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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后,替身前夫忏悔了

和离后,替身前夫忏悔了

里泠 著

  • 短篇

    类型
  • 2024-02-04上架
  • 9859

    已完结(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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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和离后,替身前夫忏悔了 里泠 4246 2024-02-04 16:43:18

  结婚三年,良人对我相敬如宾,却不愿与我亲密。

  我只当他醉心诗书,不想沉溺子女情长。

  却不想庶妹回来那天,向来对我冷静克制的他却将庶妹抵在墙上,问她这么多年可想他。

  那一刻,我才知道。

  原来我的良人不是醉心诗书,只是他的心上人不是我。

  可他不知道,他也是我的替身。

  1

  陆祈回来的消息,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刚和下人对完这个月的账目,侍女阿喜便急遽禀报,“小姐,小侯爷他去了书房。”

  又是这样。

  我与他结婚三年,他却从不愿意与我亲密。

  这三年来,他待得最多的地方不是卧房,而是他的书房。

  他的书房向来是不允许我进去的。

  我叹了口气,去厨房盛了一碗甜汤,计划亲自送去书房。

  到了书房门口,正想敲门,却听见里面传来女子的嬉笑声。

  透过门缝,我看见书房内,在我面前,一向冷静自持的陆祈现在却将我的庶妹抵在书房的墙上,一字一句地问她这么多年可有想他?

  我心里一阵发紧,捏着手里的食盒,用力到指节泛白。

  “苹儿在江南三年,没有一天是不想的。”她柔声回覆。

  陆祈再也控制不住,轻轻吻了她的唇。

  我想离开时,失手打碎了门口的花瓶。

  “谁!”听见声音,江苹似乎受惊的小猫一样,缩在陆祈怀里,推搡着他,“会不会有人?是不是姐姐?”

  我吓得连忙躲在一旁,生怕被发现。

  可谁知陆祈只是往门口看了一眼,便宽慰她,“许是野猫打碎了什么,这院子平常我不允许她进来。”

  江苹的声音染上哭腔,“可你们已经是伉俪了,你是不是已经碰过她了……”

  我在门外听见她低低的哭泣声。

  “她不外长得跟你相似,却远不及你半分,我喜欢的人始终是你,怎么会碰她!”

  陆祈迫不及待自证。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听完这些话的。

  我直觉事情差池劲,去了与侯府交好的李夫人家中。

  李夫人吞吞吐吐告诉了我一些事情。

  她说,陆祈与江苹确实有段鲜为人知的恋情。

  陆祈曾经立誓非她不娶。

  我的心如坠冰窟,“厥后呢?他们为什么没有在一起。”

  李夫人叹气,“哪有什么厥后?”

  “侯府老夫人知道了这件事,一病不起,要求陆祈断了这段情感。”

  “小侯爷是个孝顺的,当下允许断了,去求娶你。”

  原来三年前,江苹突然消沉,一病不起,是为情所伤。

  他是侯府独子,而她只是不起眼的庶女,两人身份悬殊,这段情感注定无疾而终。

  我眼角隐隐发烧,“那为何这件事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李夫人愧疚地看向我,长叹一口气,“老夫人当初觉得这事有损家风,便命人封锁消息,就连当初侯府知晓这件事的下人都换了好几批,因此知道的人很少。”

  她拉着我的手,满眼欣慰“这三年,我是见证了他如何三次求娶你,迎你入府,敬你爱你,我以为这件事已经翻篇了,就没有跟你提起过。”

  可认真翻篇了吗?

  我跌跌撞撞离开李府。

  原来我只是他爱而不得的替身。

  2

  原本母亲为我说的亲事并非陆祈,而是另有他人

  在为我谈亲事时,我在家中得知,他亲自入将军府求娶我。

  母亲原是差异意的。

  可他三至将军府,在门前跪了一天一夜,水米未进,第二天清晨,守夜的小厮开门,才发现他晕在门口。

  怙恃终于松口允许了这桩亲事。

  永定侯府家风清正,陆祈是侯府独子,更是一表人才,清贵无比。

  家人与我都对这桩亲事十分满意,以至于我们都忽略了。

  他和江苹竟有那样一段荒唐的过往。

  结婚的那晚,洞房花烛,我苦等到半夜,却只等来他的侍从。

  侍从说他尚未准备好,让我先歇息。

  婚后多数时间,他也都睡在书房,偶尔我们同枕而眠,也是背对着背。

  可他却也如李夫人所说的一般,爱我敬我。

  刚入侯府时,我心情郁结导致体虚,经常生病,而我又不爱喝药,陆祈便随处搜罗种种食补的方子给我食疗。

  我真的病倒了的时候,他在我的床边衣不解带照顾了我三天三夜。

  他对我一腔热诚,以至于我真的想过要与他执手相伴到老。

  窗外明月皎皎。

  我怀揣心事,一夜无眠。

  而陆祈许是昨天见到心上人的缘故,今早起床心情十分不错。

  见我双眼红肿,他问,“怎么眼睛红肿成这样?”

