墨云南山 2576 2024-02-17 23:52:55

  黄昏,天一擦黑,晚风徐徐,晚霞露出头角来,瞧着明日又是一个晴天气。街道上灯光璀璨,人来人往,商贩的叫卖,孩儿的戏玩声,都给这热闹的京城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与此同时的丞相府,也与往日的静寂相比更为热闹。

  “小姐,咱们快收拾收拾,家主叫小姐您去前厅用晚膳。”阿茴推开门,边说着边往里面走。时若听后,慢慢的从床上坐了起来,脑袋另有点懵,徐徐睁开眼睛,睡眼惺忪的样子。

  “啊?哦,好,我这就起来。”说着,就抬脚下了床。纷歧会儿,时若就被阿茴给梳妆好了,她身着象白色的齐胸襦裙,上面绣着水纹,料子是软烟罗的,青丝用玉簪半挽起,剩余的头发随意散在腰间,一举一动都勾人心弦,再看镜中的人儿,巴掌大的小脸,雪肤红唇,杏眼流转,像似摄人心魄的妖精。

  虽说嫡长女的身份是部署,但吃床用度也未曾怠慢,究竟面子是要作给旁人看的。

  “好了,我们走吧。”时若说着,抬步向着前厅的偏向走去。

  前厅内,烛光通明,正中间的紫檀木桌上已摆好了晚膳。坐在正位的即是大商的丞相——时梁,他外貌为人平和可亲,忠诚君王,清官不贪,但实事上,他才是整个大商最心狠手辣之人,面对跟他作对的人,他也决不手下留情,强褒中的婴儿都难逃他的辣手,死状简直不忍直视。

  “父亲,这菜都快凉了,姐姐还没来,该不会是……”时娇坐于时梁的左手边,边说着边露出一丝担忧,另有些看不出的情绪。时梁一听这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坐在他旁边的陈瑾秋将他的脸色一一收入眼中。

  陈瑾秋装模装样的打圆场道:“你这孩子,瞎说什么,你姐姐还没来那肯定是被什么给绊住了,否则也不行能这么久也没来。”说罢,去瞧着时梁的脸色,

  “可是,能有什么事情比跟父亲一起用晚膳还重要啊,这不明摆着…”

  “够了。”时娇还没说完,就被一道混浊的声音打断,时娇看向父亲,看着父亲脸色不是很悦目,就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然告竣,也就停了嘴,规行矩步低着头。

  究竟,父亲这小我私家是最好面子的,大男子主义,这下时若可就触碰到了父亲的逆鳞。时娇想着,不由弯了弯唇。

  “老爷,要不我让阿满去喊一下?”陈瑾秋作声道,时梁刚要作声,就看见一女子一袭象白衣裙而来。

  “父亲,母亲,恕玉儿来晚了。”说罢,便向两位行了个歉礼。

  玉儿是时若的小字,是母亲给她取的,希望她能洁白如玉,一生中没有什么堪堪荡荡,如那白玉一般平滑顺畅的过完这一生,但,事事不如人愿,自从她走后,时若也没像她所期望的那样。现已没有人再叫时若这个小字了,除了她自己外。

  “入坐。”时梁看了一眼来迟的时若,淡淡开口说道

  “为何来这么迟?”

  “回父亲,玉儿许久没出过院门,一时不熟路,再加上这夜里有些许看不清,所以来晚了些,还望父亲见谅。”时若徐徐开口,声音清糯糯的。时梁瞧着眼前恬静,淡雅的女儿,也恍了神。

  时娇看父亲并没有想要处罚时若的样子,心中很是不解“父亲为何不处罚她,还让她入坐。”时娇颇为不满的看了眼时若,转眼看向母亲陈瑾秋,“循分些。”陈瑾秋用眼神示意她,时娇也只能照母亲的意思,乖乖的看着自己面前的食具,没再说话。

  “过两日就是太后的寿宴,你随我们一同前去。”说罢,时梁凛冽的双眼扫向时若。

  时娇一听这话,立马就抬起头来,看向父亲:“父亲,我们一家三口去就行了,为何还要带她。”

