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太过接地气的霸总
李空管走后，唐栗眯起眼睛，在空旷的停机坪上重复搜索，终于发现一辆小小的代步车，飞快地朝他们这里开过来。
这和她脑子里想的，犷悍总裁开场，之间的距离，差了得有十家A股上市公司。
在唐栗的印象中，霸总都是西装革履，身边一大堆保镖护着，意大利手工皮鞋擦得发亮，能把过路的蚂蚁都给闪瞎了。
但眼前这一位，穿着件普普通通的玄色羽绒服，迈开瘦长的两条腿就下了车，而且立刻就向她伸脱手来问好。
唐栗受宠若惊，右手在牛仔裤上擦了几下，擦掉掌心残留的汗渍，小心翼翼地握住许成杰伸过来的手。
她很难从如此接地气的举止外表上判断出，这是位同时拥有博物馆、私人飞机、二百八十多克拉稀世黄钻的超级富豪。
“唐栗小姐是吧？我是许成杰。终于能补上自我介绍了，我因为这个，一直感应别扭。也许你已经听说了，我买下了京南博物馆，希望以后相助愉快。在这之前，我曾是位历史教授。”
冰凉的手指，停留在许成杰温热的掌心，唐栗终于能露出轻松的笑容。
“啊，这个，怎么说呢……不知道该怎么介绍职业。我曾经是京南博物馆行政部的助理，但现在，还没正式复职呢。”
许成杰漂亮的剑眉间，泛起了一个体现疑惑的八字。
站在后面张望的表姐，知道唐栗反映有点慢，直接走已往，替她说了白昼发生的事。
“许馆长，您可能不知道，我妹妹今天早上被京南博物馆，片面解雇了。他们还污蔑我妹不认真事情，试图开除她来着！说真的，要没有今晚的变化，等春节假期已往，我们计划请律师打讼事的！”
许成杰在表姐说话时，就直视着表姐；她一说完，又把注意力，转移回到唐栗身上。
“属实吗？”
唐栗稳了稳气息，坚定地开口。
“我简直没有在事情中，有任何懈怠。今天我也给人事部，另有直属行政部主管，看了我的事情日志。那上面的最后一条是，‘提醒安保部门，青铜器展厅的消防通道坏了，要实时修理。’”
“这似乎不归行政部管吧。”
“许先生，不，我该叫您许馆长。是这样的，从去年年底开始，许多几何同事都陆续离开了博物馆。人手不够，我们都是领导让去做什么事情，就接什么事情，岂论分内特别。好比今天他们让我来直播，我，我也就直接上场了，没说自己不行，当不了主持人。”
许成杰被她执拗中带着一丝天真的语气逗乐了，收回右手，揣在口袋里。
“好的，我明白了。作为第一次直播，你确实很不错。听说直播崩了？”
“对。”
“那今晚还能再开一场吗？”
“客服给我打电话说，预计一个小时内，可以恢复服务。”
唐栗想把手机翻出来检查一下，可惜冻僵的手指，不太听大脑指挥，抓了两下都没掏出来。
许成杰注意到她不自然的行动，想帮一把，又突然记挂什么的样子，伸出的手，生硬地放回了口袋。
“换个暖和点的地方说话吧，我看你一直在发抖。”
缓慢的表姐夫这才意识到，该给唐栗披上他的大衣。表姐眼疾手快，把老公给推开了，伉俪俩一起站得远远的。
“平时没有眼力，这会儿知道帮倒忙了。老实待着吧。”
但许成杰没有按表姐期待的那样，把自己的羽绒服让给唐栗，仅仅带着她，走到隧道的出口四周避风。
两个刚晤面不到五分钟的陌生人站在一起，气氛几多有点尴尬。唐栗检查完手机，告诉许成杰，直播软件还没有恢复后，就找不到话说了。
她极端不擅长这种，需要闲聊、外交的场所，一般都是等对方开口，她陪着聊几句。
偏偏许成杰也不开口。他们就站在，冷风时不时到访的隧道出口四周，缄默沉静不语。
唐栗稍微跺了跺脚，运动筋骨取暖。她没穿太厚的靴子，脚趾头冻得有点麻木。
许成杰犹豫再三，主动打破缄默沉静，把自己的羽绒服脱下来递给她。
“飞机上另有许多件大衣，你先穿这个吧。这在国内，不算职场性骚扰吧？我完全没有那个意思，你也可以直接拒绝的。不要因为我是老板，就不敢say no。”
唐栗礼貌地致谢，大大方方地接了羽绒服，披在身上。
富豪的衣服倒也没有多奢侈，唐栗记得自己也有一件这个牌子的大衣来着。
“借衣服在外洋，算职场性骚扰？”
“M国现在，什么都算职场性骚扰，各人说句话之前，都得先想几遍，有没有哪些词不恰当。政治正确随处都是，什么都要加入管一管，处置惩罚欠好就吃讼事。其实适才，我就想把衣服给你来着。怎么样，暖和吗？”
“嗯，很好，谢谢。”
眼看气氛又要陷入尴尬，唐栗只好想措施，继续尬聊事情上的事情。
“等APP恢复了，要直播些什么内容呢？我只听李空管说，是拍金鸡钻石出机舱。”
“哦，这个问题很实时。你相信世界上有魔法，或者超能力吗？”
唐栗被这个突袭问题吓到了，全身的血液，停止流动一秒。
天啊！他不会知道了什么吧？
泛起在她意念里的小黄鸡，借好运……也对，适才的金黄闪光那么明显。人家都当教授了，肯定比普通人反映快。察觉不出差池劲，那才奇怪呢！
唐栗突然想起直播里飘过的一句高赞评论，随口说出来，现学现卖。
“我原本不相信。但看见这种，类似神迹的降落方式，决定从今天开始，试着信一下。”
“嗯，确实，这是一般会有的反映。但是，我照旧没措施说服自己相信。所以我要做个试验。”
许成杰个子高，站在刚过一米六的唐栗面前，原来就天然自带压迫感。他又把重音放在‘试验’两个字上，说出来时，掷地有声。
唐栗没能克制住内心的恐惧，退却了一大步。
“你，你要做什么试验？”
“很快你就会看到的。唐栗小姐，如果这个试验，证明金鸡钻石上，真的有某种神秘力量，那我也别当什么，博物馆馆长，大学教授了。我明天就改研究偏向，开始研究魔法。研究来自东方的，古老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