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芷芫从很小的时候就随着他了,他心里只有北宴宁,这么多年来他和芷芫一直未有伉俪之实,也曾想放她出宫。
可她却说,在这里有人养着,有钱有时间,为什么要出宫。
他就一直养着,况且宁宁也喜欢她,就一直住在御花园的一处宫殿内。
北宴宁照旧很喜欢和芷芫一起玩的,只是砦衍这家伙是谁都不允许她心里记挂着。
“袅袅给了我书信说要以正式的形式回到天朝。”
砦衍自然知道是因为什么。
落氏如今伶仃无援,落鸢若是再不回去,恐怕就要出大事了。
但是这些事情他不会让北宴宁知道,如无需要天朝的事情他不会加入。
只落鸢这一件事,就行了。
“我知道了,我会部署下去的。”
落鸢回到楠枫的别院。
坐在窗前的铜镜前,抬手整理妆发。
听到推开门的声音,透过铜镜看着走进来的清灵。
“女人,马车已经备好了。”
站起身,清灵立刻上前为她整理好衣衫。
走出别院
“女人,西氏来了侍从说是奉天朝天子陛下的命令,恭迎公主回到天朝。”
落鸢勾唇浅笑,腰背挺直。
公主?
呵,不外是给外人看的。
这样轰轰烈烈的放出消息,如今的天朝,流民四起。
若是回去的路上被人劫持或者杀死,都是意外。
“清灵等到了天朝之后,你们就想措施离开。”
清灵想要说什么,但是又知道落鸢所作出的决定,他们无权干预干与。
“是。”
躬身扶着落鸢上了马车。
随后随着进入马车,这一次的所有部署都是西氏做的。
马车也比之前的大上许多。
马车内弥漫着栀子花香,看了一眼清灵。
清灵立刻明白意思:“来人,将这香炉扔出去!”
外面期待着的人,连忙上前:“是!”
从这一次西氏来做迎接使来看,此路艰险。
不知道那个西则沉会如何应对,来自文帝的陷害。
若她因为西氏护送倒霉,死在路上,文帝正好举事西氏。
可若她没死,文帝也会在此途中设下层层关卡,让她不会顺利回到天朝。
无论如何这件事都是西氏的一个考验。
落鸢对于西氏一向知之甚少,只知道,西氏支系庞大,分为西氏牡丹府,荼梅府,九梨府,海棠府,
牡丹府是整个西氏的主家,卖力商业和输送物资。
荼梅府制得毒天下一绝,她身上的紫惜血即是荼梅府研制的。
九梨府只知道是主家时常神出鬼没的。
海棠府有着世间最好的医师,比之四国中的御用医师有过之而不及。
可这仅仅是她查到的表象。
所以说,如果她有和西氏相助的筹码的话,或许会成为他们的一大助力。
勾唇眼里全是笑。
要是事情办成了,她是不是就可以让师兄带着她游历山水了。
清灵明显感受到了落鸢的心情变得好起来。
天朝西氏牡丹府
主位上坐着一席玄色的衣衫的男子,面容如圣洁的月亮,高不行攀。
眉间一朱砂痣宛若佛子,如无瑕白玉铸成的玉人,仅仅是坐在哪里就给人一种风姿奇秀,神韵独超,给人一种高尚清华的感受。
西沂川看着下面跪着的西则沉。
一双冷如墨玉的眼睛里闪烁着无可奈何。
“小沉,你和月瑶逾矩了。”
西则沉低下头:“父亲,是儿子失策了。”
西沂川一甩衣袖,站起身看了一眼西则沉。
转身离开。
西则沉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父亲没有让他起来,他也不敢动。
西月瑶听到西则沉被父亲罚跪在大厅内。
就掉臂母亲的阻拦,跑到书房。
西沂川坐在太师椅上拿着笔,在纸上写着什么。
抬眼看了一眼忙乱跑来的西月瑶。
“整理好自己的仪容。”
西月瑶顿住脚步,连忙整理好衣衫。
跪下,抬手行礼:“父亲,这一切都是月瑶的错。是月瑶恋慕落祁。”
“月瑶,你的母亲不是这样教导你的。”
西月瑶咬住下唇,不敢说话。
在西氏任何人都不敢忤逆她的父亲。
西氏其他的的主家叔伯。
更遑论是自己的母亲。
“父亲!”
西沂川停下笔,踱步走到西月瑶面前,纤长的手指抬起西月瑶的下巴。
看着自己养大的女儿,因为一个即将覆灭的家族嫡子,这样失态。
“你的母亲教导你,礼仪教养。而不是因为一个快要死了的人,失态……”
松开手,转身走到楠木桌前。
拿起桌前放着的丝帕,擦拭着手指。
“告诉你的哥哥,这一次我可以原谅他一次。若是再犯,就去九梨府加入试炼。”
西月瑶站起身,不敢说话。
转身离开
西沂川看着桌子上的书信。
西氏的局势他很清楚,可是那个落氏的落祁。
若是没有能力,他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嫁给落祁。
落氏若是没有措施解开自己的这一次的危机,那个落祁必死无疑。
他的女儿嫁给落祁只会是一个废物。
抬手拿起写好的书信。
“来人,把这几封信送给府中的几个家主。”
西沂川漫步来到主厅,看着和西则沉跪在那儿的西月瑶。
林兰茵走到西沂川后面。
“沂川,他们两个我会劝导,你不是要去北地处置惩罚事情吗?”
西沂川墨发如绸缎一般放在身上的上好的锦缎衣衫上。
“兰茵,辛苦你了。”
林兰茵只是笑了笑,相比之下西沂川更辛苦。
林兰茵看着已经离开的西沂川。
眼里全是掩盖不住的爱意。
可是这样的情感,她不敢让西沂川看到。
当年他们在一起原来就是被文帝强迫在一起的。
而她只是文帝身边的一个奴婢。
她很清楚这件事始终是西沂川心里的刺。
她只要还在世就是一根刺。
当初西沂川是天之骄子,他曾经是天朝最尊贵的公主北宴宁的驸马。
可是却被文帝侮辱一样让他和一个奴才在一起。
所以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做自己该做的一切。
教导孩子,整理内务。
西沂川已经给自己最大的尊荣,西氏没有一小我私家把她不妥成主子。
走上前,看着两个孩子。
“你们起来吧。”
西则沉抬起头,看着自己的母亲。
“母亲,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