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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妾灭妻?主母当众休夫二嫁权臣

第15章 好大的脸

  安禾装聋作哑,自顾吃茶。

  见状,顾云起不自觉皱起眉头,目露疑惑望向她。

  忽觉眼前人变了模样,与先前截然差异了。

  若是以往,瞧见他神色不愉,安禾定然会关切问询,即是他不说,也会想尽措施从小厮那探询清楚,事事妥帖。

  哪像如今,眼里恰似压根没有他!

  心中狠狠一震,顾云起愣神许久,只得不情不愿主动提起,“今日来另有一个好消息,阿禾可要听?”

  “哦?”

  闻言,安禾‘给面子’反问。

  顾云起脸上笑意加深,美意情道:“宁儿偶然结实一位神医,医术很是高明,或能治好我面容烧伤。”

  安禾清了清嗓子,柔声道:“那…提前祝官人恢复如初?”

  “都是自家人,阿禾不必这般客套。”顾云起摆摆手,嘴上说着不用客套,心底对安禾的伏低做小却很是受用。

  她到底照旧爱他的!

  并非如母亲所言那般,冷心冷肺。

  思忖片刻,顾云起忽地莞尔一笑,冷静脸开口:“只不外那神医脾气离奇,出诊不要诊金,酷爱种种珍藏医书孤本。家中存银不甚多,阿禾你也知晓,医书更是无门道……”

  “还望阿禾能同岳丈大人说一声,先借了侯府的珍藏医书,待我达官显宦之时,定千百倍还之!”

  “阿禾最是待我好,定然不会拒之吧?”

  话落,顾云起上前两步,伸手就要去抓安禾的手。

  安禾唰地起身,退至一旁。

  顾云起知晓自己差池,也没盘算这些细枝末节,咬牙道:“阿禾,往日你最体贴我仕途,如今有转圜之机,也定会帮我,对差池?”

  见安禾无甚反映,他顿了顿,继言,“待我功成名就、高官厚禄,你也不必再这般辛苦,往后即是事事雇下人办也使得。”

  她眼下就能如此,何需等往后?

  “知晓官人十年寒窗辛苦,眼下落得这般田地,仕途落止我又何尝不是心如油烹?”安禾强忍着才没就地翻白眼,装模作样笑笑,伤神不已道,“可前几日的事,父亲心里已是恼了我,私下好一顿训斥,甚至懂了收养女的念头。”

  “官人差我去借医书孤本,只怕是不能啊……”

  珍藏医书?

  侯府珍藏的医术不多,皆是孤品,父亲他宝物的紧,怎会拿去替顾云起治伤?

  真真是好大的脸面!

  “官人的脸自然要治,除了医书孤本,便再无其他措施吗?诊金高些也无妨,只要能治好,我即是动了妆奁也无妨呐!”安禾焦眉苦脸,说的那叫一个真情切意。

  情深的外表下,内心冷笑连连。

  安婉宁不是私下同侯府认了亲么?这张口借孤本的事儿,怎么不叫她去干?

  无事不露面,有事想起献殷勤了?

  这恶人且轮不到她去当呢!

  闻言,顾云起自是感动不已,待反映后,脸上神色瞬间龟裂。

  妆奁?哪里还凑的齐妆奁啊!

  他可不就是怕妆奁挪空一事败事,今儿这才着急遽慌来此,想及早将孤本拿在手么?

  “官人?”

  “阿禾,我…”

  顾云起回神,满心不甘。

  可安禾刚刚那般说辞,字字句句为他着想,眼下,他认真外说不出得寸进尺的话。

  一旁,安婉宁眸色微闪,转而望向安禾,展颜一笑开口道:“夫人若真心为官人着想,怎的借个医书却万般推脱?莫不是只会做这些外貌功夫罢?”

  安禾绝不留情反问:“宁儿妹妹这话说的可笑,我且有丰盛妆奁在手付那诊金,你又能做些什么?”

  安婉宁张了张口,终是无言。

  即便知晓安禾口中妆奁已是空壳,她也无法讥笑回去,究竟,挪用之人也有她一份。

  顾云起到底未曾如愿,满怀期待的来,灰溜溜的回了。

  孤本之事未成,开蒙却是定下的。

  越日一早,安禾还在用饭,两孩子已是早早来了主院。

  安禾招呼两人坐着,付托素锦将偏屋收拾出来做学堂,她则快速吃完早饭。

  素锦行动快,纷歧会儿功夫收拾的像模像样。

  特意挪开了窗边的柜子,整间屋子亮堂不少。两张一般大的桌子,上头笔、墨、纸、砚一应俱全,隐隐散发出墨香。

  两小子见状,眼神一喜,飞快跑去课桌处,爬上椅子坐的笔直。

  尽管已有克制,到底是半大的孩子,眼底透着明晃晃的兴奋,很是好奇地拿着毛笔看。

  安禾未曾多言,由着两人瞧个新鲜。

  今日是开蒙第一天,她也并不计划讲学,本意就是带着两人认一认笔墨纸砚。

  “以前可曾识过字?”

  听见安禾问,二人齐齐摇头。

  “半点未曾?”

  安禾重复一句,视线于顾谨辰身上稍有停顿,见其提心吊胆的模样,微微一笑将视线移开。

  前世,顾谨辰是识得些字的。

  她也没计划戳穿,恶趣味吓唬一番,介绍起桌上文房四宝来,“诸葛笔、李廷圭墨、澄心堂纸、婺源龙尾砚。”

  这些虽算不上极好,在眼下也称得上品质上乘,顾云起对他这儿子倒是舍得。

  “你二人开蒙已是比旁人晚,我要求自会高些,若中途有心生退意者,出了门可莫说是我的学生!”

  安禾正板着脸立规则,院外有声响传来。

  片刻,来人推开学堂屋门。

  “妾身见过夫人。”安婉宁一袭锦衣现身,眼浅笑意屈身见礼。

  安禾抬起头,目露询问。

  安婉宁抿唇笑了笑,柔声道:“夫人饱读诗书,如今又能为两位少爷开蒙。不像我,大字不识,只会盘算些家长里短的。妾身敬佩之,便想着来旁听瞧瞧,受几句熏陶也是好的。”

  少见对方说人话,安禾心觉稀奇。

  思量片刻,示意素锦搬了凳子。

  本是只计划介绍笔墨纸砚,瞧着对方落座,安禾心思一转,抽出三字经讲起来。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沉静温和的朗读声如同催眠咒,顾谨辰听在耳中,只觉哈欠连天,纷歧会脑袋抵着书本睡的昏迷不醒。

  “素锦。”

  素锦应声,手握戒尺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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