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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宋代遇学霸

第五十二章 来到蓬莱

穿到宋代遇学霸 仍梦着星星 2113 2023-12-31 13:59:42

  官船第二天早上就出发了。

  孙雨站在小舱室舷窗边看着河岸渐行渐远。那些送行的人,拉货的牛马,穿梭的小车都在退却,最后酿成了一个个小小的黑点。

  心情是犹豫满志中带着些忐忑不安。

  这次前去蓬莱能不能如愿?

  孙雨没有掌握。

  旅途一路枯燥,每日都是按部就班。

  等换了海船,进入黄海,倒发生了一件有意思的事。

  其时天气晴朗,孙雨没事儿干,正站在甲板上,想多看看海上美景。

  突然感受到一丝丝灵气从船板下方盘旋上来,摇曳着晃进了空间。

  空间吸收能量,一向是狼吞虎咽,狼吞虎咽。这次可能是灵气太弱,空间也看不太上,就是简朴接受了,一片平静,什么反映都没有。

  孙雨探头向下方看去,海浪翻涌,哗哗作响,水下面什么也没有。

  海船还在平稳而缓慢的前行。

  再想仔细感受一下,那灵气已经消失无踪。

  也许海底有什么工具,只是距离太远。下次有时机还要想措施到下面看看。

  晚上,海船到达登州口岸。

  登州是海滨军事重镇,以前这里舟船飞梭,商贾云集,是十分繁荣的。

  但是檀渊之盟后,由于辽国对北宋的政治军事压力日益加重,官府怀疑有人不停将山川地貌、国内形势等情报泄露出去,不得不越发严格的治理口岸。

  口岸进出都要凭证。

  孙雨怕麻烦,再说宋代海船也没有什么实名制,直接在船舱内进入空间,随着一名行商上岸,又随着人流出了口岸。

  进入登州境内,她买了一头小毛驴,问清楚偏向和门路,就这么哒哒的沿着官道南下了。

  冬季天寒,路上的行旅很少,偶尔有几个也是行色急遽。

  好不容易路过一个茶棚脚店,孙雨忙叫停毛驴,跳下来运动了下手脚,将毛驴拴好,掀帘子进去。

  马上一股暖气涌来,让冻得紧绷的口鼻放松些许。

  店里只坐着一桌客人,正吆五喝六说着什么。

  找个位子坐下,买了茶汤和一碟荸荠,慢慢吃着,暖和身体。

  “以前坑冶务时还好,只纳二税,还可以私下货卖。现在置场收市,官卖的价还低,再雇人凿山,怕是回不了本。俺看恁照旧取消这个念头吧。”

  那桌人说话的声音很大,全店里面都能听到。

  店家预计很熟悉这些人,一边擦着茶壶,一边连连颔首称是:“户长说得是。老六别瞎厮闹,现今生意欠好做,恁爹娘攒这些本儿不容易。”

  孙雨转头看向那边桌上,是三名中年男人。

  一个瘦小的,颌下一把山羊胡子;一个胖大的,满面红光;另一个背对这边,身形高壮,穿着绒褐袄子,正在低头喝汤。

  户长的声音又响起:“开采山金,那得凿十几丈的岩石,拣选出矿石后,还得春碓成粉。这些折腾下来,人力不要本?油烛不要钱?

  就算恁运气好,采出马蹄金来,政界就在登州,不是封矿就是收走官办,你图个什么来?”

  户长说到激动处,胖脸哆嗦,口沫横飞。

  旁边的瘦山羊胡子忍不住怒道:“嘴味收收,俺给恁淹死了!”

  孙雨听得差点笑作声来,忙捂住嘴,心道:“这几个应该是当地人,预计是老六要开采金矿,只是听这话音金矿很欠好采的样子,难道我折腾这一趟要亏本吗?”

  胖户长被打断兴致,气道:“老学究还真怪考究的,今早恁洗脸了没?抹匀了不是正好?”

  店家忙上前添茶,劝道:“别打岔,还说老六的事。六子,俺看照旧淘沙金能行,听说外面有种新式法子,叫什么混汞提金的,比咱们的法子还好用些,不如试试那个。”

  老六摇摇头,对户长开口:“叔,俺真不是厮闹。金果山下面真有伴金石。”

  户长叹一口气:“谁不知道呢?金果山里藏金果,问题是金果挖不出来啊。恁没看见那洞里的老井?每年里面要吞几多人?”

  山羊胡子突然开口道:“恁家是官户,哪晓得平户人家的苦楚?一改了条例,矿丁都没饭吃了,瞧瞧场里,一两金才支几多钱?再看看科配和二税收几多?

  老六顶着张家沟几十号人的生计呢。金果山凿不凿,每年一样的租赁钱交着,怎么不能采山金?守着金娃娃,还要饿肚子不成?”

  这话说出来后,店里一时没了声音,三小我私家默默品茗,东家摇头一叹,坐回炉子旁边去了。

  孙雨略微一思索,觉得这“老六”很有意思,看来是很熟悉淘金的。

  自己对金矿一窍不通,直接去找杨大郎介绍的坑冶大户,也不太合适,不如找个署理人出头,比自己一个小孩宁静。

  和这个“老六”相助,岂不是各取所需?

  就是自己年纪小,又是外乡人,只怕对方不妥回事。

  计划了一会儿,有了个主意。

  叫过店家,将毛驴寄养在此,约定三四日后再来取,随即出门扬长而去。

  ***

  张老六和几人离别,出了脚店,独自向自己家的坑冶地走去。

  他是蓬莱县的寻金匠,在县里也是有些名气的,

  自从今年定了条例,淘金户每日所得愈来愈少。

  他爹贪图重利,大着胆子私下货卖,被人密告。不光吃了板子,卖得的钱财全部充了官家,还加罚了差徭科配。

  采金场监官佐贰正是蓬莱知县,由于羁系不力,也被知州申斥了。而张家这次冒犯了当地知县,结果可想而知。

  前儿有个熟吏抵家中喝酒,说及明年的差徭科配来。

  张家的十亩三等瘠田被划成了一等上田,要缴纳的田税翻了一倍。

  坑冶的家业则由五等被划分第二等,特意注明张家坑冶雇佣矿丁、坑丁、砂丁、换手共计六十余人,日掠钱八千。

  这个消息彻底击垮了张老爹,立时就要自缢就死。

  他家平日雇佣只有三十人左右,但是人员不定,农闲雇得多,春秋时雇的少。

  县里这是把所有在张家干过的农民都算上了。

  而且场里每日淘金不外三十厘左右,哪能掠钱八千?

  概算下来,每日交的税已和每日营收差不多了。到了交税之时,张家一家人只能去上吊。

  想制止这事?很简朴,拿银子来喂饱即是,可是自家钱财刚刚充公,再去哪里找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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