  模样关切如旧,似乎昨天我听到的话只是我的一场梦。

  其实我也很想那是一场梦。

  可那不是。

  我摇头,“可能前几天对账熬夜了,眼睛红了。”

  3

  午后,我见莲池的莲花开的正好,便让阿喜乘舟去湖心采些莲花回来制香,顺带采些莲蓬回来做莲子羹。

  我在岸边等她。

  江苹这时来了。

  远远我就听到了她的声音,“我不告而来,姐姐会接待我吧。”

  她站在我旁边,“刚刚我无意之中似乎听见下人在议论,姐姐结婚三年,还未曾与姐姐有过……”

  我打断她的话,“这些不是妹妹该费心的事情。”

  江苹笑着,“哎呀,姐姐,我这也是体贴你嘛,姐姐若是再不想想措施,姐夫怕是要纳妾了。”

  她明晃晃地想要挑衅我,我却发现我的内心丝绝不恼。

  许是开始对陆祈失望了。

  我侧过头,淡淡道,“妹妹如此体贴,莫不是想要为妾吗?”

  我知道,庶出一直是横在她心里的一根刺。

  江苹的母亲,曾是将军府最末等的歌姬。

  父亲宠幸她一次事后便忘了她的存在。

  只是那一次的宠幸,她怀了孩子。

  出生那天,父亲去看了她。

  恰逢院外的苹果树熟了,于是父亲便给孩子取名江苹。

  由于母亲身世卑微,江苹在府里并不受宠,时常被其他兄弟姐妹欺负。

  起初我还会脱手帮她。

  可厥后我发现无论对谁,她都喜欢争抢,于是徐徐地我也就不在帮她。

  母亲的身世和庶出一直是她不愿提及的存在。

  如今我说让她为妾,就是踩在她心窝子上又给她来了一刀。

  她眼神阴鸷地盯着我,突然伸脱手在我肩上一推。

  我猝不及防被推进池里。

  幸亏岸边水浅,我只是呛了两口水便爬上来。

  上岸后,我绝不犹豫给了她一巴掌。

  这一巴掌扇的不轻,她半边脸颊迅速肿起来。

  我俩的消息越来越大,花园里的人都围了过来。

  眼见人越来越多,江苹眼眶一红,几滴泪便啪嗒啪嗒地落下来。

  落泪者总是更容易获取同情,周围已经有人偏向江苹。

  她抽抽噎噎,“姐姐,我只是手滑不小心把你推下了水,大不了我也让你推一次,你为什么要打我……”

  碧螺春的茶味都没她浓,手上一用力,江苹也被我推进了水里。

  她在湖里浮浮沉沉,硬是自己爬不上来。

  下人一顿手忙脚乱才将江苹捞上来。

  她呛了许多几何水,模样狼狈不堪,头上还挂着几根水草,眼神楚楚可怜。

  “这是怎么回事。”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我扭头一看,原来是陆祈来了。

  见我湿漉漉的,陆祈连忙脱了外衣披到我身上。

  下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回覆,目光在我和江苹身上来回跳动。

  照旧江苹作声说,“姐夫,刚刚我在湖边和姐姐说话,我手滑不小心将姐姐推到了水里,姐姐生气也推我打我也能理解,你不要生姐姐的气。”

  三言两语,便把脏水全都泼到了我身上。

  我故作惊讶,“呀!妹妹的手这么滑,那可得好好洗洗呀,否则转头小心又把谁推进了水里,我刚刚听到妹妹说推你进水,以为是夏天炎热,妹妹也想凉快凉快呢。”

  江苹被我堵得哑然,看向陆祈,纤细的肩膀不停哆嗦着,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她瑟缩着,水红的裙裾仍在滴水,我见犹怜。

  陆祈皱眉看向我,尽管不满我的做法,却照旧柔声说,“小苹身子弱,我带她先走,你也赶忙去换身衣服,别着凉了。”

  随后,他将她打横抱起,对身后的小厮急呼,“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忙请郎中!”期间还不忘付托侍女仔细照顾我别生病了。

  江苹被陆祈抱在怀里,扭头对我露出得逞的笑。

  像是在说,你又输了。

  阿喜心疼得落了泪。

  她为我打行侠仗义,“明明是她将小姐推进水里的,倒还装上可怜了!”

