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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雨槐林,十里葬花

落雨槐林,十里葬花

黑光黑光 著

  • 短篇

    类型
  • 2024-02-20上架
  • 13357

    已完结(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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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雨槐林,十里葬花

落雨槐林,十里葬花 黑光黑光 13091 2023-12-15 23:25:24

  他曾许我一介妓女十里红妆。

  而他成为状元郎那夜,我被人带进公主府。

  任由衣衫被人撕烂。

  他亲手把我赏给公主的面首们,还要跪在殿外听二人欢愉。我死后依偎在阿吾怀里,满眼爱意的为他轻轻拭去眼泪。

  「我甚是喜爱白槐,阿吾可否许我十里葬花?」

  1

  金尊玉贵的公主正依偎在我良人怀里,而我则被人带上来,跪倒在二人面前。

  「呦,听闻京城里的公主最是蕙质兰心,没想到也会和妓女抢男人啊。」

  被我糙话挑破,娇滴滴的公主眼里闪过一丝狠厉。

  随后又轻轻拉着吾回的手臂笑的温柔。

  「良人,你看看,一介妓女也敢对我这样说话。」

  吾回将公主鬓间碎发挽到耳后,示意公主放心。

  随后抽身世旁护卫的刀,三两下将我的衣衫挑破。

  我就这样被最爱的人,亲手袒露在众人眼下。

  公主满意了,附上吾回到唇。

  「良人竟另有这等本事?」

  吾回眼里带着情欲,呢喃道。

  「这不外是取悦公主的手段而已。」

  我的眸底闪烁着泪光,一声一声的阿吾,试图能叫醒他对我的爱。

  可是没有。

  公主说今晚是她的洞房花烛,钦点我来伺候,并把我赏给了她的面首们。

  被男人们压倒后,我平静地望着阿吾关上房门的背影,眼角带笑。

  房内传来一声声意乱情迷的声音,而我也被一群面首困绕。

  每小我私家眼里都带着欲色,我像个玩意儿一样跪在地上,赤裸着身体被挂上种种名贵首饰。

  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华美的物件一般,被鉴赏把玩。

  这夜,说长也长,说不长也不长。

  被拖走时,我满身污秽,满脸潮红。

  纵脱是天性,这似乎成为了妓女的标签。

  第二日,拖着酸痛的身体被公主喊去整理床榻,一块被鲜血染红的贞洁巾赫然摆在床边。

  床上还倒着衣衫半开的阿吾。

  我皱了皱眉,虽快,但也被公主捕捉到。

  公主叫我跪下,每日为二人请安。

  「你就是个下贱坯子,怎么也敢肖想驸马?」

  阿吾在公主看不到的地方对我流露出了担忧之色,我没有还嘴,任由公主辱骂。

  因为我的身份是个妓女,照旧和当今驸马有过露水情缘的妓女。

  公主自然不会让这段往事流传出去。

  清洗着贞洁巾的时候,砭骨的冰水让我想起了初遇阿吾的时候。

  我爹嗜酒如命把我卖到妓院。

  那年,我并未及笄。

  我记得雪很大,我拖着满身伤痕逃了出来,跳进酷寒的河水里。

  不知道昏厥了多久,漂流了多久,再醒来时,我就在一个山洞里。

  山洞里另有一个男生,本该是意气风发的年纪,眼底却藏着无尽的黑暗。

  他问我,不怕他吗?

  我说不怕。

  他又问我,要不要随着他?

