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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宋代遇学霸

第六十九章 花钿女子

穿到宋代遇学霸 仍梦着星星 2020 2024-01-13 16:36:13

  老内侍讶然,又觉得顺容这个反映在情理之中。

  他满脸的遗憾,但也允许了。

  又问道:“刚秀士人都得了绢、绵。娘娘的是绫、缎。依臣看,娘娘许多年没有裁制新衣服,不如就把这些裁了吧。”

  李顺容摇摇头,微笑道:“上次用和过来,说孩子们徐徐长大,家中拮据,父亲的俸禄也难以尽够。不如把这些绫缎送抵家里,也给孩子们做身好衣服穿。”

  老内侍还想再劝。

  李顺容已经闭上双目,完全不改主意的模样。

  孙雨悄悄推测,这个“用和”是谁啊,原来李顺容另有父亲在京城,还领着俸禄。

  就是不知道在哪个地方当值。

  老内侍叹息一声,佝偻着身子退了出去。

  外间,一名年长的宫女在悄悄试泪,见他出来,用目光询问。

  老内侍黯然伤神,对着宫女摇摇头:“顺容付托,将绫缎收起,等舅爷来时交与他。新年快到,预计这次舅爷也快来了。”

  宫女心酸道:“不知老太爷能不能来看望顺容。”

  “新年内宫事多,老太爷也得谢恩领赏,不见得能过来。”

  两人絮叨了一会,又提起其他的琐事来。

  孙雨皱着眉头分析这些消息,听这意思,李顺容的父亲照旧在宫中当值?

  ***

  苗宅,在西边的一间小屋子里,郭雯正站在窗下踹一个绣墩子。

  她心情极为沮丧!

  连平时必贴的花钿也没心情料理,任凭脸上的刺墨袒露着。

  自从上次主人苗二爷拶了手指,她的点茶武艺就下降不少。

  枢纽处总是隐隐作痛!

  她绕到梳妆台边,拿起铜镜仔细审察镜子中的面容。

  镜中的人单薄无华,形容憔悴,双目无神,唇色淡白,在镜上浮镂着的错金并蒂花的印衬下更显得黯淡。

  手指受伤照旧小事,最主要是主人的厌弃!

  不知哪一个失心疯的下人泄露了主人的谈话,却把帐算到她的头上。

  就在适才,和她交好的小丫头春儿过来递了个信儿:院子里的管事妈妈嫌弃她伤了手,白养着做不了事,要禀报主人,把她挪出去。

  这简直就是如晴天霹雳!

  活该的管家妈妈!平时自己孝敬的那些钱和工具都算是喂了狗。

  主人还没完全下定论呢,怎知自己不能翻身?

  她眼中掠过一丝雪亮的恨意,打开妆奁盒子,细细梳妆妆扮起来。

  那天郭家一个族兄派了个郭家世仆过来,给她留了一些银两,还传来一个消息:郭家已经到达流放地沧州,她的怙恃俱没事。只是祖怙恃年高,不耐途中疲累,先后去世了,族中另有几个孩子夭折。

  族兄是出了五服的,并没有受到牵连,但他年幼时怙恃俱亡,一直托庇于郭家。

  郭家坍毁,族兄不得已流落京城,现已经投身到锦行黄家。

  若是被人发现自己与锦行有联系,只怕小命不保。

  不!

  她冷冷的想:“凭什么?”

  苗二爷当初做转运司,为了岁额课利,迫使郭家借债缴纳巨额钱粮。

  郭家难以交齐税务,最终被核办,郭家男女皆被刺墨。

  流放上路之时,有小吏见到自己容貌殊丽,认为有机可乘,将她进献上官。

  这才到了苗家。

  苗二爷很宠她,也喜爱她的茶艺,但凡有客,都要让点茶。

  她也以为自己终生有托。

  郭家已经开罪,一个小女子能如何?不如一心一意服侍主人,未来挣个妾室,生养几个孩子,说不定还能资助郭家呢。

  然而被拶手指这件事,把她的所有憧憬和期待都打了个破坏!

  这种人身上怎么能奢求恋爱?仅仅只是可能泄露,基础没有实证,就被这样看待,何谈以后挣个名分?

  她的结局,也就是失宠之后被下人欺负,最终被撵出苗宅,冻病而死。

  处境艰难,她不得不打起精神,精心描眉敷粉,又取出珍藏的小盒口脂,徐徐涂抹。

  口脂价贵,她基础买不起。这一小盒,照旧因为服侍的好,主人赏赐的。

  收拾好了,她去找了管事妈妈,将绣好的一个荷包积攒递上去,求道:“这两天养伤,修了个荷包,妈妈看看和以前绣的一样不?”

  荷包是杏黄绫的基础,四周绣了绿色的藤蔓,中间一朵盛开的牡丹花。

  最重要的是荷包里装着她积攒下来的银子。

  妈妈捏了捏荷包,脸上带出一点笑模样,握住了郭雯的手细看,“真是玲珑心思,和以前绣的一样好。既然手好了,不如给二爷也绣点小物件,也是你的一片心意。”

  郭雯装作欠美意思的样子允许。

  妈妈又漫不经心地问道:“角门上的人传话,说有小我私家探询你几天了,自称是你的远房亲戚。你可要见见?”

  郭雯心里一跳。

  京城哪有什么亲戚,除非是族兄!

  但是郭家开罪,族兄不会轰轰烈烈的来找她。上次也是借着锦行汇报账册,偷偷让下仆递了个信儿。

  这个远房亲戚会是谁呢?

  见妈妈盯着她,忙笑道:“我年纪小,不知道京城有什么亲戚,或许得见了才气记起来。”

  妈妈点颔首,没有为难她,付托道:“角门人多,等那人再来,我派人叫你去见见。”

  到了黄昏时候,小丫头春儿又过来传话:你家那个亲戚就在西角门那里等着呢,妈妈叫你快去快回。

  郭雯忙允许了,给了春儿几块拔丝糖,嘱咐道:“院里人多口杂,我亲戚这事别出去瞎说。等以后还给你买糖吃。”

  春儿数了数糖块,乐呵呵的笑道:“姐姐放心去,我谁也没说过。”

  郭雯摸摸她的头,夸奖:“乖丫头!在这里吃完再回去,别又被抢了。”

  然后去了角门那里。

  春儿也没什么事干,坐在郭雯屋子里专心吃糖。

  她年纪还小,只在管事妈妈那里跑腿,没领正经差事。

  运气好时也能获得点赏赐,但常被前院的童儿小厮们抢走。

  时间长了,她也总结出来:钱财是保不住的,还会被人上下摸个遍。反而得了吃的,就地吃掉比力实惠。

  吃完糖,她满足的叹息一声,正准备回去。

  郭雯已经笑盈盈的推门进来,腰间多出一个浅绿色荷包来,看起来鼓鼓的。

  春儿咯咯笑着奔已往,“姐姐,原来你亲戚给你带了好工具,是什么啊?”

  说着用手够那个荷包。

  郭雯登时色变,使劲推了春儿一把,厉声道:“混抓什么,这是出门时就带着的,你没看清楚,又来瞎说!”

  春儿被她吓了一跳,连忙扶住桌子站好,嚅囁道:“雯姐姐。”

  郭雯刚刚从“亲戚”那里得了一笔巨款,也懒得跟小丫头费口舌,“你还不回去,妈妈正找你呢。”

  春儿赶忙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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