  我看着丫鬟在我身旁忙碌,内心只剩下疲惫。

  4

  母亲遣人来报,说有急事,让我赶忙回将军府一趟。

  听说江苹落水后病得挺重。

  我顺道带了碗药去探望她。

  她半倚在床头,唇色苍白。

  我审察着她,她似乎在病中不加妆饰,但实际上,无论是鬓角的碎发,照旧眼尾的红痕,都精心打理过。

  病如西子胜三分。

  饶是我是女子,见了也会十分心疼。

  我坐到床边,“我来探望妹妹。”

  江苹抬手撩了撩鬓角的碎发,“真是不巧,小侯爷刚走不久,若是姐姐来得早一些,说不定还能碰上。”

  随着她抬手行动,她的寝衣袖子落下,露脱手腕上崭新的手钏。

  她话里的挑衅意味很明显。

  我无视她的挑衅,“阿祈在家天天念叨你身子欠好,我还想哪天跟他一起来看看你,谁知他竟先偷偷来了。”

  江苹抬手转了转腕上的手钏,“姐姐你瞧,我新得的手钏,悦目吗?”

  那手钏我前几日在翠珠阁见过,掌柜说京城只此一只,被陆小侯爷订走了。

  原来是送给了江苹。

  “手钏虽美,却也要看带的人合不合适。”

  我冷笑一声,将一沓信扔在江苹的被褥上。

  那些信件是我在陆祈书房内搜罗到的,都是他与江苹这三年来的书信来往。

  信上两人情意绵绵,互诉衷肠。

  看见那些信,江苹脸色白了一瞬,也不装了,用带着恨意的眼神瞧着我,那种病中柔美又可怜的样子消失不见,“姐姐都知道了,侯爷心里真正喜欢的人是我。我曾与他真心相爱,明明先来的人是我!若不是姐姐,如今他的妻子应当是我!”

  “就像这手钏只有一个,侯爷的心里也只有我一人。”江苹骤然直起身体,与我对视。

  “娶你只是他的权宜之计,侯爷心里的人,始终是我!”

  我被气笑了,“你应该清楚,侯府不会让一个庶出的女儿做正妃,纵然没有我,你也嫁不进去。”

  被我戳中心事,江苹脸色苍白。

  我拿起手边的药碗,轻轻搅动里面的药。

  “我知道妹妹身体还没好全,药凉了,该喝药了。”

  我叫来两个力气大的侍女,一左一右按住江苹,将药灌进了她口中。

  江苹被我灌得呛咳不止,玄色的药汁淋满了她白色的寝衣。

  那药是我叫人特意浓缩的,熬了足足五个时辰,应该奇苦无比。

  我起身道,“妹妹照旧好好休息吧,不要肖想得不到的工具。”

  5

  陆祈来找我。

  不用猜都知道他是为江苹而来。

  听阿喜说,我离开后不久,江苹便差人去找了陆祈,陆祈进了江苹房间后,江苹哭了很久。

  “你下午去找小苹了?”陆祈皱眉,随即便对我说教起来,“你不应该这么对她的,她病最近才好,身子还虚弱,你以后少点去找她……”

  我嗤笑一声,“良人如此体贴我妹妹,难道对她有此外想法?”

  陆祈被我的话涨得脸色通红,“你怎么能这样想我,我只是……”

  但他的话还没说完,我便将妆台上的那几封信甩到陆祈身上,“若不是,那良人如何解释这些呢?”

  陆祈看见那几封信,脸上神色有了一瞬间的忙乱,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你偷偷翻我的书房?”

  我冷笑,“若我不翻,我还不知道,良人在我妹妹去江南养病的那三年,竟然忖量她至此,书信每三日便有一封!”

  他的脸彻底由红转白,“你听我解释,小苹三年前初到江南人生地不熟,水土不平,我才与她通信,慰藉她思乡之情……”

  “那日在书房,你对她说的那些话呢,也是这样吗?”

  我阖上双眼,一股无力的疲惫感涌上心头,“我们和离吧,你不爱我,我心里亦有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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