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济民餐改制

　　礼拜日事后，一切都没有什么改变，拉阔尔人们该吃吃，该睡睡，该事情的事情，看似与之前没有两样。嗯，看似，没有两样。

　　普通的民众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木兰却是察觉到了差池劲。虽然她前生只是征战于沙场，而且由于是与马背上的民族作战，因此并没有什么特工战之类的经验，但她所修炼的功法却是能感受到一些凡人所感受不到的气息，好比，那种紧张的气息。

　　那些普通人倒是没什么，但那些从木兰屋子四周经过的圣职者和拉霍拉克们，身上均都透出了强烈的紧张气息。为此，木兰特意留意了一下，在不知不觉中，拉霍拉克巡逻而过的次数比已往增加了两倍。看来真的是出了什么异变了，而且绝对和黛安娜以及山上的烈阳教派总部有关。

　　要不要去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木兰望着窗外稍有些入迷，随后又赶忙取消了自己的念头，好奇心害死猫，自己可是想要过平凡的生活的，实在不应该让自己陷入到一些难缠的事情中去。这是礼拜日那晚就做出的决定，怎么现在竟有些动摇了？木兰微微摇头，深呼吸了一口气，再次闭上眼睛进入了修炼状态。

　　如此过了一周，再次到了礼拜日。木兰如上次一般早早地来到了济民餐的厨房，只是这次再没有老约翰在一旁提点，一切都要看她自己的了。

　　按部就班的和面，晌面，做面饼，做馒头。忙碌了一个上午，终于做好了发放济民餐的准备。刚刚歇了口气，便听到礼拜结束的钟声响了起来，然后便看到黑压压的一片人潮向这里涌了过来。

　　我咧个去，这什么情况？居然比上次的人潮另有‘汹涌’！上次只是由于几个圣职者抢在教众们之前跑了过来，让人看着感受到人潮汹涌，但实际上那些在后面向这边赶来的教众们照旧挺守规则的，究竟是来领济民餐的，想早点拿得手是没错，但并不是特此外急。但今天这气势完全差异，许多几何人向这边狂奔了过来，木兰看得清楚，刚开始仍是几个圣职者当先从教堂出来快速向这边赶来，结果只是眨眨眼的功夫，一大片的教众们就厥后居上，那几个圣职者已完全‘淹没’在了教众的‘海洋’里。

　　“排队！各人排好队！不要乱！每小我私家都有！不排队的不发了！”同样的喊话，同样的张皇，木兰觉得自己有些错估了教众们对于领取济民餐的热情了。

　　好一阵杂乱之后，现场终于变得有序起来。这多亏了木兰身手了得，乐成阻止了当先几人‘抢’济民餐的行为，众人见不排队真有可能不进行济民餐的发放，这才在木兰的吆喝下排成了行列，开始有序的领取。然而这一天的济民餐发放最终照旧出了岔子。当济民餐发完之后，现场居然另有二三十人没能领到。险些同样数量的济民餐，上次还剩了十几个面饼和十几个馒头，而这次却是不够发放，由此可见，这次来领济民餐的人比上次要多了几十个。

　　没领到的人很是不满，其中另有两三个圣职者。木兰也没措施，给他们看了空空如也的餐盘和蒸笼，以体现自己并没有藏私，是真的发放完了。

　　这时厨房主管也已闻讯赶来了，了解了情况后也很无语。一直以来，济民餐从没有发完过，因为并不是所有的教众都市去领取济民餐的，有些家庭条件稍好的，对济民餐从来不伤风。所以每次济民餐制做的时候虽然都有大致的估算数量，但从未发放完过，而未发完的济民餐多数由厨房的人自行处置了，好比拿回家自己吃什么的。可是今天，济民餐却是不够发了，这真是主管这么多年来头一次遇到这种事。

　　主管轻咳了一下，找木兰商量道：“木兰师傅，这济民餐本就是咱们教派为了体现对教众的体贴而设置的，然而教众想要领取却领取不到，这传出去未免有些欠好听啊。你看，能不能加个班再给做点出来啊？”

　　木兰摊了摊手说道：“再做点倒是可以，但是主管你也知道，现在才开始制作的话，这时间上可能让教众们等得有点长，不知道他们愿不愿意等啊？”

　　主管点颔首，冲木兰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随后转向外面的二三十人说道：“列位教众，实在对不住，没想到今天来领取济民餐的人有点多，我们虽然凭据往常的量准备的，却仍是有些不足。这样，为了表达对列位的谦意，我们愿意再加班制作一些，只是这制作饭食需要时间，不知列位是否愿意稍等片刻啊？”

　　这二三十人闻言后也是有些犹豫了起来，正这时，其中一人作声说道：“我今天本就是冲着这济民餐来的，横竖这会儿也已经过了饭点儿了，不差这一时半刻的，我愿意等。”