  我想也没想的,就回覆了好。

  从那开始,阿吾会抽闲教我许多工具。

  但是他给我讲的最多的就是家国大义。

  思绪回笼,一根藤条打在我的后背上。

  「公主让你洗衣服,你倒洗上头发了?留着头发蛊惑谁去?」

  打我的是公主身边的刘嬷嬷,也是公主的奶娘,从公主出生就一直照顾着她。

  我赶忙看向头发,不觉间竟掉进盆中。

  我赶忙跪下向嬷嬷磕头认错。

  嬷嬷并没有计划饶了的意思,她薅着我的头发就把我带去了公主身边。

  路上小斯们的窃窃私语让我明白了嬷嬷暴怒的原因。

  2

  今日公主出街,听到有人夸春满楼的洛紫女人青丝如瀑,真真是诱人。

  我明白了,这是嫉恨我的头发了。

  公主暴戾,最喜欢以辱人为趣。

  可她偏偏一身素衣就蒙蔽了世人的双眼。

  「公主,人给你带来了。」

  刘嬷嬷手劲儿大,一推就让我跪在了地下。

  公主说我是妓女,即即是冬天也用不上保暖的衣服,所以我的裙下是空的。

  双膝掠过地面,两道血痕映入眼帘。

  腿上的疼痛还未缓解,就感受头皮一阵紧绷。

  公主死死地拽起我的头发,怒目圆睁的瞪着我,似是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一般。

  「贱人,我要把你的头发一根一根的扯下来。」

  我狼狈地匍匐在地上抓着公主的腿求她放过我。

  公主想踢开我,可是怎么也甩不开。

  「拿走你的脏手,不外就是个娼妇,连贵寓下等的奴才都比你高尚,你也敢碰公主千金之躯?」

  阿吾踩在我的胸口上,只听他脚下传来骨头吱吱断裂的声音。

  我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苍白的脸上更显媚色。

  我吃力的抬起手,像护着宝物一样捧起阿吾的脚。

  我又被一脸嫌恶的踹开。

  我笑了。

  「驸马,这是什么新的生活情调吗?」

  公主叫人把我关进了柴房。

  我知道,这不外是刚刚开始而已。

  夜晚,房门被打开,闪身而过的另有一抹黑影。

  「你是来看我有多惨的吗?我只不外是一介娼妇而已,怎配的驸马爷亲自来探望?」

  阿吾上前想要替我涂抹胸前的伤口,我顺势将二人更换位置,让阿吾背对着窗口。

  我故意提高了音调。

  「驸马爷这是对我余情未了吗?可让奴家好等啊。」

  「我新学了几个行动,让驸马爷尝尝鲜。」

  说罢我就要扑上阿吾的胸口。

  阿吾一巴掌甩在了我的脸上。声音响彻寂静的夜晚。

  这一巴掌的痛远不及我心里的痛。

  我气愤地抓住他的胳膊发狂。

  「你曾经说过要娶我的,是你亲手将我带出那个肮脏地狱的,你为什么食言了!」

  这么多天压抑在心里的疑问全都倾泻而出,却只换来了阿吾淡淡的一句。

  「半点朱砂万人尝,怎配我这状元郎。」

  我的双手停滞在空中,不敢置信这是从我的阿吾嘴里说出来的话。

  阿吾招了招手,两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进来。

  「这偌大的公主府,也该添添喜气了。」

  阿吾对我勾了勾唇,随后走出了房门。

  我冲已往求他别这样对我,可是二人将我拦住。

  寂静的夜里,能听到的除了我被撕扯衣服的声音,就是公主甜甜地喊阿吾良人的声音了。

  我想他是很嫌弃我这个妓女身份的吧,竟把我当做一个泄欲的玩具般赏给了公主身边的密探。

  曾经我的阿吾,他不是这样的。

  他会采春来枝丫上的第一朵花为我装点一二。

  他总说我本应是冰山里生的美人,清冷孤苦才像我。

  可现在他却用行动证明,我在他眼里不外也就是个娼妇粉头。

  一个月后,如他所愿。

  我怀了孕,府里添了喜气。

  下人们都说我命好,能和公主身边最得脸的人生孩子,以后的生活也不会差了几多。

  我僵硬的笑笑算作回应。

  今早去公主房里送衣服时,我还听到公主和驸马说她那两个手下都是没根的工具了。

  妓女就是千人骑万人跨的玩意儿,两个不够,还背着人去找。外貌上装的像什么贞洁烈女一样。

  我在门外听得一清二楚,原来,阿吾都知道。

  他什么都知道,他只是不愿拉我走出苦难。

  在荣华富贵面前,他选择将我推下深渊。

  我早该知道,人心不外肉长的,滔天的权势和我一介女流怎可相提并论。

  我用力的掐着大腿,指甲都嵌进了肉里,才勉强让自己平复下来。

  「公主,这是今天穿的衣服。」

  我举着衣服,想要马上逃离这里。

  公主今天没有刁难我,而是戏谑的盯着我的小腹。

  「以后每个月,月钱你可以多领一份,照顾好孩子。」

  我哆嗦着谢了恩后,三步并作两步才走出房门。

  靠在墙上时,我感受满身像被抽干了精气一般。

  老鸨曾说过,这世间唯独男人最不靠谱了,年幼的我还不知这话的意思。

  如今知道了,却早已深陷漩涡,身不由己。

  心死了,身体就无所谓了。

  我因为不从那两个密探,二人便对我动辄打骂。

  现在没有了牵挂的人,我为何不为自己谋一条出路呢?

  我用刚领的双份月例银子做了一大桌子菜。

  换上绣着以“恋爱”为主题的心衣,肌肤在烛火摇曳下显得若隐若现。

  哪个男人不会拜倒在女人的石榴裙下呢?我既是主动送上门的,二人也未对我多加预防。

  我在两个密探之间游走,一盏又一盏的烈酒下肚,喝的好不乐乎。

  前半夜,我们三人敞开心扉畅聊,两个密探轻抚我的发丝说以后一定会对我多加怜爱。

  我知道,这只不外是对一个灵巧的玩偶说的话而已。

  如果我反抗,那么迎接我的一定是一条又一条沾满辣椒水的皮鞭。

  夜半,皇宫差人来报皇上旧疾复发,公主和驸马连夜进宫。

  贵寓没了主子,下人们也都懒惰了起来,各人都早早睡下。

  我也趁两个密探醉的昏迷不醒的时候,翻墙来到了百年福缘斋,将一张纸条压在大缸下面。

  等听到三声布谷鸟叫后,才放心离去。

  回到府内,两个密探整摸黑喊着我的名字,「洛紫,快来服侍本王啊!」

  不愧是没了根的,不外就是个狗腿子,还以本王自居。

  4

  可我为了生存,也只能褪下外衣,像只粘人的猫咪喊到。

  「奴家在这呢。」

  许久……

  忍着下体的疼痛,我毅然决然的喝下了一碗药。

  苦吗?没我所生活的朝代苦。

  月光洒在充满汗珠的额头上,我摸了摸我的肚子。

  我的儿,别怪娘心狠,如有来生,我们再续亲缘。

  公主和驸马爷回府时,我意外听到了密探向公主禀报邻国太子没有抓到的消息。

  公主也因此大发雷霆,摔碎了茶碗。

  两个密探是亲兄弟,屋里这个是老二,他对我的殴打,比他哥哥少一些。

  可能是从我开始服软,他便对我动了情。

  以至于公主把我带进地窖时,他还在苦苦为我求情。

  只因地窖里关押了许多邻国的童女。

  公主另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癖好,就是收集“冰莲。”

  只有将童女的下体冰冻七七四十九日,再用刀完整割下,才可称为“冰莲。”

  我看着一个个满身冷气,比我小不了几岁的孩童,滔天的恐惧似乎要将我堙没。

  公主撇了我一个白眼,拿刀抵在我的脸上,阴沉沉的说道。

  「只有童女才配被做成冰莲,像你这种的,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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