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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道皇朝

第十六章 尊严

人道皇朝 十年老树 2675 2015-12-10 22:14:43

    一片血色的枫叶,被轻风慢慢飘送到阁楼的第二层,阁楼的窗户只是虚掩着,被风一吹就微微张开,枫叶从窗户飘进,落在赢易头上,感受到一丝异样,赢易眼皮眨了眨,随后眼睛睁开,捡起头上的枫叶,眉头一皱,看了看四周,像是在追念什么事情一样。

  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情况,赢易深吸一口气,随后将枫叶丢下窗外,轻声叹道:“落叶,总是要归根的!”

  说完眼睛望着一个偏向注目了很久,很久……

  那是大秦的偏向,也是赢易来时走过的偏向,赢易知道自己要有很长时间不能回去了,只能像一片枫叶一样,被风吹着落到不知什么地方,更不知何时才气真的落叶归根。

  一路奔忙,心神动荡,连月不停以精血真气修炼养剑术,赢易的身体早已疲惫不堪,再加上不知道来到燕京后会是怎么个情况,心底总有个大石头一样;究竟赢易如今也不外是个十四岁不到的孩子,再如何早熟,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也会累,因此刚入燕京,只是一点点凝神香都能让赢易倒头就睡。

  本以为自己来到燕京会很不平静,但这一觉睡醒后,赢易反而发现自己心头的那块石头落了下去,心中却是有种前所未有的平静,思绪也从未有过这样的清晰。

  “殿下,宫中来人了。”赢易正在感悟自己的心迹变化,魏槐的声音在门外不适时响起。

  “让他进来吧!”话落后,赢易走到书桌前,翻起一本名为《秋伤》的散书随意摆弄着。

  很快,魏槐领着一名身着湛蓝色,上面绣有水麒麟图案的宽袍太监走进来,随退却至一旁,蓝袍太监一脸冷傲,就像没看见赢易一样,一进来就直呼道:“陛下有旨,还不跪下接旨!”

  赢易仍然不动,冷目扫视了一眼蓝袍太监,冷冷说道:“那是你的陛下,不是我的!”

  “你!”

  赢易的话显然让蓝袍太监动了怒意,一股山岳般的气息从蓝袍太监身上发出,似乎要将整个小阁子拍打的只离破坏,入骨的冷气侵蚀到赢易的身上,赢易甚至被压的直不起腰杆。

  一旁的魏槐身子半跪,恰似被巨大的压力压伏,只是那双平静的眼神里面隐藏的杀意和不屑,却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今日你能以力压我,来日我肯定杀入皇宫,将你斩于剑下。”

  双腿虽然在蓝袍太监的气场下不停弯曲,但赢易照旧死死撑着,今日要是真的被这个太监压着跪地,那赢易心中肯定会留下阴影,险些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喊出来,赢易眼睛直视着蓝袍太监,充斥着无尽的杀意。

  听了赢易的怒吼,蓝袍太监面色一冷,气势慢慢增大,赢易的右腿不停的往下跪去,基础没有反抗的实力,赢易的双眼甚至要渗出鲜血,满头黑发倒竖而立,双拳紧握,右手袖子内的君子剑不停震颤,恰似要随时出鞘一般。

  蓝袍太监看着赢易的双眼,只觉得心底一阵寒意,自己堂堂第五境本命境的修行者,居然会被一个才不外气海上境的小修士吓住,真是不行思议,想到来时燕帝的话,蓝袍太监一声冷哼,收起了全身气势。

  赢易只觉得压在身上的一座大山消失了,背后已经湿了一大片,双腿都站不稳了,全身无力的靠在椅子上,轻拂那没有一丝尘屑的膝盖,赢易面色阴沉如万年冰川,似乎要淌下水珠一样,冷冷看着蓝袍太监一字一顿的说道:“我一定会去找你的,五年之内我会前往大燕皇宫,到时候你必死无疑。”

  “哼!杂家等着你,五年内你要敢来皇宫内,杂家请奏陛下和你分个生死,现在陛下有旨,让你随我进宫。”蓝袍太监说完,一摆衣袖,看都不看赢易就转身离去。

  “殿下!”魏槐适才在蓝袍太监压制下没有起身,只是静静的看着适才的一切,如今蓝袍太监离去,立即上前,还没说话,就被赢易打断。

  “去为我准备焚香沐浴,我去见燕帝。”