　　众人闻言，觉得这话在理，于是纷纷体现愿意期待。其中更有人说道：“我是听朋友说这里的济民餐如何如何美味，这才特意来仁爱大教堂做的礼拜，既然要重新制作一些的话，能不能多做点，让我多带些回去啊？”

　　主管闻言，嘴角抽了抽，这是要连吃带拿啊，还真是厚脸皮啊，不外想了想后说道：“今天我们准备不足，对不住列位，为了体现歉意，我们就破例多做一点儿，列位也多带些回去吧。”横竖用的是教派的食材，花的不是自己的钱，而且主管可是知道，如果用和面机来和面的话，那一缸面和出来，能做出来的面饼绝对不止是三四十人份儿的。既如此，那倒不如做些顺水人情了。

　　木兰郁闷，和面机和出来的面可是还要再揉和上劲才成的，敢情不是主管动手，于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不外主管的话既然已经说出去了，木兰倒也欠好再反驳，也就是再出点力而已，这对于木兰来说，实在不算事儿。于是也不再言语，开始做了起来。虽然，由于剩下的这些人里并没见有什么老人，木兰也就没再做馒头，只是和了一缸的面后，全做成了面饼。

　　一切弄完后，已经是下午了。主管一边目送着最后一名领到了济民餐的教众离开，一面开口与正在收拾器具的木兰商量道：“木兰师傅，你看未来咱们这济民餐的量是不是提一提啊。按着今天这势头来看，下个礼拜日预计人可能会更多。”

　　“应该不会吧。”木兰犹豫地说道：“今天发放济民餐的时候倒是隐约觉得有些人的衣着妆扮似乎家境还不错的样子，这些人恐怕只是来尝个新鲜，下次未必会来吧。”

　　“这可纷歧定。”主管信誓旦旦地说道：“适才你也看到了，咱们教堂自己的圣职者也来领济民餐了，他们之前可是吃过你做的这面饼的，可他们今天仍然来了。不是我自吹，咱们厨房供应给圣职者们的伙食可不错差，绝对比得上那些中等之家了。由此可见，那些人未必不会再来。”

　　“为了个面饼，至于吗？又不是什么山珍海味，他们吃不烦吗？”木兰照旧有些不信。

　　主管闻言苦笑道：“你还别不信。要真是天天吃，或许他们可能会吃腻。可是咱们这济民餐只有礼拜日才有啊。一周吃一次，真不会容易让人吃烦的。”

　　木兰想了想，还真是这么个理儿，不由有些犹豫道：“可是目前这个数量的话，我就已经要从早上一早开始忙到中午了，这要是再加些量的话，不说多，就适才这样的一缸面，那也会误了时间啊。”

　　这倒一ㄇ实情。主管也有些无奈：“那如果头天晚上先做一些呢？你这些面饼馒头能保鲜一天吗？”

　　木兰眼前一亮，说道：“面饼的话绝对没问题，它本就耐生存，即是生存十多天也没事。馒头的话虽然也能存放几天，但口感会大大的下降。要不这样吧，我提前多做些面饼存放着，礼拜日当天只做馒头。主管你看怎么样？”

　　主管沉吟了一下：“这倒是也可行。虽然平时济民餐厨房不开火，但特殊情况特殊看待。我会给食材供应的人员打招呼的，以后你随时可以来济民餐厨房开火做饭。”

　　两人定下战略后，勿勿的离开了，究竟忙了一天了，都有些累了。

　　木兰出了教堂正要回家，忽听旁边有人唤她：“木兰师傅，可另有面饼吗？”

　　木兰循声望去，只见是一名圣职者正等在路边的样子。于是连忙答道：“实在歉仄，今天的济民餐都发完了，实在没什么剩余了。”

　　圣职者闻言微有失望之色：“如此，那便算了。原来是由于马上要远行了，想讨些面饼做干粮，看来只好去准备些面包了。”说完冲木兰颔首示意了下后，转身离开了。

　　木兰望着离去的圣职者，眼中却有异芒闪动。这人的行径认真有些可疑啊。之前明明是专程等在这里的，而事实上站在教堂的大门口这里是能直接看到济民餐窗口那边的消息的。这人不会不知道之前有人没领到济民餐于是加做了一缸，随后那些人每人领了好几份才走的情况。如果真是想要些面饼做干粮，为何之前不直接进去？再有，这人适才有意无意地透露了自己要远行。圣职者不是拉霍拉克，平时没有什么任务的话是不会离开教堂的，更况且是远行。这人是想借机向自己体现些什么照旧想设下什么圈套呢？

　　木兰眼神闪烁了良久，随后一笑，不再理会，转身向自己的家走去。管他是什么目的，我自巍然不动即是。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咦？这是什么词？似乎又是来自那个什么穿之一族的家伙的影象。最近已经很久没泛起过这种影象庞杂的情况了，看来忙了一天，确实该好好歇歇了。

　　木兰回屋了。而栈道的拐角处，一个身影再次注视良久后，隐没入了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