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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风刀

第七章 铁脚羽士

朔风刀 今夜三更半 2135 2024-01-02 21:56:42

  羽士摔得头蒙眼花,还未来得及呻吟,只见那女子上前伸出两指在他胸口点了一下,全身便无法转动了。

  “老羽士,你适才说你行业二十载,也就是坑蒙诱骗了二十年对吧,看本女人不打的你这二十年的饭都吐出来!”

  反手一掌,正中他的前胸,羽士惨呼一声,倒飞出去。

  羽士内力不俗,再加上她只用两层力道,也没受什么伤害。

  但他看不出对方武功门路,当下心里直喊糟糕,思绪飞转,以求脱身之计。

  等她蓄力再打时,他忽地哀嚎作声。

  “哎哟喂姑奶奶,贫道、贫道年轻不懂事……。”

  “你还年轻不懂事?看你脸上的褶子,还敢说自己年轻不懂事?”

  说着,云舒又是一拳,打的老羽士痛叫连连:

  “姑奶奶,是以前,是以前啊!”

  云舒猛地扯下他的假髯毛。

  “以前,以前的债现在来换,正是天经地义!”

  那髯毛实则带着黏胶,粘连皮肉,被扯掉一根,比真髯毛都疼,老羽士哎哟哎哟痛叫着。

  原来是替天行道的画面,但这一幕落在姗姗来迟的南亭眼中,显然就变了一副模样。

  说是让他寻别人,自己却在这里……欺辱老人?

  他走已往,捉住云舒正欲抬起的右手,见对方不悦望过来,冷声道:“你是来教训他,照旧来撒气的?”

  云舒眼神一变,却是不动了。

  那老羽士说:”这位女人,不是老道不愿还你,实在是钱已经进了红袖楼老板娘的账本里。老夫这个月欠了他们一千多两银子,实在还不起,才想起说书骗人。况且,书我真的说了,也不算骗……“

  云舒震惊:“一千两银子?你……你……”

  这小我私家是赎了红袖楼的头牌吗??

  南亭开口道:“你还骗过谁?”

  “虽然不止这些。”

  那羽士臊眉拉眼道:“去月贫道偷了一位黑衣人钱袋,被他抓住打了一顿,好不容易走到云起医馆,被那里的医生讹了好几百两。”

  云起医馆?

  那不是云千重的医庄吗?

  云舒轻皱眉头,问:“他们为什么要讹你?”

  羽士两眼飘忽,嗫嚅一声:“他们行医的就是黑心。”

  见他这副模样,就知心里有鬼,云舒从百宝囊拿出一物掰开他的嘴,塞进去,恶狠狠威胁:“我告诉你,这是断肠毒,能够将人肠子、五脏、肚皮,全都毒烂,若不说清楚,三个时辰毒发时,你就能在世看清你那烂透了的五脏六腑了——”

  羽士脸色大变,慌忙道:

  “我说……我说!贫道从前路过那里,借口没钱,偷拿过他们医庄的药,厥后被发现,那家医庄才记恨上了贫道,故此,才向贫道多要。”

  云舒眉头一松,她就知道云千重的医馆不行能故意讹诈他人。

  只是,越看这老羽士模样,越觉可恶,想来明月楼也不知被这家伙如何唬住,多付二百两银子。

  若放这种人继续逍遥法外,哪天一定会有如她般的人受害

  待她盘算拎人去还银子之时,身旁忽地传来一个声音:“剁了他的手和脚,以后就不敢了。”

  南亭的脸色不知何时变得又沉又冷。

  他本就气势如渊,现在有不知为何,眼中突现杀意,令云舒也是一怔。

  这几日并肩而行,日夜相处,南亭虽疏离淡漠,却随处礼让于人。

  她都快忘记初见时,对方骇人酷寒的眼神。

  现在听到这句话,她又感受到那股肆无忌惮的沉冷气息。

  像是狼王审判猎物。

  那羽士吓得哆嗦起来,颤声道:“别、云舒女人,贫道知你是个心善的,贫道以后一定改,绝不会再犯!”

  “或者,再加上你的嘴。”

  那双渊黑双眸冷冷地盯视过来,似乎对他长了一张嘴都厌恶起来。

  一股寒意直透脊背,羽士打了个寒噤,再不敢开口了。

  她沉吟片刻,只道:“我看暂且先拉他去还明月客栈掌柜的银两……”

  正欲上前,解开羽士的穴道,

  那羽士身影猛地震了,不知何时突破的穴道,一掌虚拍向她的肩膀,趁她闪避时足尖一点,踩墙腾身上了房顶。

  他居高临下看着下方二人,嘿笑一声:“女人,这’断肠毒’味道不错,多谢款待了。”

  言罢,踩着瓦片溜了没影。

  云舒摸了摸百宝囊,却见刚刚塞进羽士口中,原来是一颗流泪糖。

  身边之人声音发冷。

  “我说过,砍断他的脚,他就跑不了。”

  听他这么说,云舒反而不急着追羽士了。

  她若有所思盯着他:“你为什么这么恨他?”

  “恨。”南亭听到这句话,薄唇轻启:“在这个世界上,我真正恨的人全都死了。”

  “……”

  “这种人满口诳言,惑世诬民,你若想放了他,倒也不必和我多费口舌。”

  说着,那股杀意也掩饰性地收了起来。

  云舒笑了一声:“南少爷,你恨的人也许不多了,但恨你的人一定不少。不外,谁说我要放了他?”

  抓住身畔人的手臂,带着人飞上了屋顶。

  那道人轻功极快,几句话的功夫已掠去数十屋脊。

  南亭徐徐捏紧手中细石,然而,云舒却照旧不急不缓道:

  “于江湖中人而言,人之手足,如身家性命,我若欲取之性命,何须断其手足?”

  南亭淡声道:“你初闻此人坑蒙诱骗,一脸厌憎之态,出招时却毫无杀意,杀他沾了人命,断了一只脚,再找人医治,正合适。”

  云舒没说话,笑了一声,不知赞同照旧阻挡。

  他的视线下移,见云舒手中也捏着一颗石子,便将手放回袖袍之中。

  待那羽士转过街角一处亭台,即将翻身下去时,云舒指尖发力,屈指弹出暗器。

  石子直直打中道人腰间,只听羽士一声哀嚎,正如南亭当日一样,四肢无力地摔落下去。

  这一击有近百步距离,而云舒可以稳稳打中对方穴道,可见其眼力之绝,指力之劲。

  “我既不想杀人,也不没钱救人。”

  云舒偏头看他,这个寒石一般的男人似乎也察觉不出自己眉头一直紧锁着。

  “南亭少爷,我想,你从前应该是个大官,平日习惯发号施令,喜欢做事爽性利落一点。但是要知道,天底下折磨人的手段可多了去了。而我云舒有独自创了一套,名云家大法。”

  “什么要领?”

  “哼哼,待会你就知道了。”

  “……”

  又是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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