  看到赢易有些吓人的脸色,魏槐也不敢多说话,随后立即跑下阁楼。

  握了握手袖中的君子剑,赢易心中平静如水,什么也不去想,什么也不去做,君子宁折不弯,适才赢易本想以焚毁君子剑为价钱,对蓝袍太监发出致命一击,这也是赢易的唯一手段;以自身精血真气蕴养君子剑近两月,君子剑上早已刻下赢易的烙印,凭据养剑术上的一篇禁忌之术“葬剑”,出其不意之下赢易有掌握重创蓝袍太监,只是要支付的价钱太大了。

  浴水顺着赢易的额头轻轻洒下,水珠从赢易眼前一滴滴落下,赢易甚至连眼睛都没动一下,一旁的侍女行动很小,赢易现在的脸色让人看着畏惧,这些侍女都是第一次服侍赢易,基础不知道这位主子的脾气性格,因此只能谨小慎微,小心翼翼,唯恐做错一点小事,惹得赢易生气。

  沉香沐浴结束后,在侍女的服侍下穿上一身新的蟒袍华服,赢易走出屋门,从蓝袍太监身旁经过,头部也没有一丝扭动,抬步迈入车内,闭目沉思。

  马车顺着宫墙徐徐驶入,车窗旁挂着一枚金龙令,一路走过所有侍卫宫女全部原地跪下,这枚金龙令代表着这座宫殿的主人,也是王朝之主燕帝的无上权威。

  燕帝召见赢易并不在议政殿,而是在自己的书房,随着蓝袍太监进了御书房内,赢易见到了这位执掌大燕百万里河山的主人。

  燕帝已经不年轻了,头上鹤发中夹杂着几缕黑丝,面上也带有几道皱纹,嘴唇蓄着几缕黑须,只是那双眼睛就像天空的星辰一样,充满智慧和神秘,基础让人不能直视;燕帝并未穿帝王衮服,而是一身粗白色的布衣,坐在龙椅上也没有凡人说的帝王气息,更像是一个平常的老人一样。

  “大秦赢易,见过燕帝陛下。”

  收了收心神,赢易朝燕帝拜去,不外并非三跪九叩之礼,究竟虽说燕帝是一朝君王,但赢易却是他国皇子,没有须要向大燕的臣民一样三跪九叩之礼。

  放下手中的玉笔,燕帝看着赢易笑了笑,绝不在意赢易的礼数,开口说道:“秦人真有秦人的风骨,真是既让朕羡慕,又让朕忧虑啊!”

  不等赢易料想燕帝的话意,燕帝继续说道:“你一个区区气海境的修行者,竟敢放言五年内必杀我司礼监秉笔太监,真不知道你是无知者无畏,照旧真的对自己有足够的信心,莫非如今的秦人都已经是这样的风骨了吗?”

  燕帝最后一句话已经不是在问赢易了,而是在自己问自己。

  听完燕帝的话,赢易心神一震,适才那个太监和自己发生矛盾,把自己领进来后就出去了,基础没有时机对燕帝说这件事,而久居深宫院墙的燕帝居然知道的这么清楚,赢易第一反映是魏槐是燕帝的人,随后又想到魏槐是大秦皇后亲自派来的,基础不行能是燕帝的人,而且燕帝也不会为了区区一个质子,特意收买一名太监,这基础不切合燕帝身份。

  不等赢易说话,燕帝瞳孔闪过一道冷漠白光,声音不带丝毫情感道:“既然你能说出这话,那朕就给你一个时机,给你身为皇族的尊严,朕给你五年时间,五年后朕亲自召你入宫,为你们主持这场生死局,生死台上一人活,胜者,生,败者,亡。”

  此时的燕帝就像是主宰众生的神灵般,身上散出一股无比尊贵的贵气,基础没有先前的一点样子,这才是一个王朝帝王应有的形象,让人畏惧的同时却也无比尊崇。

  “遵旨,谢陛下。”

  到了这一步,基础没有退路,就算秦帝来了,也不会让赢易此时退却,因此赢易只有一条路,五年后生死台上活下来,这是皇族的尊严,也是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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