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睁开眼耿颂楠就醒了,掀开被子下床。
麻木的将被子铺得整整齐齐,她一向没有折被子的习惯。
已往拉开窗帘,看了一眼天气,树上另有湿漉漉的痕迹。
现在已经没有下雪的痕迹,冰雕也已经搬走,工人在移树栽植。
安宜的天气一直都挺稳定的,很难下一场雪。
她只要里面穿一件短袖外面套袄子就能出门。
尹秀常说她是个不知冷暖的人,别人冬天穿军大衣,她能里面套短袖,冷也不说。
时常,她都不了解这个女儿。
她穿上长袖,披上冬季校服,把折起来的衣角扯下。
手指冰凉,碰上自己的眼睛捂住。
眼皮逐渐发红发烫。
墙角的顶端开了一个窗口,是田字型的。
能看到外面摇摇晃晃的枯叶哗哗作响。
“工具呢?”
女人沙哑如被碎石碾过的声音在他耳边,埋在她颈侧的男人微抬头。
牙尖厮磨,女人咬紧牙关,才大发慈悲般说道:“那点工具可不足已把他们拉下台。”
那人将她搂放在腿上,双手捏住她的腰,听她忍耐到极致的声音。
“你女儿要是知道你以身为饵给她铺路,会不会瓦解?”
恶魔的话让她猛地睁开眼,一股劲地要挣开他。可终究男女力量悬殊。
她的眼眶憋的通红,恶狠狠道:
“那我不介意让你死在我身上。”
手里不知道从哪摸出一把刀,随时能刺向那。
黄毛抽身世,一下打飞那把刀,突然的变故使他使不上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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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穿过窗棂,洒在房间的角落,为这个静谧的早晨增添了一抹暖意。毕闲昱早早地起床,准备为昨晚的想法付诸行动。当他来到客厅时,发现姐姐许颂楠已经在吃早餐。
毕闲昱的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愧疚。因为误会了她那么久,对她有意见,甚至还跟北祯哥起诉。他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太不正直,心里很不是滋味。思来想去,扭扭捏捏的小男孩站在原地。
犹豫了片刻,毕闲昱兴起勇气走到许颂楠身边。他的手里拿着一杯温牛奶,小心翼翼地递到许颂楠面前。
“姐姐……”毕闲昱的声音有些哆嗦,“我不应该...总之对不起……”
许颂楠停下了手中的行动,转过身来,看着毕闲昱的眼睛。她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早已料到的笑容,伸手接过了毕闲昱手中的牛奶。
虽然她不喝。
“那我总之就接受吧。”许颂楠的声音温婉如东风,“以后相处久了再评价我也不迟,弟弟。”
毕闲昱听到许颂楠的话,心中的愧疚马上减轻了许多。
在这个清晨,毕闲昱和许颂楠的误会终于解开。阳光洒在她们的身上,似乎在为他们的息争献上祝福。
而从不在家吃早餐的她又怎么不是给他一个时机。
阳光透过树叶的漏洞映射在许颂楠的脸颊,夹杂着猝不及防的风,只流连那一阵。
今天她是自己蹬自行车去学校的,婉拒了车送,计划下午课外运动去她妈之前事情过的厂问问。
不能一直这么下去。
到停放车辆的校门口路段她将车上锁放好,从口袋掏出校牌挂上。
看了一眼时间。
眉眼一挑,果真。看来以后照旧不能在海绵里挤时间来心软。
“诶,同学。你迟到了!”上课铃声应声响起,门口的值日学生胳膊肘挂着值勤红色布条。眼色不善冲她挥手说:“你们那几个过来登个名字再走。”
许颂楠拿起笔填上高二七班,自己的名字,工工致整,一点也不含糊。
“林北祯,你怎么今天也迟到了?”
听到熟悉的名字,握笔的行动一顿,“等人呢。”
那人似抓了把头发,语气慵懒:“否则哪能见到你呢。”
两个男人相互调戏。
“瞎说什么呢。”男的锤了他一拳,正经道:“缺了一次勤,第一个月的夸奖学子可就是蔓伶妹妹了啊。”
张蔓伶。
“同学好了,你可以走了。”学姐提醒一句后接话:“瞧瞧你的样,哪有学长的样子?一口一个妹妹。”
“人都没说什么呢,你又管上了……”
...
“你怎么今天还迟到了啊?”温菱皱了皱眉头,有些焦急道:“刚刚老班可说了说缺勤扣了咱班级分体育课罚跑半节课。”
她正坐在位置上,脸被照得暖烘烘的,平静地整理着手中新发的教辅资料。
知道树德要求严格,罚跑半节课似乎在她想象中算轻的了。
记得在五中时有淘气作怪的男生偷偷翻墙出去玩正好被班主任抓个正着。
在他们那个年纪天不怕地不怕的,身体素质又好,基础不怕罚跑那些。
班主任是个四五十多岁的小老头也算身经百战。直接让他穿上食堂阿姨的厨师服戴上帽子充当一天打菜的快乐。还录了视频被他妈发上了平台,在当地小火了一把。
自那以后他再也没有逃学干过什么惊天动地的事。
“五中班主任制人真有一套,这里的老师不是抄工具就是搞体罚。”
温菱轻轻叹了口气,“操场那么大,半节课那么长,我可心疼你。”
我们都是想做一件事时再苦再累也不怕,不愿意的时候一根针大的困难也接受不了。
各人都是不会生活的倔驴,却在努力寻找哪的沃土更香甜。
憧憬着,憧憬着下一个明天。
“没关系,就当锻炼了。”写好名字堆在课本的上方,一如往常的平静,似乎什么事都打乱不了她生活的节奏。
“我从遇到你就是这样。”她说:“你喜欢放慢下来的生活,不管什么事都是理性应对。看待我和黎郅扬照旧她都不会有多余的想问。”
她们的恋爱如同阳光下的百合花,美丽而纯洁。
“温菱,我以前是五中的。”
“我知道她,在五中是一个不行忽视的存在,现在依旧被许多人追捧,你们的故事我朋友津津乐道。”
许颂楠撩开女孩遮挡眼睛的头发,眼中有了些不在乎世俗的欲望:“我不是没有想问,只是觉得放慢下来的节奏足够我去理清所有脉络,我喜欢这样的感受。”
“就像你和黎郅扬,你看不明白,你习惯了他带给你的情绪价值,逆着他违背内心的答案。”
她的眼睛像剔透的琥珀,看着你迷恋下去,
“你想听,我就愿意说出来。”
那你呢。
愿不愿意坦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