  时若闻言,一家三口?好一个一家三口啊

  “太后点明了要丞相府嫡女去,你说这是为何,再说,这个家还轮不到你来说为何”时梁混浊的声音中还加杂些许怒意,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时娇看父亲这样子,也被吓到了。

  但时娇还想着继续开口,

  “行了,娇儿,别说了,你父亲也是丰太后之命,你还想让你父亲抗旨不成?”说着用眼神示意时娇不要再多说。

  转眼向时若看去:“时若,你是嫡女,也是时候该出席一些场所,不能老是在院落里,也该出来透透气,再着说,这次是太后点明了要你去。”陈瑾秋面色平和的与时若说。

  时若看向陈瑾秋,不行察觉得皱眉说道:“可是,母亲,玉儿已多久没有出席过这种场所,恐怕,畏惧丢了丞相府的脸面。”

  他们在谋算着什么?

  “这你放心,母亲已为你请了宫里的嬷嬷,这两天你就随着这位嬷嬷好勤学。”陈瑾秋回道

  听了这话,时若也没了继续拒绝的理由。

  “那女儿就敬重不如从命了。”

  “行了,先用膳吧。”时梁开口说道

  “老爷,这膳食也凉的差不多了,我再让下人换一桌吧。”

  用过晚膳后,时若行了退礼,就回了自己的院落。

  “小姐,咱们真要去那个宴会吗?”阿茴跟在时若身后询问道

  “否则呢,太后的旨意谁敢违背?”时若边说着边伸手摘了枝桃花在手里把玩,桃花的艳色在夜里格外的引人注目,人,也是同样的原理。

  春夜的晚风总是温柔的,雪指玉掌中的花枝也被晚风吹的乱颤,温柔的晚风也吹不散人儿眉头的紧蹙。

  “小姐,咱们进屋去吧,虽然春夜的晚风不冷,但吹久了,您的身体可受不了,况且今日……”

  “好了,我知道了阿茴。”时若回道

  看了眼天边,转身离去。只留下那枝桃花在静静的夜里承着东风。

  “小姐,你快过来看,这个颜色怎么样?好悦目哦!”阿茴拿着一个月光色的云锦,上面还绣着蝶纹,看着好生的悦目。

  “嗯,确实。”时若颔首附议道

  “商主,这匹布几多钱一两?”

  “五十钱。”说完,继续拨弄着手上的算盘

  “买了吧,顺便把它到织衣坊送去,劳烦他们将它裁剪做成对襟齐襦裙。”时若说着,示意阿茴给商主银量。出了店门,主仆二人向东街的糕玉房去了。

  糕玉房果真名不虚传,人都从店门排到了街上十米处。“小姐,这人可真多啊!”阿茴叹息道

  “还真是,看来咱们太久没出来过了,”时若看着这么多人由衷的说着

  “小姐,你在这等着,我去排队。”说罢,便一溜烟的跑了。时若看着这幕摇头失笑。

  不多久,阿茴便挂着一脸笑意提着一盒糕点跑了过来,“小姐,你看,买回来了,咱们走吧”说着,晃了晃手里点心。

  手挽手一起走在街上,突然,一阵马声刺破天空,

  “驾!”一道爽朗的少年声音传来,陪同着马蹄声

  少年驾马急驰,急风吹开了时若的面帽。时若抬眼看去,一抹红突入少女的视野中。

  少年身着火红的劲衣,墨色的头发束起高马尾,其中另有些小辫子,与风一起自由的飞扬在空中,少年的那股疯劲如他身上穿着的衣服一样,炽热而耀眼。不知是整的,时若的眼神也在他的身上多停留了几秒。少年也恰似感受到了,侧头看向这边。

  四目相对见,风还在吹着,吹落花儿向空中飘舞,时若看清了少年,长而俊朗不失少年气,一双桃花眼笑盈盈的,像是盛满了星星,亮晶晶的。

  时若险些看失了神,连忙回过神来,却见少年正在看着她失笑,转头,继续御马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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