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阑兮转向阑剑南,这一刻,小女子所显露出的,满满的都是压抑着委屈和哽咽,“……不如让三姐姐把话说完吧,否则,女儿在这相府……怕是呆不下去了!”
阑兮的话,越说声音越低,似乎一肚子的苦水都倾泻不尽。
自然,这话让人不难想象,若是没个撑腰的,她怕是……一定会很快便被挤兑出去!
“爹爹……”虽然没想到阑兮会开口帮她,但阑露对阑兮依然不会客气,自怀中拿出一根银针,灵巧上前,递给阑剑南,食指又是冲着阑兮一指道,“……你看,这就是今天这个野丫头用来给古月下毒的毒针,祖母的寿宴那天,女儿也是觉得手臂如针刺了一下,立即言行便不受大脑所控了!”
阑相拧着眉头接过银针,看了一眼便把目光移向阑兮,“你有什么话说?”
“女儿今日简直跟古月聊过,但是从未动过手,也并未用针刺过古月,更是从未曾用针刺过三姐姐!”
话及此处,阑兮轻叹一声,这一声叹息里,似乎藏了无尽的无奈。
“你说谎……”阑露一声厉喝,“……人证物证俱在,你居然还敢狡辩!爹爹……”阑露将目光转向阑剑南时,眼中的那抹戾气竟都忘了敛去,“……你一定要用家法,否则,这个女人是不会说实话的!”
“人证?是指古月?”阑兮故作惊奇地将目光移向二夫人,“古月不是姨娘本家的人吗?”言外之意,这古月的话可信不得!姨娘本家的人,说话虽然会向着二夫人这边,也就是会向着阑露了!
“古月虽身世独孤贵寓,但是来相府这许多年了,早就是我相府之人……”言及此处,二夫人望着古月的神色增加了几分严厉,“……否则,我也禁绝!古月,你倒是说说,今天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许有半点不实,否则,我会做主将你发卖了出去!”
这话,说得好听至极,阑兮心下却是冷笑……怕是不把阑露的假话给说圆了才会被发卖出去吧!
果真……
听闻二夫人的话,本就趴伏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女子下意识地抖了一抖!
二夫人的意思,她岂会不懂!
她爹娘弟弟都还在独孤家呢!
“今早,奴婢正要给巨细姐送洗脸水,四小姐便过来了,她说二夫人、二小姐和三小姐对夫人、巨细姐和大少爷种欠好,说了许多不存在的事情,并让奴婢写下来,还让奴婢签字画押,奴婢不愿,四小姐便将奴婢打成这样了,还用有毒的银针刺了奴婢……”
古月的话,说得有气无力,断断续续,却是句句印证阑露刚刚的说辞。
阑兮心内冷笑,面上却是一脸的痛心痛苦,“爹爹,古月确实写下了母亲和年老、大姐这些年所遭受的种种……”
接下来的话,阑兮没说,取而代之的是一声哽咽!
“在哪?”
“被女儿藏在卧房里了!”
“藏?”阑剑南挑眉,“你真的是严刑逼供的?”
“女儿未曾!”阑兮望着阑剑南答,清澈的星眸转达出的满满的都是坦然和坦荡,“这些,全是古月主动提供应女儿的!”
“你说谎,古月怎么会主动跟你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