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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为沦落人

第二十九节 星月相随

同为沦落人 Uusi 2252 2024-01-21 08:30:01

  这次长渊没有如往常一样与她并肩出付府。而是由崇赡送她走到西脚门前,崇赡跟安歌儿解释道:“母亲平日很是操劳,恕我不能在母亲还在气头上替你说情,我不愿意给母亲添加烦心事,希望乐妹妹理解……”

  安歌儿颔首体现理解,歉仄道:“如因我扰了中秋宴,还望崇赡哥哥见谅。”

  “不必自责,我知道不关你事。”

  “谢谢崇赡哥哥不责备和厌弃,还来送我这乡下丫头。”

  “傻妹妹,我才不在乎你什么身份。”他撇嘴一笑道,“等母亲熄了火气,我再与她说说情,再让你回到私塾上课。”

  “不必了,乐儿不愿意崇赡哥哥与夫人和菀姐姐之间有为难。”

  “谈不上为难,只是母亲和姐姐在气头上,需要等几日。”

  已经走到门前,安歌儿唇角牵了牵笑,不作过多无谓推辞。只福礼作别:“崇赡哥哥保重!“

  长渊也作揖作别:“乐妹妹也好生保重,等我说服母亲,我会去看你。”

  安歌儿和也欢垮出门槛,抬头望着天空理了理斗篷,想着夜里走回家,虽然一路是大街,又是中秋灯夜,街上另有不少来来往往去逛灯谜会的人,但也怕不宁静。她正要和也欢商量走出街口去雇辆马车回家。撇见墙边停着长渊往日送她回府的马车,紧接着长渊也站在了她面前。

  长渊微笑道:“乐儿上车吧。”

  安歌儿望了望他,垂眸没动。

  长渊伸手牵她,“乐儿,上车呀,我带你去逛灯谜会。”

  “对不起。”安歌儿抽手。

  “啊?为什么?”

  “你们原来有一个欢喜中秋月宴,我……”

  “不关你事……上车吧,燕子街的灯谜会正是热闹,我们去看看。”

  “夜了,我照旧回府吧。”

  “‘良夜最佳惟午夜,今秋偏好是中秋’。三日后我就要启程南下广州了,也许一年或两年又或是三年我才气再见到你。算陪我去走走灯谜会好吗?”

  马车赶到燕子街口,果真午夜圆月把人们都吸引了到了街上,整条燕子街人头涌涌。街口停满了进不去的马车。他们也只好让步猎和也欢留在马车上等。

  今年的灯谜会打破往年专门隔出一条长廊挂灯谜的习惯。这年由整条燕子街两边的店肆联合举办灯谜会,长长一条燕子街两边由各店接龙挂上自家特色的灯谜灯笼,猜对的奖品也由各店自由送出,各店肆为彰显实力和特色,送出的礼品和门前挂的附带灯谜纸条的灯笼都构想巧妙、富厚多彩,猜不猜得出灯谜,仅遐游鉴赏这长长一条街上琳琅满目的灯谜和商品,都让人乐在其中。

  久违的自由和喧闹,安歌儿很欢喜。长渊怕人多把安歌儿挤丢了,一路牵着她的手。

  听见路边东家拆开一个兔子灯笼挂着的灯谜对一对男女道:“谜题是:嫦娥下凡。打一混名。限答三次。”

  男女猜了三次也没猜中,笑着走了。

  长渊问安歌儿,“你知道是什么花吗?”

  “嫦娥每月下凡一次,是月季吗?”

  “哇,很有原理,你真是个机敏小鬼。”

  安歌儿突然记起六岁那年和父亲母亲赏月,她猜对了母亲出的谜语,母亲让她对月亮许个愿,以帮她实现愿望作为奖品,安歌儿抬头看见圆月旁边有颗很亮的星星相随,便说“我要星星和月亮”。现在想来,那是个永远也不会实现的愿望。

  忆想着,安歌儿随口玩笑问长渊:“答对了,可有礼品?”

  “哦,对,得给你礼物。”长渊伸臂对街一划,“看中什么?我送你。”

  “可说真的,”安歌儿笑,抬头一指,“我要天上的星星月亮。”

  “天上的星星月亮?!”长渊也抬头,望着满月星空想了想,拉着安歌儿沿街找。

  “找什么?”

  “找找看有没有掉地上的星星月亮,给你捡一个。”

  安歌儿掩口笑。

  走过好几个店门口,在一间布艺店门口停下,长渊领安歌儿进去,嘱咐道:“你在这选一些丝线、绣针什么的,等我,千万不走开,我很快就回来找你。”

  安歌儿不明所以,但照旧点了颔首。

  长渊出了布艺店,进了旁边一间首饰铺。他问店掌柜要买星星、月亮形的簪钗。

  掌柜道:“客人要买什么形状都是事先来订做的,通常没有现货,但有个步摇,是几年前一位夫人订下的,说是给女儿订做的,可惜一直没来取,我也没卖出去。”

  掌柜说时取钥匙从柜里端出一个盒子打开,又从里头拿出一个雕花小首饰盒打开递给长渊看。长渊拿起步摇看一眼便又惊又喜,立刻道:“对,就是它,我买下它。”

  掌柜的扶了扶架在鼻梁上的老花镜片,“这步摇有点贵。”

  “包起来,不管几多银子,我要了。

  果真长渊很快回来了。

  “选上合适的吗?”他问安歌儿。

  “嗯,买了一些刺绣用的丝线。”安歌儿抬手把纸包给他看。

  “你买啦?你不是要礼品吗?为何不叫我送你呢?”

  “我说了要星星月亮,针线我自己会买。”

  长渊刮一下她鼻子。

  两人走出布艺铺,劈面是一间刺青店,店门口挂的灯谜也是充满神情色彩的纹案,

  长渊好奇,拖着安歌儿的手走已往看。摊档前站着一个满身男子刺满奇怪图形的男伙计吆喝:“刺幸运印记,幸运永相伴……”

  “疼吗?”长渊问那伙计。

  “这浅浅刺几下有啥疼。”

  “能在我手上刺星月吗?”

  “能。”伙计让他选好图和要刺的位置,捉过他的手,嘚嘚嘚,没几下,一颗星星伴着一轮明月就泛起在他掌心。

  果真功夫了得,只有蚂蚁咬的疼痛感。

  他攥起拳头对安歌儿说,“你不是要星星月亮吗?把手伸出来。”

  安歌儿笑,但不伸手。

  “伸出来嘛,”他逮过她的一只手,把自己另一只手罩她掌心上道:“呐,给你,我摘下了你要的星星月亮。”

  安歌儿感受到了他放了工具在自己掌心上,等他把手拿开,果真看见自己掌心放着一个雕花小首饰匣子。

  “快打开看,星星月亮装里面。”长渊说。

  安歌儿打开,内衬是粉色绸料,躺着一个做工精致的金步摇。步摇顶端镶着一块月牙形羊脂玉,包玉的金月牙两尖和中间划分坠着金丝流苏,每条流苏串着三颗小金星,总共九颗小星星。

  “真悦目!”安歌儿情不自禁赞叹。

  长渊拿起步摇插进她发髻里。

  安歌儿想躲也躲不开,“可是,我怎能收这么珍贵的礼品?”

  “你说要的,这我伸手向天上摘的。”长渊说时摊开掌心给安歌儿看掌心上的星月小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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