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已过,树上展露新枝。
桃花落尽,坐在马车上,看着书。
马鸣难听逆耳,车夫拉紧缰绳。
放下书,拿起身旁的长剑。
“怎么回事?”
“小姐,你小心。”
落鸢掀起帘子,看了一眼周围的情况。
这是楠枫境内的一个小山,眼前一闪而过的亮光。
那是武器被太阳照射过来的。
她确定,她被人围困了。
这群人不是匪盗。
长箭刺进马的脖颈,跳出马车。
“清灵,现在回楠枫去!”
看着四周埋伏的人,眼神里毫无波涛。
可是这群人似乎并没有想要让落鸢在世回去。
一人从高处落下。
攻势凌厉,对着落鸢就开始出招,招招都是致命的攻击,剑锋如风,银素如蛇,变化无常,落鸢被逼的步步退却。
落鸢手中的长剑被打的不停哆嗦,刀光血影之间,只能听见武器交锋,刺破空气的声音。
气氛越来越凌冽,血液和汗水混在一起,弥漫在空气中。
清灵在不远处被人围困住,虽说伤害不到清灵。
但是对于第一次护送自己的她来说,这样的局面照旧让她应接不暇。
但是现在落鸢连自己的救不了,更况且是救她。
分神片刻,就被那人内力击退,后背撞在后边的大树上。
“呃!”
血从嘴角流出,一席玄色劲装的男子漫步上前。
“落鸢小姐,失礼了。”
落鸢眯眼,闪身右腿对着那人就是一扫。
借力,长剑划过男子的脖颈。
“嘭!”
男子轰然倒地,不发一言。
“蠢货!”
落鸢虽然被那人,打伤了,但是照旧有能力带着清灵突出重围的。
一个时辰后
清灵扶着落鸢坐下:“清灵,你的信号适才放了吗?”
“放了,清歌获得消息会立刻派人来支援。”
颔首,放下手中的剑。
调息内力
清灵看好四周,她也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
她只是帝君手下一个研制药物的医师,并没有能力反抗那些刺杀者。
适才已经给落鸢吃了药。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这位女人的功夫竟然这样深。
清歌和她说的那些话,她也只以为她只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姐。
今天若是没有落鸢,适才她就死在哪儿了。
等到落鸢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黄昏。
门外站着三四十个暗卫。
“清灵。”
清灵听到门内的轻唤,看了一眼身边的清澜。
转身进入里面。
“女人。”
落鸢抬头:“让他进来。”
清澜听到声音,立刻整理衣衫,抬步进入房内。
“清灵护主倒霉,望女人责罚!”
清澜的声音响起,落鸢并没有放在心上。
摆手
“无碍。这件事谁也没有想到,那个首领的尸体你看了吗?”
“已经检验,都是来自天朝的暗卫营。不外却携带了西氏的独门毒药——紫惜血”
眯眼,西氏的药,泛起在文帝身边的暗卫身上。
西氏成为了文帝暗卫营的相助者之一,照旧……
她这一次回去之后,原来就是一个必死的局。
无论她嫁不嫁给西则沉。
“清灵,麻烦你们送我去天朝。”
心重重的跳了一下,脑袋一瞬间蒙了一下,等反映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倒在地上,慢慢恢复知觉。
她的身体似乎被什么工具抽动着。
她中了毒!
若是西氏的毒,她恐怕解不了。
“清灵,我中毒了。”
抬眼看向落鸢:“是紫惜血。”
看来真是西氏的人!
清灵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清澜,清澜摇头。
示意她不要乱动,不管这件事该怎么处置惩罚,他们虽然是帝君培养的。
但是也知晓他们奉帝君命,协助落鸢。
这件事如果没有落鸢的许可,他们不能擅自去汇报给上面。
若是被落鸢所不喜,就是他们这些人的自作智慧。
现在他们属于落鸢,就要听从这个主子的部署。
很明显经过这一战,他们这些人也不敢再造次。
虽然纵然没有这一次的截杀事件,他们也不敢做什么,但是只会把落鸢当成一个帝君要他们掩护的人。
或者说一次任务。
而现在,落鸢拼命救下清灵,就让他们从心里对落鸢多了一丝敬佩。
像他们这些人说好听点是砦衍帝君的侍卫,难听点就是一个奴才。
谁又会把他们放心上。
清澜抬起手,单膝跪地:“女人有什么付托?清澜必誓死追随。”
落鸢吃下清灵的止痛药。
平息内力。
“我们现在不知道天朝文帝到底想干什么,但是有一件事就是,不出一日,便会有消息传回天朝,知道他们的任务没有完成。”
清澜开口:“女人的意思是,利用这件事来做文章?”
“是!文帝不会认可自己派人来截杀我,所以我们现在传回消息就说落鸢回家途中,遭遇匪盗,身受重伤。”
落鸢要利用这件事,看看文帝的计划。
是执意让她回到天朝,与西泽沉完婚,照旧以死侍身上的紫惜血为由降罪于西氏。
她同时也会让帝君传出消息说会派人彻查此事。
看文帝是想用这件事干什么?
清澜拱手行礼,起身转身离开。
她派人去传消息的同时也让帝君派人去监视西氏的动向。
在此期间她要赶回天朝,不外也会让清灵扮作自己在楠枫的小院‘养伤’
她要先回抵家,了解父亲的情况,和哥哥商量怎样才气救出父亲。
文帝此举定是要用这件事让落氏做出决定,或者是诚意一个足以感动文帝放下杀心的诚意。
是夜
天朝国国都外
落祁一席夜行衣,站在森林之中,落鸢站在不远处。
“阿鸢,你不应回来的。”
“哥!难道我自小离家就不是你的妹妹,不是落氏的子女了?”
落祁皱眉,身上散发着凛冽的气息。
语气中带着对落鸢的无可奈何。
“你明知我不是此意,只是天朝如今君王一怒,必将伏尸百万。此地如虎豹虎穴,你既放出消息自己身受重伤,就呆在楠枫,父亲的事情我会想措施。”
落鸢眉眼间都是对这些话的不赞同,他们都觉得自己一个女儿家不应像这样生活在杀戮和血腥之中。
可是从文帝将她送到楠枫,远离怙恃亲人时,她就不是那种被护在手心的宝珠。
她要做的就是成为一个能自己掩护自己,甚至掩护家人的女子。